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毆 竇尋開了金口,乾淨利落脆地回答……(1 / 2)

過門 priest 4454 字 7個月前

吳濤跟誰有私人恩怨,徐西臨管不著,但是還頂著他的名義,這就很不夠朋友了。

周一清早本該徐西臨值日,他拎了一袋水果一袋零食拿給組員分了,找借口說自己“鬨鐘壞了沒起來”,又嬉皮笑臉地道了個歉,把同學都哄得開開心心,都不計較他偷懶了。

完事以後,他心不在焉地翻開英語課本,隨便找了一頁,加入了念經一般“嗡嗡嗡”的大部隊,同時心裡盤算著吳濤他們是怎麼打算的——因為這個竇尋,他活像教室後窗戶那棵吊蘭成的精,腳下仿佛生了根,基本是長在了教室裡,輕易不肯移動。

而李博誌也好,吳濤也好,這幫小流氓其實就會欺軟怕硬,怎麼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中、七裡香的眼皮底下欺負她的心肝寶貝。

徐西臨一邊琢磨,一邊回頭看了竇尋一眼,不料居然被竇尋敏感地發現了!徐西臨還沒來得及尷尬,竇尋就惡狠狠地用眼神攻擊了他。

“操,”徐西臨莫名挨了一記眼刀,火冒三丈地轉過頭來,心想,“誰稀罕管你,愛死不死。”

於是很快,徐西臨就把竇尋丟在了腦後,滿心都被下午的體育活動課占領了——每周一和周五下午才有一節體活課,周五那節恐怕要被月考征用,這樣一來,星期一這天的活動時間就越發彌足珍貴起來。

課間,徐西臨跑了三趟校隊,腿都跑細了,才算堵住了教練,死皮賴臉地定了個籃球場,誰知第二節課後一出門,竟然驚見七裡香拎著一本教案下樓,大有不顧道義將體育活動據為己有的意思!

徐西臨扭頭就跑,三步並兩步地衝進教室:“羅冰羅冰!”

羅冰正埋頭化學作業裡,對著幾個小瓶子猜猜猜,化學式寫了一半,被徐西臨嚇了一哆嗦。

“七裡香下山了,”徐西臨一手撐在她桌上,飛快地說,“人民群眾需要你的保護,班長,體現你班乾部責任感的時候到了……我靠,大姐,怎麼還帶暗算的,擦不掉怎麼辦!”

羅冰的同桌女生趁他說話,摸出一小瓶指甲油,在他搭在桌上的拇指上畫了一顆小桃心,抬頭衝他一笑:“嘿嘿,試個色。”

徐西臨無暇跟她一般見識,因為感覺已經聞見了七裡香身上的“蚊香”味:“快快快,快上,靠你們了!”

七裡香剛進教室,就被以羅冰為首的幾個平時學習用功的學生圍住了,一人拿著一本物理練習冊,自發地排成一隊等著問問題。

一般自習課,數學和物理老師進屋都有這種待遇,他們基本已經習慣這種粉絲見麵會似的場麵了,七裡香也沒在意,等回答完了一堆的作業問題,抬頭一看——班裡的人跑了一多半!

羅冰迎著老師的疑惑,天真無邪地回答:“不是上體活去了嗎?”

七裡香:“……”

徐西臨呼朋引伴地占領了籃球場,心情十分愉悅——除了每個遇見他的人都要問一句:“團座,你指甲上畫了個啥玩意?”

在體育場外麵正好遇見吳濤和李博誌說話,兩個人還地下工作者接頭似的換了根煙。

徐西臨抱著個籃球,手裡還拎著個從器材室挖出來備用的,用籃球撞了撞吳濤後背,衝李博誌點了個頭:“今天人來得齊,打全場不?”

吳濤看著他,一搖頭:“你們玩吧,我今天有事。”

徐西臨心頭頓時一陣疑惑,他們好不容易從七裡香眼皮底下跑出來搶到這一節珍貴的活動課,說不玩就不玩了?彆人不玩還算正常,畢竟快考試了,要複習,但吳濤可向來都是牽頭的!這跟飯桶不吃送到嘴邊的山珍,色狼推開投懷送抱的美女有什麼區彆?

“哦,那行吧。”徐西臨運著球往前走了幾步,心裡忽然怎麼琢磨怎麼不對勁,把球往手裡一接,他回頭看了吳濤一眼。

正巧吳濤也在偷偷摸摸地看他,目光撞了一下,吳濤做賊心虛似的躲開了。

非常的不對勁!

徐西臨一直琢磨到了籃球場,忽然想起來,他抱著球從座位上跑出來的時候,竇尋好像沒在座位上。趕來的老成把外套往籃球架子上一搭,大呼小叫地跑來:“今天我隻能打半節課的,這期的數學小黃書答案還沒出呢。”

徐西臨把一個球扔給他:“你們先玩著,我……我肚子疼。”

“啊?”老成莫名其妙地接過籃球,“你指甲上封印了一個什麼妖怪?還有你蹲廁所抱著個籃球乾嘛,方便使勁嗎?喂!”

徐西臨沒理他,快步走了。

徐西臨從籃球場那邊繞回原路,遠遠地就看見吳濤跟李博誌帶著幾個人往教學二樓方向走。

教二樓是綜合活動中心,一樓音樂階梯教室,二樓美術教室,三樓是常年鎖著的機房——從課程內容上看,可見整座樓都是擺設,常年人跡罕至。

徐西臨經常遲到,每次遲到都得跳牆翻柵欄、飛簷走壁地穿各種小路,對校園各處犄角旮旯之熟悉程度,能和客居此地的黃鼠狼野貓聯隊一決高下。

教學二樓對麵的高一多媒體樓旁邊有一條僅供一人通過的窄道,徐西臨輕車熟路地鑽了進去,看見一個瘦瘦小小的男生在教學二樓門口緊張地來回踱步。

還沒等他回憶起這男生是誰,就見隨著吳濤他們走過去,那男生整個人僵成了一根同手同腳的人棍,麵無表情地呆立在那裡,這幅呆樣不知怎麼招惹了李博誌,那李博誌二話沒說,上前抬起一隻腳蹬在了男生的肚子上。

男生直接就著身後的台階坐了個屁股蹲,抱著肚子縮成一團。

徐西臨先是吃了一驚,本能地往前邁了一步,然而也隻有一步。

他不認識挨打的,反而認識打人的,不知道這又是那幫住宿生之間哪一出的恩仇,自然幫親不幫理——選擇了冷眼旁觀。

教學二樓下麵,吳濤拉開李博誌,四下打量了一番,隨後用腳尖在挨打的男生身上輕輕踩了踩,彎下腰問:“你看見那小子從這上去了?”

挨打的男生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一隻蒼白的手,往樓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