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出去。”沈鬱撥開靳銘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冷說。
靳銘:!!!
不是,這裡是他辦公室,他出去乾什麼。
可是麵對沈鬱冷淡中透著警告的眼神,靳銘不敢反抗,隻能磨磨蹭蹭走出去。
還想跟阮瞳偷偷做口型,辦公室厚重的木門就‘砰’一聲在他麵前關上。
差點被撞到鼻子的靳銘:臥槽,鬱哥今天吃什麼了火氣這麼大!
*
辦公室內,氣氛靜的詭異。
阮瞳這時候已經改變了慵懶靠著沙發的姿勢,早在沈鬱進屋時她就已經重新坐直。
像是最標準的好學生,雙手擱在膝上,抬起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可憐兮兮望著沈鬱。
沈鬱大概是從家裡趕來的,和上次見麵時一身正裝的造型不同。
他穿著暗色針織衫、黑色過膝長款大衣和同色係長褲,這樣的穿著尤其容易暴露身材劣勢。但這跟沈鬱無關,他穿這一身反而顯得身形更加挺拔頎長。
渾然一體的黑,讓他多了一種冷峻的神秘感。
阮瞳抬眸望著這樣的沈鬱,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麼的勾人心魂。
隻是她水汪汪的杏眸卻看不出半分被挑動的情緒,瞳眸裡堆滿了怯意。
把被人撞破後的無辜、慌亂、羞怯詮釋的淋漓儘致。
“放手吧,你不適合靳銘。”
沈鬱望著她,冷冰冰開口。
阮瞳一點也不意外會聽到沈鬱說這種話,那天在宴會,他看她的眼神就表現出了這種意味。
甚至,他的眼神要比他說出口的話更傷人。他當時的眼神分明在說,她配不上靳銘。
阮瞳跟靳銘本來沒什麼,但她討厭沈鬱的那種眼神。
“沈先生為什麼總要這樣逼迫我們?我對靳銘,並不是你想的那種心思……”她沒有撒謊,隻是故意說了模棱兩可的話。
阮瞳順勢垂下眼眸,濃密卷翹的睫羽微微顫抖,一顆晶瑩的淚珠就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
說哭就哭是影後的基本操作。
沈鬱抿唇。
他看到了那顆眼淚。
“不管你對他是什麼心思,你們都不合適。”
沈鬱略顯狹長的雙眸,漠然地看著眼前無聲哭泣的女孩。
左邊眼尾那顆淚痣,讓他顯得更加冷酷無情。
從始至終,沈鬱就沒相信過阮瞳的話。
她說對靳銘沒有那種心思,怎麼可能。
“你們交往不到一周,他就破例為你要了綜藝資源。下一步,你準備讓他替你砸什麼?電視劇還是電影。”
他之所以說阮瞳跟靳銘不適合,不止因為阮瞳聲名狼藉。
沈鬱在阮瞳對麵坐下,沉著臉:“說吧,要怎麼才肯放過靳銘。他那點道行玩不過你,趁早分手對你們雙方都好。”
“沈先生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阮瞳抬眸,水霧氤氳的杏眸裡綴滿無辜。
“彆裝了,我知道你不是怯懦膽小的人。”沈鬱語氣生疏,“這種哭戲對我沒用。”
阮瞳:誒???
她眨了眨眼。
演技退步了嗎,居然被沈鬱看穿了。
阮瞳臉上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反而不經意地勾起唇角。
既然被看穿,那也沒什麼好裝的了。
不過轉瞬,阮瞳臉上的無辜單純就換成了慵懶嬌軟的神態。
她站起身,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向對麵的男人。
“沈先生好壞呀,這樣拆穿人家,後麵還怎麼玩。”
靠得過於近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一種若有似無的香氣,在沈鬱鼻尖縈繞不去。
他擰緊眉,嗓音低啞:“你可以開條件,隻要不纏靳銘,條件隨你開。”
“是嗎?”阮瞳彎眉,稍稍偏頭,如水的目光就落在沈鬱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
她站在沙發前,他坐著,目光不偏不斜地直視前方。
這樣一來,沈鬱的視線正好落在她柔軟的腰肢上。
那麼纖細柔軟的腰肢,不盈一握,好像隻要稍稍用力就能將它折斷。
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沈鬱正準備彆開視線。
一張嬌麗的小臉,就忽然放大在他的視線裡。
阮瞳不知何時彎下了腰肢,右手輕輕搭在沈鬱左肩上,精致的臉上透著淡淡紅暈。
她靠得很近,挺翹的鼻尖隻差一點,就觸碰上他高挺的鼻。
那張飽滿香軟的紅唇就在挺俏的瓊鼻下,對他輕輕吐氣。
“那不如沈先生拿自己換?”
沈鬱眉心狠狠一蹙,抬起的眸子裡淬滿了冷。
阮瞳卻像對他冰冷的眼神毫無知覺。
她嬌滴滴地又添一句。
“我現在對沈先生,也很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