韋帥望四處找人,把孩子交給誰啊?他得先去同師爺商量一下。
可是他能把孩子交給誰呢?這孩子身上帶的不是知是哪種蠱,韋帥望終於想起來:“唐三多呢?”
唐三多已經是大型活動清場工作的主力,雖然他依舊生人勿近,一身從頭到腳的黑紗,但是唐三多幾乎是機關炸藥毒藥方麵的全才,各項工作有專人進行,唐三多做總體安排。
至於他體內的蠱蟲,老扁依舊無技可施,經常把唐三多招去,同冷良一起會診,除掉很困難,他們目前還隻是對症治療,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最見效果的倒是一些劇毒和奇怪的輕效感冒藥,對延遲蠱毒發作起到奇效,一年二三次的發作已經推遲到二年一次。兩位大師對這種奇異的結果非常感興趣,隻要唐三多身體還受得住就進行各項藥物實驗,所以,唐三多在冷家山上的時候比在問天堡多多了。
唐三多飽受折磨之餘,一方麵,在冷家山上,兩位大師和韋帥望不介意同他近距離聊天,比單獨禁閉好受得多。另一方麵,十美不用經過這些折磨就能直接使用已經見效的藥,所以,再痛苦的人生,有希望有人陪,又能幫到自家妹子,他也就忍了。
唐三多看到那孩子倒不奇怪:“哦,不易,你來了。”
韋帥望當時就震驚了:“我擦,你看起來一點不意外啊!”
唐三多道:“他一出生我就知道會送過來,沒想到小草拖了五年才給送來。估計是舍不得,五歲該習武了,再也拖不下去了。”
韋帥望想想,這邏輯也對啊。男孩子對小草來說沒有用,學外圍的功夫暗器就不如在冷家學,所以不易小朋友是一定會被送到冷家的,人家媽媽不舍得拖到五歲才送,好正常。隻不過:“重點是,你他媽怎麼不早說一聲?這事這這這……你覺得這樣好嗎?”
唐三多道:“不好,姥姥在處理這些事上,很少處理得好。至於我,凡是關於姥姥的事都是機密,外人不能插嘴。”
帥望氣餒了,算了,唐草會問:有什麼不好呢?你說說?這不是驚喜嗎?難道有人不喜歡見到兒子嗎?
低頭看看:“叫不易?冷不易?好名字。”
不易小朋友響亮地回答:“唐不易,我媽媽說,就是好多好多好吃的糖也不換的意思,媽媽最喜歡我!”
好吧,韋帥望終於感覺到一絲歡樂了。
帥望問:“你知道這孩子的來曆?”咱真的不需要彆的啥證明了?直接讓孩子自己去叫下爹就行?
唐三多道:“姥姥的兒子,彆的,我就不知道了。啊,姥姥一直說要送到冷家。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韋帥望苦笑:“你照顧他一會兒,另外看看他身上的蟲子,能不能去掉。”
唐三多道:“這些蟲子是保護他的,要去掉?”
韋帥望揚起半邊眉毛:“保護他?那好,你就負責陪他玩照顧他,保護彆人不被他的蟲咬。”
唐三多考慮一下:“為了我倆的安全,還是算了吧。最好的辦法就是洗澡時請你師爺滴兩滴血,蠱王的血百蟲皆避。用彆的毒倒也行,隻是強行驅趕的話,對下蠱的人不好。”
韋帥望無語,靠,我去見師爺,還不定誰見血呢,你乾嘛不直接要我的血啊,方便。
冷秋正在深呼吸,他想起來了,看到蟲子他就想起來了。他當時一定是被自己身體裡爬出來的蟲子刺激到了,才會對那女人身上爬著的那隻大蟲子不介意。他這才想起來有個兒子不錯,老天立刻給他空降一個。這簡直讓他再不敢對未來生命提啥要求了。
這一身蟲的孩子真是他兒子?驚慌惱羞之後,好象微微有點——開心。
我有兒子了?不用再受韋帥望那孫子的氣了!
而且這個兒子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又機靈又霸氣……
應該不會再長成冷蘭那樣了……
唉,我終於有親生兒子了。
唯一的缺憾就是:你媽!有這麼通知人你當爹了的嗎?!
這他媽是正常人類應該乾的事嗎?
老子這把年紀,老賣年糕的,眾星拱月一樣被人恭敬著,歡聚一堂歡聲笑語的,你弄個五歲了的孩子,突然跑過來管我叫爹!
尼瑪,你這是故意的吧?
至少韋帥望那孫子是故意的吧?老子把你慣出毛病來了。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玩你師爺特有意思?
韋帥望在門外,無比諂媚地:“師爺,徒孫求見,您老人家有空嗎?”
冷秋淡淡地一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