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不喜歡霸總呢?——很多很多棉花糖
白蘭搬了把能旋轉的高腳椅在鏡子前,請綱吉坐在上麵,拿著一頂綴滿了花朵的太陽帽。
“你是否介意?”
綱吉從善如流地坐好:“不,請吧。”
白蘭為他戴好這頂帽子,按著他的肩膀一推,綱吉就坐著轉了一圈,他們得以在鏡中看到這頂帽子360度的模樣。
綱吉笑著說:“這似乎是一部法國電影裡有過的畫麵。”
白蘭俯身,在他耳邊說:“是《芳芳》。”
他的目光掠過綱吉的耳釘,又克製收回,雙手按著綱吉的肩膀,再次讓他轉了一圈,開玩笑的念著電影中的台詞:“既是完美無窮,豈可刻意雕琢?”
入江正一也覺得這個遊戲很有趣,乾脆和白蘭一起同流合汙了。
而綱吉好脾氣的試了很多帽子,包括科爾多瓦貓、貝雷帽、登山帽、麻紗帽、高頂禮帽、獵鹿帽、巴拿馬草帽、肯塔基晚會禮帽……
在這個過程中,入江正一驚喜的發現綱吉與他同樣來自並盛町,在異國他鄉遇到能說同一種母語的人本就令人激動,兩人還有不少共同話題。
入江正一:“那群飛機頭現在居然還一起搞財團了你敢信?我都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會在成年後依然保持現有的發型。”
綱吉忍俊不禁的回道:“可能這是他們表達團結的方式?”
才怪,其實主要是雲部成員都害怕在混戰的時候被雲守順手一起揍了,才梳了這種標誌性極強的發型,方便雲雀學長辨認。
入江正一難得活潑,他靠著綱吉問:“那你怕那個雲雀恭彌嗎?”
綱吉的表情嚴肅起來:“這事我隻告訴你,你絕對不能告訴彆人。”
得到入江正一承諾後,他才捂著胸口,無比真誠的說:“我怕死他了,每次遲到都怕撞上雲雀學長。”
確認過眼神,都是被風紀委員長嚇過的人,兩人心有戚戚焉,對了個拳。
空間裡的入江正一這會兒就戰戰兢兢的看著雲雀的方向,他先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又努力縮起自己的身體,試圖減低存在感,他感覺自己要被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坑死了。
視頻裡的他卻因這場相遇走了好運,得知他們的困境後,綱吉爽快的表示他可以幫忙。
綱吉打了個響指,讓巴吉爾儘快安排,在阿美莉卡,有金錢開道,他們能以最快的速度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入江正一好奇道:“你要怎麼讓我們以最快速度見到約翰.帕爾森威爾。”
綱吉正要回答問題,卻突然伸手,一把將路邊的白蘭拽了回來。
高速行駛的貨車與白蘭幾乎是擦肩而過,而白蘭栽到綱吉懷裡,紫色的眼睛眨啊眨,鼻間是淺淡的藥味。
入江正一扶著白蘭站穩:“白蘭,你走路小心點,剛才太危險了!”
之後他們被一個拉投資成功的學長叫去一個夜店參加派對,他們找了一群辣妹在後麵的泳池裡luo||泳。
入江正一半路就跑了,白蘭喝了不少酒,在燈紅酒綠中,一個漂亮姑娘摸上他的胸口。
“帥哥,你還好嗎?要不要我扶你上去休息?”
白蘭想掙開,但他迷迷糊糊的,幸好綱吉的來電驚醒了他。
“sorry。”白蘭避開人群,躲到角落裡,綱吉清朗的聲音傳到他耳中,讓一股輕微的麻意順著他的尾椎上升。
“白蘭,你現在有空嗎?我之前說了要幫你們,現在機會來了。”
白蘭忍不住傻笑:“你要幫我?哈哈哈,你真好,綱吉醬。”
“綱吉醬?”十世敏銳的察覺出白蘭狀態不對:“你現在在哪?”
白蘭告知了地址,坐在地上,又拿起一瓶酒往嘴裡灌,他覺得綱吉的聲音很下酒,喝著喝著人就癱軟在地板上了。
彆墅內早就有人看中了這個極品,想過來試試撿屍,卻被西裝革履的亞裔青年製止。
綱吉溫和的眉眼在炫麗的酒廳炫燈下卻有著說不出的危險,他筆直地站在白蘭身邊,與周遭的喧鬨格格不入,就像冷水進入沸騰的油鍋,幾乎是一瞬間,這口鍋裡的每一滴油都開始關注他。
綱吉架起白蘭,用手背在他臉上貼了貼,柔軟冰冷的觸感讓白蘭一個激靈。
有人看到綱吉名貴的西裝想要過來搭話,白蘭這會兒清醒一些,眼中滑過狡黠,順著胃部難受的感覺,念叨著“有海馬在我的胃裡跳舞”,俯身嘔吐出來,讓所有人都對他和綱吉望而卻步。
而差點被波及到的綱吉隻有六點想說:……
吐過以後白蘭就好受多了,他雙手搭在綱吉身上,像是一隻抱抱熊,綱吉推了幾下沒推開,乾脆把這個煩人的醉鬼一肩扛了起來,白蘭是個一米八三的高挑白人青年,綱吉卻能輕鬆扛起他,A到的動作引起周圍人的口哨,綱吉也不知道他們在起哄個什麼勁。
白蘭略微清醒的時候,一條熱毛巾鋪到他臉上,毫不客氣的將他的熱汗擦去,他靠在豪車柔軟的皮座椅上:“我們這是去哪?”
“頂樓。”綱吉言簡意賅。
他跟著綱吉進入一家星級酒店,兩人乘坐電梯抵達最高處,在兩百米之上的停機坪處,一架銀白色的直升飛機停留在那。
“帶你去見約翰.帕爾森威爾,他在加州南部的安大略市裡,享受賽馬場的刺激。”
年輕的首領坐上駕駛位,對他勾勾手指。
而白蘭在那一瞬領悟到了什麼叫霸總的魅力。
直升飛機升空,白蘭俯視著滿城燈火,裡麵沒有屬於他的一盞燈,可他卻感覺不到絲毫寂寞,綱吉專注於駕駛,白蘭聽著他沉而緩的呼吸,夜空和他們過往數次相逢時一樣美麗,星子點點,陳述著不羈的命運。
他對耳麥說:“綱吉君,你才是我的天使投資人。”
耳邊傳來輕笑。
有一道聲音在白蘭心底響起——你想擁有這個人。
白蘭問道:“綱吉君,你會在美國留多久?談判結束後,我想邀請你……”
綱吉溫和回道:“真遺憾,我明天就回意大利。”
這句話讓白蘭徹底清醒了,他有點失落,卻還是努力將在他心中不斷低語的聲音壓製回去。
在09年到來之前,白蘭結束了長達三天兩夜的談判,才拉到大筆投資的公司丟給入江正一,便追著沢田綱吉去了意大利,那時博諾尼亞大學正好進入聖誕假期,白蘭連發了十條郵箱,把綱吉約了出來。
十世不明所以,卻依然應邀前往,見麵的地點在二樓的某家酒吧,有年輕人伴著爵士樂跳舞,綱吉走進去不久,酒吧老板娘看到他過來,便從吧台下拿起一顆汽水糖扔了過來,綱吉接住,又聽到有什麼擊打著窗戶
他低頭,看到白蘭站在一樓的街道,手裡舉著一顆橙色的汽水糖。
“綱吉君,要出去玩嗎?”
白發紫眸的青年仰著頭,在冬日陽光下露出燦爛的笑,用力的揮著雙手,邀請友人來一段說走就走的午後。
綱吉沒能拒絕那時的白蘭.傑索,也不想拒絕。
於是他任由白蘭帶著他穿街走巷,進了一家理發店。
綱吉笑著看他:“羅馬假日?”
白蘭肯定地回道:“羅馬假日,殿下。”
他紳士的行禮:“2009年即將到來,而新的一年從新發型開始!”
綱吉:“呃,我沒聽過這種說法。”
事實上他隻聽一平說過正月剪頭死舅舅,所以為了便宜舅爺爺的兒子Xanxus的安危,他沒在正月理過頭發。
但他的確很久沒換過發型了,綱吉和白蘭舉著報紙坐在理發椅上,隨便理發師折騰,就算理個平頭也無所謂,他對自己的頭發沒那麼執著,不禿就好。
而理發師隻是給綱吉做了拉直,使他的發質更加柔順。
中年男性扶著綱吉的頭:“先生,有興趣留長發嗎?你的臉型很合適。”
綱吉思考了一陣:“我以前沒留過,試一試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