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這些年翟嘉華和翟蒼華為了爭家產,什麼陰招損招都使得出來,製造車禍請殺手完全做得出。
但楊宏不能這樣說。
翟蒼華再怎麼樣也是翟老爺子的親生兒子,他說得自己卻說不得。
楊宏小心謹慎的說:“目前並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翟副總做的。”
翟老爺子像是被提醒了,緩緩的坐下來,神色恢複了平靜:“你說的對,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們不能隨便猜測。”
楊宏瞬間就明白了。
翟老爺子並不是不相信這是翟蒼華做的,而是翟嘉華如今傷成這樣,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但翟蒼華作為翟老爺子如今唯一完好的兒子,很有可能要繼承自己家產的兒子,翟老爺子不想再失去。
楊宏隻作不知:“您說得是。”
翟老爺子問楊宏:“你覺得哪個謝俞知道多少?手頭上會不會有什麼證據?”
楊宏神情嚴肅:“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最重要的是,他見過那凶手,並且跟那凶手動過手,可以將那凶手指認出來。”
翟老爺子最怕的是謝俞在警方麵前說了不該說的話,將翟蒼華給害了,但同樣的,他也想將那凶手抓住,給翟嘉華報仇。
翟老爺子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翡翠玉戒,最後淡淡的說道:“等他醒來,你去見見他吧。”
楊宏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是。”
於是隔天謝俞再次醒來,率先見到的不是警方,而是楊宏。
“小謝,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楊秘書,您怎麼來了?”謝俞掙紮著起身。
楊宏伸手按住他,“不用這麼客氣,好好躺著。”
謝俞隻好繼續躺著:“翟總怎麼樣了?他醒了嗎?”
楊宏歎息一聲:“翟總還在 icu,並沒有醒過來。”
謝俞臉上露出愧疚:“都怪我,那天晚上我要是能把那殺手再多攔一會兒就好了。”
楊宏很認同謝俞的話,他當時就應該拚死攔住那殺手。
但楊宏不能這樣說:“這不能怪你,你已經儘力了。”
謝俞越發的感動愧疚了。
楊宏代表翟老爺子慰問一番,轉入正題:“上次你說你看到哪凶手長什麼樣了,是真的嗎?”
“當然。”謝俞一副想要戴罪立功的樣子:“當時我跟那凶手纏鬥了許久,我對他的容貌身形都很熟悉,等到警方過來,我一定會如實告知,讓警方儘快將凶手抓住,將那幕後黑手繩之於法,為翟總討回公道。”
“幕後黑手?”
“對。”謝俞急聲說:“楊秘書,其實這件事根本就是翟副總讓人做的,你一定要將這件事告訴翟董,請他一定要為翟總主持公道。”
楊宏目光微閃:“你說是翟副總做的,你有證據嗎?”
謝俞頓住:“我,我沒有證據。”
楊宏非常嚴厲:“謝俞,在法律麵前,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你這沒有證據的話亂講出來,那就是汙蔑。”
“可以查那個貨車司機。”謝俞不甘心。
“貨車司機已經死了,而且警方已經查明了,他當時是酒駕。”楊宏道。
謝俞:“……還有那殺手,隻要抓住那殺手就一定能問出來。”
楊宏:“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三天,凶手早就逃之夭夭,就算是你這是提供了殺手的容貌,也不一定能夠將人抓回來。”
楊宏按住謝俞,深深的望著他:“所以謝俞,一定要謹言慎行。像剛才這種隻是猜測毫無證據的話,一定不能隨便說,知道嗎?”
“可是——”
“沒有可是。”楊宏給他拉了拉床單:“謝俞,雖然你沒能保護好翟總,但你也儘力了,所以翟董絕對不會虧待你,你所有的治療費用翟家都會給你報銷,此外翟家還會再給你一筆補償。”
謝俞還想說什麼,楊宏又道:“彆忘了,你老家還有老娘和女兒。”
楊宏這已經是毫不掩飾的威脅了。
謝俞瞬間說不出話來,臉上都是痛苦愧疚。
他也想為翟嘉華和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但是他不能枉顧老娘和女兒的生死。
她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不能有任何一點兒傷害。
楊宏一走,病房裡隻剩下謝俞一人。
9 號震驚得無以複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劇情怎麼崩了?”
在原著中,翟蒼華陰謀被揭露,最終被繩之於法進了監獄,翟老爺子可沒保他。
謝俞淡聲道:“此一時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