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11 人的身份是自己給的,沢……(2 / 2)

鐵路還好說,砸錢就行了,但動車起碼也要來幾十組才行,這是一筆巨大的利潤,綱吉又提出:“我們招標的時候要提出要求,那就是必須和菲亞特和狄亞拓合作。”

阿爾貝托說:“這筆生意可不好談,技術是那些公司的命脈。”

綱吉微笑:“那就是我們需要一起努力的方向了。”

接下來綱吉親自組了遊說團體,在阿爾貝托的鼎力支持下親自出馬,在開啟招標後,就對來競標的三家公司進行談判,在多場幾乎耗乾他心裡的會議後,付出了利益的阿爾貝托和綱吉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菲亞特和狄亞拓之後分彆撈到了西門子和阿爾斯通的技術。

在這個過程中,綱吉親自參與策劃商戰謀略,下場談判,與多方交接,這不僅要有情商,更要有專業知識打底,事前調研更要做到位,才能保證不被坑,那段時間綱吉連睡覺都會覺得有罪惡感,天天熬夜嗑書。

而阿爾貝托也因為此事徹底將綱吉視為可靠的戰友,兩家加深了合作,經過運作,加上綱吉在朝北意伸手後獲得了包括佩佩女士在內的政客的支持,他終於有了與菲亞特平等交流合作的資格。

綱吉一手把自己抬上了牌桌,讓自己從一張名為黑手黨的牌,變成了打牌的牌手。

空間中的五代看到這一幕,點頭:“的確是名副其實的教父。”

教父的地位是綱吉自己給的,而不是靠血脈,這很重要,因為隻有這樣靠實力上位的教父,才能真正帶領家族走向興盛。

與此同時,阿爾貝托的外甥也很想得到綱吉的關注,綱吉偶爾與他說幾句話,這位外甥就立刻喜氣洋洋,大概是覺得彭格列決定支持他,簡而言之,這一家人的友誼都被綱吉端了,這樣就算阿爾貝托以後掛了,這個外甥上位,彭格列和菲亞特的合作也不會斷。

對,哪怕綱吉和阿爾貝托私交甚好,他還是做了兩手準備。

完成了高鐵招標後,付出了大訂單轉移外部注意力又獲得了技術後,綱吉和阿爾貝托談起了有關汽車製造的事,他們決定裁去部分生產線,以這部分資源建立研發部,主攻新能源汽車。

新能源很特彆,它清潔環保,而且不燒油,而研發部的成立雖然也燒錢,但起碼能燒出未來,也能燒出就業崗位,最重要的是,綱吉手裡有死氣之炎的技術。

還記得嗎?彭格列的死氣之炎是全世界最好的,而嵐之火焰可以分解工業廢料,雨之火焰則擁有鎮靜特性,雲之火焰可以增殖……這些火焰放在科研領域將會有巨大的作用,而對於彭格列來說,開發新能源有利無弊。

綱吉畫大餅的本事還可以,阿涅利一家都被說服了,他們領著菲亞特集團攜手狄亞拓一起跳了新能源的研發大坑,大家開始一起燒錢,也是因為得到了菲亞特的核心股份,綱吉在裡世界的影響力也進一步提升。

修高鐵的大量崗位意味著對等量家庭的影響力,獲得對這些崗位的影響力,讓佩佩女士越發重視與綱吉的“友誼”,這環環相扣的一切才是綱吉在坐上輪椅後,依然無人能夠動搖他的位置的重要原因。

空間裡的大家現在都覺得十世就算不做黑手黨,真跑去經商或從政,也可以有輝煌燦爛的一生。

視頻中的風在得知這組高鐵零件生產線的來曆,以及背後的故事後,也露出明了的眼神。

“這孩子能做的事情,Xanxus和家光都做不到,所以彭格列十世隻能是沢田綱吉。”

離開了這裡,綱吉又坐飛機去了薩瓦探訪了一家礦產,並就安全設施不完善一事換了個部門領導。

做這一切時,綱吉沒有冷臉,語調柔和,讓現場的工人們都目瞪口呆。

這、這就換啦?

綱吉:是啊,他不行,那就換行的唄。

他又慰問了工人,詢問他們還需要什麼,並親自記在筆記上,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後會想辦法解決。

備注:教父是個厚道人,給他打工,彆的不說,工資肯定高於平均線,保險交齊,還有廉租房、醫療、飲食、交通補貼。

風覺得自己明白為什麼綱吉去狄亞拓的車廠時,一群領導都怕他了,綱吉是值得信賴和效忠的領袖,而他外柔內剛的特性,關鍵時刻果決的手段,則使人們敬愛他又畏懼他。

看完這處礦產,瑪蒙終於恢複狀態,和貝爾一起趕過來為十世做保鏢,綱吉帶著他們又視察了一個建築工地,回西西裡的路上又與另一個家族首領共進晚餐,最後還在路上打了數通電話,甚至關心了一部電影的拍攝,因為他投資拍來洗錢的電影入圍了下個月的威尼斯電影節,男女主演搶著邀請和他一起走紅毯。

對,這就是綱吉要去威尼斯的原因。

忙忙碌碌兩天兩夜,第三天淩晨,綱吉終於回到了彭格列總部,下飛機以後馬不停蹄,先去問候九代爺爺的健康狀態,再問家族控製的遠洋航線運轉如何,他那一輪船的意大利奢侈品有沒有平安抵達亞洲分部,風紀集團接收了嗎?雲雀學長最近好不好?

接著他召集家族內部乾部開會,就彭格列在西西裡島的收賬狀態,誇得誇,訓得訓,好幾個在九世麵前都敢擺架子的老乾部在他麵前大氣不敢出一聲。

這三天,十世的睡眠時間加起來也僅有8小時。

見識到十世那股工作狂勁頭的風和瑪蒙甚至沒和以往碰麵時一樣吵架,瑪蒙坐在他的輪椅扶手上,問他:“你不累嗎?”

綱吉捏著鼻梁:“我累,但我睡不著,還不如工作,起碼能分散注意力。”

“睡不著?”風伸手為他把脈。

綱吉順從的伸著手腕,苦笑:“夏馬爾說我的神經偶爾會異常興奮,這讓我沒法進入睡眠狀態,不過今天好多了,待會我就去睡覺了。”

風質疑:“你白天睡覺,晚上怎麼辦?”

綱吉理所當然:“那就晚上工作,我以前也有過白天吃藥睡覺,晚上再起來,這沒什麼,當自己在過美國時間好了。”

風在那一瞬體會到了深深的無奈,他心想,reborn,你離開得早了,你還沒有教會這孩子愛護自己,而這孩子已經習慣讓責任壓到自己身上和忽略了自身感受了。

風知道在這件事裡reborn的責任都不是最大的,因為愛護自我本該是由父母教授的東西。

他深吸口氣,強硬地說道:“你必須降低現在的工作強度,接受療養,否則你的身體會垮掉的。”

說出這句話時,風已經做好了與綱吉好好辯論一番的心理準備,可綱吉靜靜看了他良久,居然點了點頭。

他輕輕說:“好吧,我會調整行程認真療養的,抱歉,我也不想這樣忙碌,但之前養傷的時候擱置了很多工作,現在工作補得差不多了,我也也差不多要放緩腳步了。”

綱吉又補充道:“我不能垮,有很多人要依靠我,我絕不會放任自己垮掉的。”

他在休息之前再次聯係了庫洛姆,要求她回本部體檢,又翻看了藍波和一平的成績,差不多拖到下午五點,他才舒了口氣,吃了止痛藥和安眠藥去睡覺。

風想,看來自己還要讓十世改掉對藥物的依賴,止痛藥和安眠藥都是有副作用的。

直到第二天,風才真正看到退出工作狀態的沢田綱吉。

對方睡了八小時起床,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他穿著白色的衣物,坐在搖椅上看一本書,沒有戴眼鏡,蜜色的眼眸有光,看起來秀雅而靈氣十足。

他轉頭看著風,叫道:“風先生。”

那一刻,風回想起祖母以前老說的一句話,他略狼狽地移開目光,告誡自己,自己是來給一個比自己小了幾十歲的年輕人治病的,可不該想些與治病無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