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後期劇情的提示,孟遠早就在外麵成立了屬於他的公司,這些年,他靠著季氏替公司拉攏了不少人脈和資源,公司也跟著一步一步壯大起來,後來季氏走向破產之路,他直接帶走整個市場部,給季氏帶來內部的第一重創。
這一次在秦氏競標的事,季秋晚原本以為他隻是會使絆子,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把標書泄露出去,甚至還退出競標,他這是認定了沒人會去查競標失敗的原因嗎?又或者說他已經在公司一手遮天到了這個地步?
“季總,那我們現在?”顧朝在等著她的下一步指示。
“先按兵不動,等競標結束再說。”先讓孟遠得意兩天,她也剛好趁著這兩天的時間去看看王墨。
總裁辦這邊,因為王默早產的事,大家對宋明月的厭惡到達一個新高度,一個人怎麼能蠢到這樣,蠢就算了,還毫無自知之明。
但礙於季時序,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不和她來往,這在宋明月看來,自己是被孤立了。
對於王墨的事,她也很抱歉,她不明白,王墨他們現在不都好好地嗎?為什麼他們就要揪住自己犯的錯不放呢?而且自己已經道歉了,他們到底還要她怎麼做?
接過她遞過來的咖啡,季時序一眼就看到她通紅的眼眸,不由問道:“這是怎麼了?”
“沒事,我沒事。”宋明月搖了搖頭,她想起昨晚閨蜜的話來,其他人孤立她,是因為季總對自己的特彆,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己臉頰和耳尖都在升溫。
“有什麼事記得告訴我。”見她不願意告訴自己,季時序也不再繼續追問,心裡卻想著這件事還是得等王默來解開她的心結。
想得太入神,直到有電話進來,他才想起有關劉廣陽的事該收尾了,還有鶴遠那塊地的開發,也該提上章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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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遠這次也算是鋌而走險,原本有季秋晚在市場部,這一次他不想出手的,但那邊公司的負責人也就是他兒子竟然提前和下遊供應商簽好了合同,所以他不得不出手,否則就要賠付違約金。
“你怎麼不提前和我商量?”孟遠忍著心裡的怒氣看向自己的獨子孟立文。
“這有什麼好商量的,每年都從那邊截幾單,這單到手,今年也就該結束了。”孟立文一臉的不在意,在他看來,他爸就是太謹慎了,否則公司怎麼才是現在的規模,要他看啊,早就該帶著季氏的人一起跳槽了。
“這樣的事沒有下次。”孟遠冷著臉道,上次季秋晚的話到底還是起了作用,不管她是不是故意嚇唬自己,他都不能大意,所以這次的事他做得很小心,更是悄悄退出秦氏的競標,等競標結束後他們知道也來不及了。
很快到了秦氏競標這天,季秋晚第一次敲響了孟遠辦公室,看到門口的人,孟遠心裡一緊,眉頭皺得更深:“季小姐有什麼事直接讓你助理過來就好。”
“孟總,聽說秦氏競標十點開始,咱們的人還沒出發吧,我想跟著去學習學習。”季秋晚語氣溫柔。
“季小姐,競標的地方可不是你鬨著玩的地方。”孟遠一臉你彆胡鬨的神情,但攥緊的拳頭卻泄露了他的緊張,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孟總,你這話就不對了,身為公司的股東,我難道還會讓公司利益受損害?況且我也是抱著學習的態度,畢竟以後我也是要參與這些事的。”季秋晚說完輕輕敲了敲他的辦公桌,再次提醒他。
“既然季小姐堅持,那好,我聯係他們。”孟遠說著開始當著她的麵撥打電話。
季秋晚勾了勾唇角,第一次知道,孟遠竟然這麼會演戲,也行,就當自己免費看戲了。
“什麼,標書被泄露,你們已經退出競標?”孟遠的語氣裡滿是驚訝。
季秋晚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助理剛送過來的茶,嗯,不太好喝,看來以後她還要招一個會磨咖啡的助理才是。
過了好一會,孟遠才一臉自責地開口:“季小姐,底下的人不知道怎麼把標書泄露出去了,現在已經退出競標,這件事,我一定會給公司和季總一個交代的。”
“這樣啊,那這次你打算推誰出來當替罪羊呢?”季秋晚語氣溫柔。
“季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監守自盜?”孟遠一臉的氣憤,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先彆生氣嘛,算起來我也該叫你一聲孟叔,對了,忘了告訴孟叔,從我進公司那天起,我就和我哥提過增加公司安保的問題,整個季氏大樓多了不少監控呢,孟叔要和我一起看看嗎?”季秋晚笑著發出邀請。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孟遠一臉正氣凜然,似乎壓根就不怕,他明明避開了公司所有的監控,這丫頭莫不是想詐自己。
“孟叔就不怕演過頭了,聽說今天參加競標的還有立元,這公司想必孟叔很熟悉吧?”季秋晚不緊不慢地開口。
立元正是孟遠的公司,公司法人雖然是和他們毫無關係的人,但實際掌權人卻是他兒子孟立文。
聽他提起立元,孟遠臉色一白,他不確定她知道多少。
“孟叔,這些年立元的單子是怎麼來的,想必不用我說你都很清楚吧,也不知道我爸要是知道現在的事,會不會後悔當年提攜了你。”季秋晚語氣有些惆悵,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抵擋住“利益”的誘惑呢?
“你想怎麼樣?”一時間,孟遠臉色變得蒼白,她既然敢這麼和自己說,那就證明她手裡的東西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
“孟叔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選擇的。”說完這句高深莫測的話,季秋晚差點沒忍住笑意,這麼看來,當霸總好像也不難,就是看誰會裝十三嘛。
“就算我現在讓立元退出競標,季氏也沒機會了,我會辭職,至於市場部的賬麵我會補全。”說完這些,孟元仿佛蒼老了十歲。
見他這時候都還想保住秦氏的單子,季秋晚笑了:“孟叔就這麼自信立元能拿下?”
早在她來之前,她就已經讓顧朝帶著其他人去了秦氏那邊,她對秦氏勢在必得。
孟遠愣了下,隨即一臉苦笑,也是,她既然選擇這時候和自己攤牌,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後手呢?
他抬頭打量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打量這個一直被自己忽視的對手,所以這些年她的那些傳聞都是在韜光養晦,想到這裡,他突然笑了:“也不知道季時序以後會不會後悔讓你進公司?”
想到接下來兄妹倆會因為公司而爭得頭破血流,孟遠突然變得愉悅起來。
看他神情,季秋晚就知道他在腦補什麼,不過她也懶得和他解釋什麼。
“這些就不勞孟叔操心了,接下來就麻煩孟叔和顧朝交接了。”在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前,她打算讓顧朝先頂著這位置。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孟遠即使不願意卻也沒有反駁的辦法,罷了,是他小看了她。
原本還想保住這次秦氏的單子,是他天真了,他很快通知那邊直接退出這次競標。
“孟叔果然是聰明人,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季秋晚想,果然還是和聰明人打交道讓人舒服。
等季秋晚離開後,孟遠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他相信,他如果不配合,等待他的將是牢獄之災,之前他還在笑話季言遠生了四個,卻沒有一個繼承了他的才智。
現在看來,他的以為不過是個笑話而已,季言遠總是比自己幸運。
季秋晚到了總裁辦,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宋明月的身影,她上前敲了敲門,裡麵很快傳來季時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