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
安寂的夜空下傳來亓琪的哀嚎。
她可是饞這輛車好久了。
“我今天想走回家。”季瀟簡單的解釋了一句,拍了拍車窗示意司機:“開走吧。”
“不要……”
亓琪的目光緊緊追著開走的邁巴赫,久久不肯收回。
那海藻般的長發傾瀉而下,妖豔精致的小臉上寫著失落。
季瀟站在亓琪身旁,偷偷舔舐了下嘴唇。
要不是為了護送魏輕語回家,她還真的不忍心看著美女露出這樣的神情。
還有幾天就中秋了,月亮皎潔的掛在天空中,盈盈月光填補了那個肉眼看不出的缺口。
兩車道公路上行人寂寥,一側的河水沉寂在夜空之下,徐徐涼風吹拂過來,分外安靜。
魏輕語走在從學校回家的路上,漆黑的夜幕下,隻有斜斜的一道影子陪著她。
她走的不快不慢,朦朧的路燈燈光落在她身上,清冷的氣質與這個寂靜的夜分外相配。
季瀟同亓琪走著,假裝不經意的看向前麵的魏輕語,刻意保持著跟魏輕語的距離
走了有一段,亓琪實在忍不住,看著前麵就算是看不清臉也知道是誰的那個人,問道:“瀟姐,你這是在扮演護花使者?”
季瀟看了亓琪一眼,揚聲反問:“我護什麼花啊?”
“那你這帶著我偷偷跟著魏輕語是乾什麼?”亓琪無情揭露道。
季瀟忙否認道:“誰說我跟著她了,我趁著天氣涼散步回家,鍛煉鍛煉身體不行嗎?”
“得了吧……”亓琪才不信呢。
季瀟見糊弄不過去,停下來反問道:“就……這麼明顯嗎?”
她覺得自己掩飾的挺好了,都是趁亓琪不注意的時候觀察跟魏輕語的距離。
亓琪點了點頭,“這裡又沒有車,你步子忽快忽慢,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季瀟不滿的抿了下嘴,光明正大的當著亓琪的麵跟在了魏輕語的身後。
雖然她被亓琪拆穿了,但是起碼沒有被魏輕語發現不是?
這條順著河道修成的馬路筆直的通向前方,墨色的柏油路麵上投映著三個間隔很大的影子。
亓琪看著季瀟的影子,忍不住講道:“瀟姐,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季瀟抬頭:“什麼?”
亓琪:“你為什麼突然對魏輕語這麼好了?”
季瀟聽到這個問題眉頭一皺。
她又想起當初亓琪跟房一鳴問自己這個問題,然後自己為了撇清關係口出狂言被魏輕語聽到的事情了。
亓琪看到季瀟那金橘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殺意,她忙擺手道:“不是,這次是真的!”
“就像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上學期,你突然對魏輕語這麼差一樣。”
季瀟敏銳的捕捉到了亓琪話裡的關鍵詞,重複道:“突然?”
亓琪點點頭,“對啊,明明之前你都隻是無視她,有時候還會說兩句她的好話。”
“好話?”季瀟感覺這個詞用給原主,有些奇怪。
她換了個方式,旁敲側擊的打聽道:“我說她什麼好話了,我怎麼不記得了?”
“就是有人說她裝,你會說她從小就這樣,類似的。給我一種你們倆小時候關係很好的樣子。”亓琪講道,“我聽說季叔叔跟她爸爸是摯友,所以她家裡出事後就住到你家。那你們從小就認識吧?”
“嗯……”季瀟似應非應的點了下頭,腦海裡卻翻湧起了她昏倒後做的那個夢。
那個稍高一點的小女孩應該就是原主,身後那個應該就是小時候的魏輕語。
她們一起蹲在荼靡花叢中采花,看起來就像亓琪說的那樣,小時候關係很好的樣子。
“那為什麼從青梅變成了仇敵啊?”亓琪不解的問道。
“是啊……”季瀟還在思考者,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應和的點了點頭。
“?”亓琪懵了。
季瀟忙回過神來,搪塞道:“可能我那時候抽風了吧,現在都過去了。”
“希望啊,你不是這一陣抽風,真的懂得疼惜Omega了。”亓琪說著就笑了一下,“說來,魏輕語也挺不容易的。分化前,學習好長得也漂亮之前家境也很好,是學校公認的校花,不知道多少人喜歡她。她分化成Omega,她家又出了那事,學校裡很多人都落井下石,不少人都跟劉美娜一樣覬覦她。”
聽到這裡季瀟就恨恨的罵了一句:“那種人渣就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