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不客氣地一腳踢過去,踢醒了,繼續打。
韋帥望撲過去一把抓住:“韓琦!”
韓琦看到韋帥望立刻低頭恭立:“掌門。”
韋帥望暴怒了:“你他媽瘋了?你這是乾什麼?”
韓琦低沒有回答,隻是命令冷如切:“起來,跪著。”
他不知道韋帥望為什麼來,如果小念沒說什麼,他也不想提。如果他能處理冷如切的敵意,何必讓掌門知道呢。
冷如切一頭冷汗,散落的頭發都貼在臉上,支在地上的手不住地顫抖,卻咬緊牙關爬起來。
帥望長歎一聲,堅強成這樣的才能得白劍,我家軟萌寶寶豈忍心讓他有機會堅強成這樣。過去扶冷如切,冷如切看一眼韓琦,低頭顫聲:“師父沒準我起來。”
他對薑念不過是本能反應,在沒有壓力的情況下,他就是不想理殺了他父親一家的那家人。
不管親媽和師父怎麼說,你父親要殺人在先,你父親是自殺,韋帥望就是殺了他父親他爺爺他們仁德山莊滿門十幾口的人。
他隻是轉身而去有啥不對?難道這樣的血海深仇還能一笑而過?
即使是兩位堂兄,也是臥底,欺騙他父親,導致他們整個家族滅亡的人。他父親對他好不好,父親在,他不至這樣孤立無援。但是,對兩位堂兄,現在的師父師叔,他的感情比較複雜。
他們真的教他功夫,不管是韓琦還是韓宇,都是真心指點,不是掛個名。他的功夫還有一半是父親教的,小弟的功夫就完全是韓琦教的,沒有一點敷衍的傾囊相授。冷家山上的論劍,他們即使沒有幫忙,至少沒有讓他承受不公。冷如切很意外,你們真的相信我娘說的,我不會報仇嗎?你們真的相信嗎?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韋帥望知道冷玉家族一向待弟子嚴苛,師父沒讓起來自己起來了,當著外人麵不發作,回頭肯定是重打一遍。隻得瞪著韓琦:“你說句話吧。”
韓琦輕聲:“掌門找我?”你乾什麼來了?
韋帥望道:“小念說你臉色挺難看。”
韓琦一聽,噢,你兒子告過狀了,那就不用瞞了:“既然掌門知道了,就不該攔著我。”
韋帥望道:“啊,因為我兒子打招呼,你徒弟沒答理他,就該打個半死啊?你還有理了?”
韓琦輕聲:“既然,他沒對彆的舵主失禮,單對掌門的兒子失禮,那就是……”
韋帥望道:“不友好,敵意,仇視,是吧?我明白,我知道。咱們同仁德家從來也沒友好過不是?正常,沒什麼事。”
韓琦心想不對啊,是你沒什麼事,仁德家滅門了,可是他不敢說,半晌:“掌門,他是我弟子。”你丫管不著啊!
韋帥望道:“他是掌門助手,你敢跑我家來打我助手,我就辦你個傷害罪。”
韓琦道:“我管教弟子無方,甘願受罰。”
韋帥望給噎得:“你,你……”
外麵一聲長歎:“韋掌門你果然在這兒!”
韓宇氣喘籲籲撲進來:“我大半個山地找你啊!眼看著小堂弟快被打死了,我隻能求掌門救命了。幸虧遇到少教主,不然我先累死了。”
韓琦怒目。
韓宇笑:“是是是,我錯了,等下大哥一起教訓我。”
韓宇笑道:“少教主說,小雷不太明白事,不是有心告狀,要是因為這點事讓如切兄挨罵,他就過意不去了。他要來道歉,我怕少教主不理解咱家家教之嚴,把少教主嚇到,沒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