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所以我有委托威爾第為我製作一些防護用品,不過目前還沒有他滿意的成品,而且如果是Reborn的話,就算他抓住我的弱點,我也絕不會被他殺死。”
他的身上有一股強烈的自信,仿佛對殺手的了解以及實力的加持,讓他對擊敗Reborn很所把握,這一刻他明明是坐在地上仰望雲雀,卻莫名給人如神一樣的感受,雲雀下意識的在首領頭上來了一拳。
雲雀要沢田綱吉,不要與他隔著一個世界的神。
綱吉抱著頭輕輕叫了一聲,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為什麼要打我!”他又說錯什麼啦?
護衛隊衝過來:“啊啊啊!雲守大人您在做什麼啊!”怎麼可以打首領呢?
彭格列指環在十世的手上微微發光,又黯淡下去,雲守站在一邊,看首領在護衛隊的攙扶下站起,才發現這家夥隻能單腳站著,右腳踝扭了。
不管多麼強大,這家夥也是個會崴腳的肉|體|凡胎。
十世婉拒了他人背他的提議,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脫鞋後能看出腳踝紅腫,護衛隊的小隊長托托找了輪椅過來。
綱吉:“我坐輪椅的話會讓人誤會的吧?”
如果讓那些政界人士看到他虛弱到要坐輪椅,尤其是法國境內還有白蘭的人,到時候說不定會有好多麻煩呢。
雲雀走到首領身邊,沉默著,綱吉也不說話,隻看著他要做什麼。
雲守俯身,將首領打橫抱起。
綱吉麵色從容,還有心情調侃:“謝謝啦,不過你要在我房間裡洗澡嗎?”
雲雀:“再囉嗦就把你扔掉。”
首領便不說話了,他雙手環住雲守的脖頸。
也許白蘭看到這一幕會吃醋也說不定,但也可能不會,因為在他和Xanxus成為情人後,那家夥給他的郵箱發過一條信息。
即使發生了那樣的事,他也沒有用那個隻有寥寥幾人知曉的賬號,拉黑白蘭的賬號,那時綱吉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收到消息了。
【如果你當初就是個閱儘千帆的家夥,沒有堅守對某人的愛戀,也許那家夥還不會那麼絕望,讓我有機可乘。】
他讓曾經的摯友絕望過嗎?因為他讓白蘭覺得沒有與他在一起的希望?
【我搜集了和你相似的人呢,可惜不是綱吉君,我沒有下口的衝動,真是的,自從品味過你這樣的極品,我的閾值都變高了,不過最近我遇上了一個很棒的女士,技術超級棒,要我推薦她給你嗎?】
綱吉冷靜的將那些視頻都看完了,之後得出結論,白蘭這玩意口味挺重的,難怪當初差點把他玩死。
他回複了這條訊息。
【變態,不要擅自用彆人的身體做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邊三小時後問他【綱吉君,你能錄一個罵變態的音頻給我嗎?剛才好興奮呢!】
綱吉再也沒有回複對方。
在雲雀把他放在床上時,綱吉靠著床頭,突然提起一件事。
“以前我聽卡門,就是一位情報人員說過,她早年失去母親的時候,一開始沒有太難過,很冷靜的接受了母親的離去,為她辦葬禮,然後適應沒有母親的生活,直到半年後,看到母親的舊衣服,才痛哭失聲,原來悲傷也是會延遲的。”
綱吉有些低落:“我現在,才慢慢為某些事感到哀傷,但又沒法像小時候一樣,被嚇到了、難過了就能立刻哭出來。”
雲雀不解,這家夥是因為Xanxus難過嗎?還是彆的?反正如果是沢田綱吉的話,不管他多麼悲傷都是正常的,這個小動物總是會遇到很多事,其中有些超出了小動物的承受限度,但他長大後又變得很會騙人,很多人都以為他沒事。
雲雀不會安慰小動物的,大部分情況下他會一拐子抽走首領多餘的念頭,但這家夥現在受傷了,不適合戰鬥。
於是雲雀回了房間,過了一陣,一隻嫩黃的小鳥飛了過來,落在綱吉的膝上,唱起並盛中學的校歌。
綱吉怔怔的,半晌才露出微笑,撫摸著雲豆的小身體,看著小鳥熟睡,才喃喃:“想要……”
他想被擁抱,想要很多很多的愛意。
然後綱吉意識到了,啊,他的內心有個洞,也許這個洞的出現是疾病導致的,但綱吉不知道怎麼去填補,隻是很難受。
又過了幾天,首領康複,並參加了一場商業晚宴,雲守雖然出席,實際上沒什麼要他做的,隻要站在那裡,作為“首領出席宴會必須有A級乾部隨行”的那個A級乾部就夠了。
宴會廳很吵,雲雀打算找個僻靜的地方。
然後在花園的某處,他看到了綱吉在和傑索家族的首領白蘭.傑索接吻。
十分熱烈的吻,白蘭被抓住手腕,壓在走廊角落處的牆上,完全是掙脫不了又沉醉其中的模樣。
當他們的唇瓣分開時,白蘭舔了舔嘴唇,用粘膩的聲音說:“綱吉君進步了好多呢,你是看了我發給你的視頻,有好好學習嗎?我帶你去我那吧?”
綱吉鬆手,意興闌珊:“你的話還是不了。”
白蘭不滿:“為什麼啊,明明你對我有感覺的。”
綱吉整理著袖口,斯文儒雅,神情可以用淡漠形容:“彆高看自己了,白蘭,你也不過如此。”
他轉身看向雲雀,好像早就察覺到了雲守的到來,並沒有意外和吃驚,微笑道:“學長,抱歉讓你看到不好的東西,現在我們回去吧。”
青年的聲音有些微沙啞,擦肩而過的瞬間,雲雀聞到了淺淡的男性香水的味道,他看到綱吉的眼睛。
空洞的,冷漠的,仿佛內心被開了個洞,是即使試著和曾經最要好的朋友相擁,也沒有辦法填補的洞。
“他病了呢。”白蘭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麵帶遺憾:“看來門外顧問送他的那兩槍正在逐漸發揮作用,不用我多做什麼,他也會死吧?”
白蘭.傑索說話時如此篤定,仿佛已經看到了沢田綱吉躺在棺材裡的模樣。
雲雀平靜回道:“他死不了。”
小動物比所有人想象得更堅強。
白蘭一頓,彆開臉笑了起來:“雲雀君對他好有信心呢,但願這個世界的他能回應你的信任就好了,那樣我們的遊戲就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