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洲在門外等池予,等待的過程也極為漫長,他忍不住想池予那雙纖長的手握緊杯子,指尖沾了白色的液體,淌在透明的容器上。
他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暗罵自己變態。
他正自我檢討的時候,之前那個護士招呼他:“你是池先生的伴侶吧?”
他茫然應了一聲。
“你配偶檢查有些困難,你進去協助一下。”
護士的語氣極為理所當然,仿佛在說吃飯喝水這樣的小事,以至於他都沒想到這意味著什麼,乖乖進了房間。
等厚重的房間門關閉,隔絕了外界的聲音,他茫然的大腦一下子清醒,紅著臉問:“我要、要怎麼幫你?”
“握住就好。”池予平靜道。
“不能看視頻嗎?”他忍不住問。
他看視頻不行是因為自己接受過太多色|情漫畫的轟炸,熵值太高了,可池予不一樣,看一下應該就有反應。
“看視頻出不來。”
寧南洲本來控製住耳朵不要太紅,聽到這句話直接紅了。
他的頭差點垂到地上去,下一秒對方牽起他的手,手被引導著握上去。
這是他第二次和池予牽手,和之前的感受完全不同,不敢抬頭看對方的眼睛。
可是對方全程盯著自己。
一開始的溫度很涼,一隻手差點握不住,像是冰涼的蛇身,透著異常危險的氣息,後來溫度漸漸升高,燙得他的手顫了顫。
不池予喑啞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扶好。”
平時的池予是個相當斯文溫和的人,驟然聽到這種命令式的話,他的腿差點一軟。
最後走出房間時接了滿滿一大杯,連護士都在感慨:“年輕人就是精力強。”
兩人做完最後一項檢查走出醫院,池予的神色和平時沒什麼差彆:“現在回家?”
寧南洲耳朵的紅暈還未消失,根本不敢和池予共處一室,他努力找借口:“你先回俱樂部吧,我還有東西在宿舍,我拿完再過去。”
“為什麼不在學校住了?”對方似是隨意問。
他不知道怎麼開口,池予很快反應:“和室友相處得不太愉快。”
“算是吧。”他想到徐野有些頭疼。
“他欺負你了?”池予聲音更溫和了。
“沒有。”他趕緊否認,“就是……就是……”
他在那兒就是了半天,池予沉穩問:“他向你表白了?”
寧南洲沒說話。
他不知道怎麼和池予說這件事,以對方的遊刃有餘,一定會覺得他逃避的行為很幼稚吧。
池予沒有評價:“他知道你有伴侶嗎?”
“知道吧?”
雖然他沒告訴徐野自己結婚了,但是他告訴過徐野自己交了男朋友,好像就是告訴對方之後才不對的。
“就是知道你有伴侶還纏著你。”對方的語氣格外平靜,“那這樣應該不會纏著你了。”
什麼樣?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對方俯身親吻下來。
冰涼的唇擦過他的耳垂,稍微停留後便移到脖頸處,他被刺激得頭皮發麻,敏感的皮膚被重重吮吸,種下曖昧的紅印。
明明對方隻是親吻自己的脖子,可水聲異常明顯,仿佛蛇類動物標記自己看上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