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3 他並不是高高在上,隻是太……(2 / 2)

這個家族一直與彩虹之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雖不是頂級家族,也是一流的勢力,而且無人敢惹,是彭格列的新同盟家族裡與十世關係最親近的,尤其是尤尼與綱吉的親密甚至讓底下傳起了“彭格列打算與基裡奧內羅家族聯姻”的傳聞。

他們的感情真的很好,迪諾看到過尤尼在夜晚拉著綱吉去米蘭最高的鐘樓,然後她坐在欄杆上,雙手放在嘴邊大喊:

“這是我哥哥,他會飛,比鳥飛得還快,比星星還閃耀!”

那時綱吉在她身後捂著肚子笑,又將她抱了下來,背著小姑娘在馬路上一路狂奔去買冰淇淋,雖然最後買成了做成花朵形狀的黃油。

彭格列十世從少年時代開始就不是很擅長分辨冰淇淋和黃油,尤其是神經受傷後,他偶爾看不清東西,這個毛病就更嚴重了。

他們之間是有浪漫至死不渝那種氛圍在的,雖然綱吉已經和所有詢問他們關係的人澄清過尤尼與他隻是兄妹關係,但架不住兩人太契合,連迪諾都在心裡覺得他們很配。

因為他們看起來太像,仿佛一同獨立於世外,和尤尼在一起時,沢田綱吉會看起來沒那麼寂寞,白蘭在綱吉麵前也有同樣的效果,但近日彭格列的動作讓同盟家族明白,白蘭.傑索定是做了錯事,惹怒了教父,這讓他們之間的友誼斷絕。

Xanxus,那個如同暫時沉寂的活火山一樣的男人正站在宴會廳的角落,用血紅的眼眸注視著會場裡的所有人,像野獸巡視領地,也像為警戒著隱藏的敵人。

Xanxus在宴會開始時當著所有人的麵親吻了教父的手背,第一次做出了臣服的姿態,迪諾那時離綱吉很近,也因此看到了綱吉眼中的驚訝,但之後綱吉就用得體的態度對Xanxus頷首,接待下一個人。

磨了幾年,瓦利亞到底還是對彭格列十世歸心了。

有人這麼感歎著,又沒人覺得意外,十世的手腕太過高明,從他進入裡世界開始便戰無不勝,他想得到的東西總會得到,他要辦成的事無人可擋。

給眾人留下這樣印象的綱吉隻是又收服了瓦利亞而已,多正常啊。

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多蘿茜夫人上前與教父攀談,她是裡世界除庫洛姆、一平、尤尼、艾麗婭、拉爾米爾奇等人外,少有的可以和綱吉親密交談的女性,在彭格列的支持下,她幾乎是意大利電影行業的半個龍頭。

簡稱彭格列新增洗錢渠道之一。

綱吉對阿諛奉承他的人總是淡淡,收新同盟與屬下時也非常謹慎,從未來者不拒過,想上他的船可不容易,所以靠著讓教父看中的能力,多蘿茜也一改花瓶的口碑,成了一個“有點手腕的交際花”。

唯有知情人得知綱吉收下這個屬下的實情時,會忍不住憋笑一陣。

眾所周知,綱吉每次投資爛片洗錢時,那部爛片總要打個雙引號,拍的時候他的禦用導演盧卡斯嗯嗯啊啊,拿著最省的預算找新人演員各種整活,誰知整出來的活不是拿獎就是票房爆紅,賺是賺得不少,但洗錢也甭想了,最後才不得已將多蘿茜這個電影行業的洗錢老手招入麾下。

沢田綱吉買疼痛青春文學ip,從電影學院又找了個新人導演去拍,本打算搞出個絕世大爛片,誰知開拍前投資人綱吉激勵了導演幾句,新人導演就像被注射了5000cc的雞血,掏心掏肺的搞出類似《skam》的爆款,紅遍半個歐洲不說,翻拍都出了五個版本了。

綱吉能怎麼辦?他都覺得自己應該認命了。

相比之下,多蘿茜夫人拍爛片的經驗就豐富多了,她隨手購買了幾個ip,再找了個有著大編劇名頭的三流編劇一通狂改,挑演員時隻要名氣高的樣子貨,最好是高中沒畢業、連台詞都不用功說的那種,很快就拍出了爛到瞅一眼都瞎眼的作品。

洗錢洗得飛起。

她拿著紅色的羽毛扇,靠在教父身邊親昵的聊著:“聽說您之前被纏得不輕?”

綱吉聞言有了捂臉的衝動:“為什麼你總喜歡提起讓我難堪的話題。”

多蘿茜用羽扇遮住下半張臉,嫵媚的眼睛轉動著,含情帶笑:“因為您是個英俊年輕的男人,誰能忍住不八卦您的風流韻事呢?”

綱吉:“我可不風流。”

他隻是發了一次濫好心,在參加某軍火商舉辦的假麵舞會時順手將一個差點被機槍掃到的女孩拉開,然後那個女孩就吵著要嫁給他。

誠然對方是個美貌且富有、家世也很好的女孩,作為彭格列的聯姻對象也夠格了,但綱吉直白表達沒有興趣,對麵之後也不再提。

結果事態就失控了,那個女孩又哭又鬨,折騰得家宅不寧,還鬨了一回紫砂。

多蘿茜心中嘲諷著,她越如此,十世越不會接受她,一個大權在握的政客可不會將自己的婚姻交給一個任性驕縱的孩子,何況她還毫無顧忌的對尤尼展示敵意,這是教父決不能容忍的。

被女性這樣瘋狂的愛慕,對男人來說應當是很好的談資,是他們炫耀自身魅力的資本,但綱吉卻不提這事,讓這件事隨風散去的意思很明顯,他還是顧忌著那個女孩的名譽,多蘿茜便也順著轉移話題。

她看著舞廳:“我記得在紅酒舞廳被襲事件中,除了那個任性的小女孩,還有其他人給出了讓您記住的表現?”

綱吉:“嗯,是一個迷路的年輕人,他找人時掀開了我的麵具,在遇襲時表現得很英勇,但我沒記他的名字。”

他也不是看到人才就想挖的,當時綱吉忙於擺脫軍|火|商家的大小姐的糾纏,跑都來不及,能記得在臨走前吩咐人為那個受傷的年輕人安排醫療已經不錯了。

多蘿茜補充道:“他來自特雷米蒂群島,和我一個故鄉,叫Enma,帶領著一個新崛起的小家族。”

“哦?”綱吉配合得表現出一點興致:“你要為我介紹他?”

多蘿茜捂嘴輕笑:“不,我隻是告訴你,他也在這裡,而且他長得很不錯,還很喜歡我,我正在猶豫該不該給他一個美好的夜晚。”

綱吉疑惑:“你怎麼知道他喜歡你的?”

多蘿茜很自信:“我當然知道,他從來到這裡以後一直看著這邊,目不轉睛。”

綱吉順著多蘿茜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一個紅發青年。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觸,對方先是一驚,隨即勇敢地直視教父。

綱吉突然想起了有人也曾用這樣的目光看過他。

“綱吉君,明天帶你去海底隧道,享受被海洋擁抱的滋味。”

清朗的聲音在他腦海中滑過,記憶中銀發紫眼的青年對他伸出手,眼中含著笑意。

綱吉突然意興闌珊。

“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他懶得問那個青年的名字,轉身離去,多蘿茜的目光久久停駐於教父的背影。

“炎真,炎真?”

鈴木愛迪爾海德拍拍首領的肩膀:“加百羅涅的羅馬裡歐已經知道我們打算承接護航的任務,但這件事需要作為首領的你親自去聊。”

紅發青年閉了閉眼,低聲回道:“我這就去。”

他朝加百羅涅家族走去,腦海中是那場不期然的巧遇,那時他與夥伴走失,在人群中尋找著加藤朱裡。

迎麵走來一個戴著禮帽與金色麵具的人,他慌不擇路的上前揭開麵具。

“朱裡!”

而教父驚愕的看著他。

古裡炎真在那一瞬想起了倫勃朗光線,那是一種在攝影時常用的光線,攝影師會用精確的三角立體光勾勒出人物的輪廓線,讓其餘部分隱藏於光暗之中。給人以穩定莊重的感覺。

他第一次見到沢田綱吉時,照片中的打光便是倫勃朗光線,那讓沢田綱吉的鼻子顯得很漂亮,也凸顯了他體內西西裡血統的存在感,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意大利男人。

炎真後退一步:“教、教父閣下。”

這就是被沢田家光擊傷後沒有倒下,反而將之圈在日本,擁有雄圖大略的彭格列十世,據說他年輕、狠辣、果決、強硬,是彭格列有史以來最傑出的領袖,上天贈予西西裡的王。

但對方出乎意料是個很溫和的人,即使被古裡炎真冒犯,也沒有惱怒的意思,他的神態平和而莊重,說話的調子和傳聞中的一樣,有些柔軟的口音,聽得耳朵發酥。

“我不是你要找的朱裡。”

綱吉重新戴好麵具,與他擦肩而過,態度說得上冷淡,顯然是對古裡炎真這個冒冒失失的年輕人沒有更多去了解的興趣。

而炎真佇立原地,直到青葉紅葉找到他,才終於回過神來。

對19歲的沢田綱吉而言,那個紅發青年隻是無關緊要的人,愛慕他的人那麼多,一一理會過去就沒有時間做正事了。

地位的懸殊讓他們在時光中錯過。

也是在這個時候,視頻上的綱吉和Xanxus在盤山公路飆贏了好幾個人,而這段故事也告一段落,場景一轉,雨守山本武參加了他的第一場正式棒球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