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北城底蘊極其深厚的頂級豪門沈家的長子,同時,也是靳銘表哥。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這些豪門二代、三代也一樣,都有自己的社交圈。
而沈鬱,就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彆人家的孩子,北城這群紈絝們誰見了沈鬱都要老實規矩地叫聲鬱哥。
明明都是差不多年齡的同齡人,甚至有幾個比沈鬱還大幾歲,但偏偏一見沈鬱就特彆慫。
大約是小時候被這位給收拾慘了,哪怕成年後,也產生了本能陰影。
不過,阮瞳當初知道沈鬱,不是因為他誇張的身世背景,也不是因為他在豪門圈的霸道。
她知道沈鬱,是因為他是國內唯一一個拿齊國內外所有電影最佳男主角的演員,娛樂圈最年輕也最傳奇的大滿貫影帝。
當然,除了這點以外,阮瞳承認,沈鬱那張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心癢癢的臉,也是原因之一。
就是好看,想撩。
“鬱哥,你怎麼來了。哈哈,今晚這裡沒什麼熱鬨的,我剛準備走了。”
靳銘硬著頭皮上去,阮瞳都不好意思提醒他,他現在笑的比哭難看。
“不歡迎我?”
沈鬱那張清冷中偏偏帶著幾分攝人心魄的臉上,幾乎沒有表情變化。
可就是這樣,靳銘也知道,他哥心情不好。
靳銘還在組織語言。
沈鬱眼神一挑,目光就落在阮瞳身上。
阮瞳此刻還坐在沙發上,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腮,杏眸帶笑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倆。
沈鬱眼神極冷,甚至還摻著一點像他這種身份不該有的戾氣。
換了其他人,大概已經害怕的不敢跟他對視。
但阮瞳沒有,不但大大方方地回視對方,一雙星眸仿若帶了水光,目光盈盈就衝他勾唇微笑。
沈鬱的視線隻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秒,就若無其事移開。
“你就為了這個女人,頂撞姑父姑母。”
沈鬱說的是稱述句,不是在問,而是在說他已經得出的結論。
他聲音不大,甚至磁性好聽,但是說出口的話卻太過直接難聽。
“靳家不會放任你跟這種女人廝混。”
這個女人、這種女人、廝混……
從沈鬱口中說出的一個接一個的詞,真是有意思極了。
阮瞳差點就氣笑了。
“立刻分手,彆讓我親自動手。”
沈鬱陰沉的語氣已經明顯摻著不耐,因此,就連那雙狹長好看的黑眸也染上了一層陰翳。
隻是漆黑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落下一層陰影,正好擋住了眼底的情緒。
靳銘說不上為什麼,心裡忽然有種大難臨頭的錯覺。
也沒有緣由,就是本能反應,好像不立刻跟阮瞳‘分手’就會大禍臨頭。
但其實,他就壓根沒跟阮瞳乾什麼呀!
“沈先生管的好寬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們家靳少的親哥哥呢。”
就在這時,阮瞳軟綿中帶著點嬌氣的聲音響起。
她依舊坐在沙發上,笑意盈盈望著沈鬱。
隻是,之前看到沈鬱時眼底帶著的那點小雀躍,已經變成了不太明顯的闌珊。
就不喜歡那些詞從沈鬱的嘴裡蹦出來。
都不知道說阮瞳是沒見識好還是無知者無畏,居然敢跟鬱哥嗆聲。
周圍的那群紈絝臉上寫滿了佩服和你完了的表情。
“鬱哥你彆跟小女生一般見識,她就是……”靳銘急忙滅火。
“不是親哥,我也能管他。”
沈鬱就像看不見靳銘,冰冷的視線重新回到阮瞳臉上。
那顆綴在他左側眼尾的淚痣,妖異攝人,仿佛有一種致命的吸引人,能將對方的視線完全吸引進去。
阮瞳眼神閃了閃,瞥開目光。
幸好她摸也摸過了,吻也吻過,對沈鬱那顆淚痣和他那張要命的臉,已經具有一定免疫力。
她偏了偏腦袋,笑道,“但沈先生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總不好管我吧。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我纏著靳少不放的話,沈先生又能怎麼辦呢?”
……
沈鬱以身體力行告訴阮瞳他能怎麼辦。
大概是根本不屑對阮瞳這個陌生人出手,沈鬱壓根沒理會阮瞳的話,當場帶走靳銘,把阮瞳扔在了彆墅。
靳銘離開前使勁給阮瞳使眼色,那眼神好像在說現在千萬彆鬨事,以後再補償她。
被扔下的阮瞳:“……”
真是兩輩子都沒長進,就這麼怕沈鬱麼。
還有,某男人現在走‘高嶺之花’人設把她孤身一人扔下這件事,她記著了。
……
沒過一會兒,阮瞳就已經跟靳銘那幾個好哥們成功‘混熟’。
都是上輩子的老熟人,阮瞳深知這幾個紈絝雖然嘴上不太靠譜,但不是什麼壞人。
在場的名媛千金們還想看阮瞳笑話,最好是孤零零落在最後,連一輛下山的車都混不到。
然而,還不等散場,阮瞳已經陷入了選擇的煩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