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侓道:“你剛才是不是給我買推廣了?”
葉羨雲:“沒有啊。”
鐘侓:“哦。”
葉羨雲:“就拜托同事幫忙一下而已。”
鐘侓:“那你更得收了,走了。”
霍家。
陸副總在加班,正總準時下班。
飯桌上依然隻有兩人吃飯,霍折寒不僅要自帶飯,還得顧兒子。
老婆?老婆是什麼?在哪裡?真的存在嗎?
霍喻吃飽喝足,忍不住同情他爸:“沒見過結婚後,老婆不做飯還不讓用保姆的,這不是存心餓死我們嗎?”
霍折寒看他一眼,目含警告。
霍喻慫了一下,還是說出真實目的:“你跟後媽感情看起來也不好,到底為什麼結婚?是因為奶奶催你結婚嗎?還是因為想找個人管我?”
他不希望霍折寒因為他就隨便組建家庭,說起來有些扭捏,反正他希望霍折寒幸福。他雖然叫霍折寒爸,不想當霍折寒的拖油瓶。
霍折寒:“你想多了。”
霍喻深信自己這些天的觀察:“你倆壓根不熟,要是沒有我,早就離了吧!你看後媽現在也天天不著家,心也不在這。”
最後一句是他的肺腑之言,他總覺得鐘侓在外麵搞什麼事兒。
“你們這是……貌合神離!對!貌也不和!”
霍折寒敷衍:“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我跟鐘侓感情深厚,不可能離婚。”
鐘侓推門進來正好聽見這句話,搓了搓胳膊。
霍喻也看到了鐘侓,壓低聲音:“你就騙我吧,你看他回來你們兩一聲招呼都不打,我要告訴——”
他熄了聲兒,說不過霍折寒不說了。
霍折寒骨節分明的手指碾了下餐巾,這倒黴孩子,他知道霍喻要說什麼,就是去給老太太告狀。
誠然,他當初結婚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應付老太太。
他媽覺得他二十八了該找個貼心人,因為霍喻的存在,更擔心他不好找。
霍折寒對婚姻的態度是可有可無,不想每次見麵都被催婚,權衡之下就找了個最有用的。
如果霍喻去告狀,老太太肯定著急,不是找他就是找鐘侓……他結婚沒有解決問題,還找了麻煩。
教育家最近的演技為什麼這麼差?連沒心沒肺的霍喻都看出來了。
眼看鐘侓要回臥室,霍折寒主動道:“不吃晚飯嗎?”
鐘侓:“在外麵吃過了。”
霍折寒起身,走到鐘侓身邊,他比鐘侓要高半個頭,兩人隔著一步距離,他微微傾身,目光無意地籠住白皙瑩潤的耳垂,輕聲問:“去哪了?”
霍折寒背對著霍喻,在霍喻的角度看來,兩人快速接了個吻。
霍喻:?演戲?遲了!除非——
咚地一聲,鐘侓腿一軟,差點跪了。
霍折寒在乾什麼!
鐘侓上輩子就有個破毛病,不能被人貼著耳朵講話,溫熱氣息一撲到耳垂,神經就像打了結,不聽使喚地腿軟。
耳機裡的聲音不算,上輩子也沒人敢湊近冷臉棄神說話。
怎麼這毛病也能帶來啊?是跟電競技能卡綁定了嗎?不能解綁嗎?
霍折寒沒想到鐘侓反應這麼大,連忙伸手一帶,避免他栽倒。
鐘侓臉頰爆紅,站穩後抬手使勁搓了搓耳朵,嘴唇也變得格外紅潤,充血了一樣。
霍折寒捏住他的手腕:“再搓耳朵要掉了。”
鐘侓捂住耳朵,吭哧喘氣:“要你管。”
他後退一步上樓,腳步匆匆,仿佛有狼追。
霍折寒:“……”
霍喻張著嘴巴,操,難道真的感情深厚?大人的世界他不懂。
霍折寒警告地看了一眼霍喻。
霍喻偏著頭,不肯承認自己看走眼,擺出一副“就這?”的樣子。
霍折寒拍了一巴掌他後腦勺:“老子不需要向兒子彙報感情生活,在家裡閉上你的狗眼。”
“把碗筷收拾了。”
霍喻噘著嘴,學後媽把剩菜都放進冰箱裡,發現冰箱裡還有昨天的剩菜,隻好先把昨天的倒了。
霍折寒監督一會兒,上樓。
霍喻從保姆三催四請才願意把屁股從電競椅上挪走,有時候還得保姆端到遊戲室裡給他吃,到現在每頓飯都吃得格外積極,吃完還願意“收拾”。
方法對了,餓幾頓就好了。
上了樓梯間,正好撞見鐘侓在二樓飲水機接水。
顧忌兒子還在下麵,霍折寒走近一些,“鐘——”
鐘侓耳朵一癢,連忙道:“等等!”
棄神絕不可能身嬌體軟!
他把杯子放在飲水機上,飛快跑回房間,把耳機戴上,撥弄了好一會兒把耳廓都罩住。
狀態重啟——
重啟完畢!王者歸來!
鐘侓揣著兜出來,腦袋上罩著一個毛茸大耳機,抬著下巴問霍折寒:“乾嘛?”
沒消透的紅暈蔓開在耳垂下方連著後頸一片,旖|旎昳麗,像被細細碎碎的吻掃過,裹得嚴嚴實實的耳垂欲語還羞欲蓋彌彰。
霍折寒垂在身側的指節蜷了下,道:“明天接我下班。”
鐘侓豎起耳朵,狐疑,說什麼啊,大聲點,沒吃飯嗎?
霍折寒:“……”
欠不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