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額角青筋崩起。
這家夥……
“我會去勸說boss,至少在一段時間內給你們安排一場會麵。但是你們的見麵可能會安排監視人員,你們的對話將會留檔。”
宮野誌保的眼睛在雨野初鹿的話語下‘噌’的亮了起來。
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抖動,這是興奮的征兆。
留檔算什麼東西。
她現在隻想要跟姐姐麵對麵,好好的聊聊天,說上一些掏心窩子的話。
“你真的可以做到嗎?”
“這有什麼難的?”雨野初鹿不理解:“隻不過一句話的事。”
他是整個組織的犯罪顧問,Boss能夠讓組織內的第一殺手來當他的監管人,足以證明他的話語權。
雨野初鹿篤定的神色,讓宮野誌保覺得她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對於雨野初鹿來講,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看著少女崇拜的眼神,雨野初鹿滿意的回到了自己的沙發上,將那本書撿起來,手指曲起磨蹭著書脊。
“但是在此之前,寫一封信讓她做好準備吧。”
他輕易的掌控著人心最柔軟的地方並且為之利用。
但他的外表卻過於柔軟,沒什麼氣勢。
“你知道我姐姐的位置了。”
宮野誌保坐到了座位上,跟雨野初鹿麵對麵。
“當然,這很簡單,這個研究室裡到處都是痕跡。”
雨野初鹿將書好好的放到了旁邊的書架上:“藍莓果醬夾心的三明治好吃嗎?”
一邊說著,雨野初鹿想到了藍莓果醬香甜的味道,忍不住咂了咂舌。
“你看出來的東西的確很多。”
宮野誌保好奇的問:“我的衣服上沾上了果醬嗎?”
“哦,我看出來的不僅這些。”雨野初鹿將眼鏡摘了下來。
一切的信息都在他的腦海中組合。
“你今天看過一部有關於愛因斯坦的電影,在看電影的時候喝了一杯咖啡,但是隻加了一塊方糖。”
“你是在美國留的學,在那裡準備了一份禮物給自己的姐姐,首飾?手信……都不是,你準備的是這幾年瀏覽風景時的明信片。”
“門口有三個人在巡邏,很明顯說明你的心並不在組織,可是你應該嘗試一下融入組織,在這裡你的才華能夠更大的體現。”
“雖然你十三歲就已經畢業了,但是涉獵的知識領域比起我還是欠缺了些,你比我年輕,這很正常。”
雨野初鹿喜歡炫耀自己的才識,說道這裡的時候覺得口乾舌燥。
“我能嘗一口你的咖啡嗎?聞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可以。”
宮野誌保站起身來,走到了組織買來的全新蒸餾瓶旁邊。
她之前就是用這個來充當咖啡機。
“可以多放幾塊糖嗎?”雨野初鹿的聲音從宮野誌保的身後傳來:“我不喜歡苦的味道。”
“可以。”
“你會拉花嗎?誌保小姐?”雨野初鹿將摘下來的眼鏡放到了旁邊的圓桌上,手舞足蹈的比劃:“比如小天鵝,小愛心之類的。”
“不會。”
“哦——”雨野初鹿發出了失落的聲音。
他不怎麼愛喝咖啡,但喜歡觀看拉花師在上麵用精巧的手法畫的圖案,因為他做不到。
術業有專攻,雨野初鹿並不覺得自己不擅長拉花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初鹿先生。”宮野誌保看著咖啡一點點的滴入下麵放好的新量杯中。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了。”
雨野初鹿將自己陷入柔軟的沙發中,連兩隻腳都放到了高空中晃了晃。
他終於可以將剛才沒完的懶腰抻完了。
被雨野初鹿擱置在一旁的手機恰到好處的在他握緊拳頭伸完懶腰之後開始震動。
【請問您現在有空嗎?可以請您幫個忙嗎?——警察一號。】
雨野初鹿看到這條消息,從沙發上猛地跳了起來,拿起了旁邊的風衣就往門口走。
“果然!在見識到我的異能力之後!他們絕對會崇拜於我的異能力!”
他拿著帽子,剛握住門把手的時候,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整個人開始按照原路倒走回去,跌坐在沙發上。
“不是有事要做嗎?”宮野誌保問道。
“那得在喝過誌保小姐的咖啡之後。”雨野初鹿衝著宮野誌保討好的笑了笑。
他長相乖巧,在認真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極具有迷惑性。
“果然,您有求於我對嗎?”
宮野誌保將隔熱袋套在了量杯外麵,將咖啡遞給了雨野初鹿。
“一點小事。”雨野初鹿說道。
他捏住大拇指和食指比劃:“對你來說,一點點小事。”
宮野誌保早就知道組織內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對她好,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她還是忍不住嘲諷了一句:“我一個剛回國,沒權沒勢錢也不多的研究員,原來還有利用價值啊。”
“……”
真記仇。
雨野初鹿摸了摸鼻子。
“直說吧。”
“我想要個二合一的鼓風機!我暫時人手不夠!”
生怕宮野誌保不理解,雨野初鹿補充。
“就是那種加了補光燈的鼓風機,如果能再加個能出回音的音響就再好不過了。”
宮野誌保想起了在車上的時候,琴酒問她會不會有關於鼓風機和打光燈的構造。
那些話跟現在雨野初鹿的話奇妙的重合在了一起。
“等一下初鹿君……”宮野誌保打斷了青年的話,委婉的組織著措辭。
“怎麼了?這很難嗎?”
“不,我想問的是您是不是被人砸中了腦袋,回到了五歲的時候。”
“當然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五歲之後就不相信中二的童話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