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槿之一聽也對,是挺符合他們三觀的,拖長音點點頭道。“哦~說得也是。”
“快回去工作吧,你又被任務目標盯著看了!”係統催促道。
王槿之擺擺手。“安啦,安啦,我下一步就是讓恢複健康的任務目標回實驗室研究特效藥,很簡單啦~不用著急,莫慌,莫慌~”
王槿之在和係統插科打諢的時候,程晚吟一直在看她發呆。她似乎想對王槿之說什麼,但說什麼安慰的話都對得病的當事人像是一張白紙,乾巴巴的。
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程晚吟甚至想得病的人是她,不是對方。
哎,這樣想也不對,自己也得病了。
程晚吟狠狠捶了一下座椅,準確講,應該是她想要自己和爸爸朋友家的這位妹妹對調一下,危重症是自己,痊愈的是妹妹。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因為自小就是王槿之體弱多病,而她體質比較好。所以隻能想想罷了,理論上根本不可能!
王槿之和係統鬥嘴鬥得挺歡,現實裡她睫毛也抖得挺歡。程晚吟都把這些看在眼裡,以為王槿之是在“不安害怕”,心裡難受得要命。
她恨不得現在就趕緊把特效藥研製出來給這位小公主用。
程晚吟揉了揉鄰家妹妹柔軟的頭發。
“妹妹乖,在醫院裡堅持一下。姐姐現在回部隊研究這個病毒!”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
王槿之回過神,聽到了這些話,抬起頭。
程晚吟也蹲下來,目光平視地看著她,聲音堅定道。
“相信姐姐,一定要等姐姐回來!”
程晚吟雙手箍住王槿之的腦袋,迫使她直視自己——讓她看到自己眼裡的自信和堅定。
“姐姐一定能治好你的!”
程晚吟的部門很快得到了她身體的狀況,過來找程晚吟談話的組長李鈺應該聽到了程晚吟她跟妹妹的對話。他原先因為程晚吟痊愈而浮現出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
科研實驗者最忌諱的就是動私人感情,這樣會使他們的大腦不夠冷靜,影響效率。
李鈺略顯警告地瞄了一眼令他們組大天才牽掛的女孩,才和程晚吟開始交談起來。他並不強求手下和他們一起去前線,而是征詢程晚吟是否有前往前線的意願。
程晚吟當然在所不辭地答應了。不管於公於私,她都有必須去的理由。
“你要我姐姐去那裡做什麼?!”
“告訴你,你這是強迫!”王槿之在一旁突然爆發了,對李鈺叫嚷道。
然後她轉過頭對程晚吟說。
“程晚吟,你彆聽她的!”
[惡意值增加。好人濾鏡升級+7]
“那你的意思呢?”
李鈺的臉色黑了一半,不善地瞅著王槿之這不知民間疾苦的小朋友,對程晚吟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程晚吟果斷做了一個軍禮。
“願為人民赴湯蹈火!”
李鈺紅了紅眼圈,什麼也沒有說,同樣回了一個軍禮。
“喂——!”
王槿之很不爽的聲音從他倆的身後傳來。
因為口罩的阻隔,她軟糯驕縱的聲音顯得悶悶的。王槿之渾身都是醫用酒精的味道,像是拿酒精洗澡了一樣。
因為王槿之不爽地叫聲,李鈺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尖地看到她椅子前放的診斷書,伸手就拿。
在王槿之跳起來搶過去的時候,李鈺已經看完了,震驚了一下。
——這孩子快死了?
李鈺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為了試驗繼續,他優先關注了程晚吟的情況,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脾氣不怎麼好、看起來沒有被感染的小孩已經病入膏肓。
明明看起來生龍活虎的樣子?
李鈺剛準備說些什麼,但看到一臉不爽的王槿之,聲音卻突然卡住了。他看到了王槿之臉上痕跡明顯的腮紅,心裡突然悶了一下。
是不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孩子的偽裝嗎?
不想姐姐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