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平就有點慌了:“喂喂……”眼睛搜索韋帥望,大哥快來救命,我鎮不住這場子。
冷如切當即把如琢拉到身後,韓氏兄弟也過去了:“列位!”乾嘛,要群毆?
韓宇道:“小孩子激怒之下,失手了。我兄弟給大家陪罪了。前世無仇今世無怨,說謀殺就言重了。”
冷如切見小師父把話都說了,也不開口,隻低頭拱手。
韋帥望不得不現身了,我去,怎麼叫嚷謀殺了呢?我剛才看孩子打架來著,沒看見啊!
所以,小韋很威嚴地:“怎麼回事?”
冷秋忍不住想罵人,我擦,你問誰呢?你眼睛瞎啊!
冷若淵憤怒地:“我兒子劍已脫手!”
韋帥望不敢當著受害者家屬麵說我沒看到,轉頭叫冷迪:“法官,過來評判一下。”
冷迪這個無奈啊:“掌門,這兒沒我什麼事,比武場上的事,不歸我管。”
韋帥望道:“有人告謀殺,你是說沒有謀殺,是不是?”
冷迪噎住,呃,是,他隻要不立案,就證明沒謀殺,咋斷的,他就得說一下,冷迪這個氣啊,我原來一捕頭……
邊上冷蘭煩了:“告個屁!他們簽過生死狀。比武時不論生死,隻有兩個情況證明比武結束,一個是總管或者掌門宣布比武結束,一個是一方棄劍認輸。劍脫手不是棄劍認輸,因為劍脫手不等於輸,如果有人硬是把劍撿起來繼續比,你能不讓啊?現在比武結束了,要是再有人動手,我們就可以緝拿歸案了。要動手不?你,小子!把劍收起來,不然我要拔劍了!”
帥望問:“事實清楚嗎?法官判的,大家認為有理嗎?”
公正女神一開口,大家立刻覺得事實明白了。而且人家手裡的劍能充分有力地執行已經明白了的事實。
冷成海僵在那兒,冷若淵咬牙切齒,身後蘇無塵厲聲:“收劍!”
然後轉身:“去看看孩子吧。”
冷成海痛叫一聲:“成鵬!”淚如雨下。一行人,轉身奔屍體去了,一時間哭聲四起。
韋帥望這才回頭看看冷如琢,咋回事?人家劍都脫手了,你上去補一刀?雖然我們家女神說你無罪,你這道德上可不太占理了。
卻見小如琢也呆若木雞,臉上還算淡定,眼神卻已驚慌失措。一劍揮出,人頭落地,十幾歲的小孩兒,怒氣一消,人就呆了。
他殺了人!
冷如切也呆了,他也生氣冷成鵬死打爛纏,但是這樣的結局還是有點……超出他意料。
帥望推他一下:“去,安慰下你弟弟。比武,難免傷亡。”歎氣。小子,你惹上麻煩了。
咱這和平憲法不利於尚武精神啊。
冷如切這才醒過來,伸手把冷如琢摟在懷裡:“你怎麼樣?”
冷如琢抬頭看一眼冷如切,勉強笑一下,被冷如切握住的手也瑟瑟發抖了。
如切輕聲:“沒事的,不要緊。”
韋帥望伸手摟過韓宇:“咋回事,你跟我說說,我剛才看我家孩子打架來著。”
韓宇道:“如琢被纏鬥了兩個多時辰,估計也是累了,招術上拿不下對手,有點急了,有兩次差點失手,最後幾下硬拚內力,冷成鵬劍脫手了,好象也受了內傷,快摔倒了,如琢又補了一劍。”帥望再次回頭看看,小如琢慘白著臉,看起來還沒從震驚中緩過勁來。帥望沉默一會兒:“不違法。你回去好好同他說,畢竟他上場麵臨生死抉擇,我想你明白,那不過是一刹那的衝動,來不及思考。不過利害關係,還是要講講。”
韓宇點頭:“我明白。”明白,這種時候不能要求小朋友把刺收起來,外一收錯了,可能死的就是他,可是他還是覺得……
韓宇皺眉,內心頓生厭惡。倒不是這血腥方式他接受不了。而是這種蠢讓他厭惡。冷成鵬明顯已經體力不支,劍脫手,人也倒退著要摔倒了,冷如琢並不是非給他補一刀不可,當然他也理解,久戰不下,小孩子怒了。對手要消耗他體力,明知人家集團做戰就這策略,你明知中招,沒有辦法。這事確實讓人火大,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砍掉人腦袋也挽不回損失了。雖然你是氣急了,那你就是蠢血上頭,為了泄憤乾了蠢事唄。
冷子靜一族是大票倉,人家平時不招誰不惹誰的,你哥拚了命拉攏人家,你一點也不覺得應該手下留點情嗎?這一劍下去,冷如切頓失小半支持票。
當然這下子沒人敢跟冷如琢纏鬥不止了,可是你爭白劍是為了啥啊?現在情況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不是比武力值的時代了。
雪琅不悅地:“喂,你讓他去安慰弟弟?怎麼輪到我就是能不殺就不殺?”
帥望拍拍他肩:“當然是能不殺就不殺,如果你殺掉對手,不管是一時氣憤還是失手,我也隻會安慰你,不會說彆的,我不會讓你在生死對決時,舍已救人的。”
雪琅點點頭:“噢。也就這個家夥讓我有可能失手。你不用擔心,我失手了,他也是活該,是不是?”
韋帥望道:“你活著是第一位的。”
雪琅微笑:“這還差不多。”
帥望默默在肚子裡念叨:沒有人是活該的。
可是不敢說出聲。
冷如琢既然已經開了生死相搏的先例,韋帥望再也不敢說手下留情四個字
隻要有人不介意殺掉對你,你就不能做介意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