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教廷 二氧化碳殺人之謎(2 / 2)

拯救英雄 提筆乾坤 5288 字 7個月前

“這是死湖,沒有瀑布,所以沒有水力!四麵環山,更沒有風力!”

“做太陽能轉換裝置,這幾天肯定來不及了!而且我也不會!”李達倫說道。

王槿之聽著這個主角“吧啦吧啦”說了這麼多,總結就隻是他不會,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反諷道。

“看來你也不是分不清重點嘛?”

“我不能以電力以風力作動力,那用巫力呢?天地間的巫力?”

王槿之張開雙手。

“天地間能量守恒?你想做永動機?!”李達倫朝門外喊道。

這院子建得奇怪,四四方方的,隻能靠喊才能聽見對方的話。

王槿之已經走遠了,聽到他的話,擺擺手道。“不是永動機,都說以巫力為動力了啦!借你法杖上的巫晶一用!”

創新創新,王槿之最擅長在巫術上創新。

而她說的法杖,便是李達倫之前拄著的那根被黑油布包裹的木棍。這是李達倫之前從那個黑女巫那裡得來的。

七年前,那名黑巫與白巫使用出怪異力量同歸於儘後,李達倫就知道自己攤上麻煩了,想要毀屍滅跡。

結果點燃火,卻留下幾件沒有被火燒毀的東西:

書籍、牧師袍、女巫法杖。

這些東西不好脫手,李達倫實驗發現黑油布能封掉一些不祥氣息後,他便設法將法杖藏了起來。平時放著沒用,現在倒是被王槿之這老鄉給惦記上了。

“既然你想要,就送你了。”

李達倫看著那遠處的纖細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

陰暗的屋子裡,春雨連綿不絕地打在書桌前,李達倫摸索著下巴。

他沉默良久,然後抬頭望向這屋簷滴落的冰冷雨滴,突然發出一道毫不相乾的疑問。

“這雨下幾天了?”

在發出這番疑問後,雨又連續下了幾天。

李達倫皺著眉頭看著圍繞在湖邊的四麵的高山,撚起一小撮滑濕軟的泥土,心裡已經七七八八相信了王槿之的推論。

李達倫看了看這土——如果再下幾天雨,這樣的土質必定會造成山體滑坡,然後打破伯尼龍湖的平衡,導致二氧化碳噴發。

所以程晚吟所預知到的那一切都會發生!

他握緊了右手,目光嚴肅地朝著雷切爾村長那裡走去。

同一時刻,王槿之也在忙碌著。

“不行,這樣不行。”

王槿之皺著眉蹲在湖邊,搖了搖旁邊深入水底一百米所取出的樣本,在玻璃杯下加熱,然後看著裡麵不斷翻滾的氣泡,將一根蠟燭湊過來。

蠟燭還沒有湊近,便已經熄滅。

“濃度太高。”

王槿之看著這景象,然後蕩著小船到了湖心,擺弄著接了二三十米的細細長長的竹竿插入水底,再次將蠟燭伸到竹竿口。

不出所料,也是很快熄滅了。

王槿之深深吐了一口氣,然後看向船底這座神秘幽深的大湖,懊惱道。

“這水裡的二氧化碳濃度太恐怖了吧!”

這時候,伯尼龍湖湖水裡的二氧化碳含量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閾值。她置於湖麵的那些排氣裝置顯然已經無法阻止它的這次噴發了。

“必須得讓這些人離開!”

王槿之決定了,必須要這些土生土長,並以這個湖開發旅遊業的村民搬離這裡。

正當她開始考慮要以什麼理由騙他們的時候,李達倫就已經事先行動了。

王槿之也不知道李達倫跟著那些村民說了什麼,反正第二天連同周圍幾個村莊的人便高高興興地搬去了十幾公裡之外避難了。

王槿之想:真不愧是這本書中“能勸動那些心狠手辣的黑巫去自焚”的狠人主角哪!天生的神棍加領導者!

“咚咚!”

又過了幾天,王槿之收拾好行李,抱著程晚吟,準備和李達倫分道揚鑣。

她敲了敲門。

“請進。”

王槿之打開門,走到李達倫的書桌前,彎腰看向他正在認真書寫的計劃。

她灰藍色的眼珠微眯著,像是高傲的波斯貓一般。“……你怎麼說服他們搬離的?”

“是告訴他們是上帝發怒,還是惡鬼作亂?”說著,王槿之又轉了一下眸子,順便向李達倫講起了自己的經驗之談。

“神學在這個時代太過昌盛,知識匱乏。要想要這個時代的人相信你。”王槿之壓低了聲音。“什麼事都甩到鬼神頭上,就對了。”

李達倫放下手中的筆,認認真真地合上羊皮紙。“這些我知道,他們接受不了太跨越時代的事物。”

“但絕對不能推到神鬼身上——再鞏固神權了,所以我會慢慢以他們能接受的方式,給他們普及知識。”

王槿之問,“所以你已經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李達倫看向王槿之,見她大兜小兜背著行李,還抱著小孩,便已經知道了她的去意,問。

“你是要走了嗎?”

王槿之點頭。“嗯,我去馱盧國的森蘭市。”

“那我去苦達市吧。”

李達倫站起身道。“程晚吟預言的隕石襲擊,應該就發生在這兩個城市。能幫上一點忙是一點,我也想去看看。”

“你不順道去看看你的學生了嗎?”

王槿之扭頭眼神奇怪地看著李達倫。她不覺得傑克能夠壓住醫院那些患者,很可能會出事,所以還是想建議這位主角回去坐鎮,彆摻和自己和英雄的事。

“不回去。”李達倫想都沒想回答道。

這時候門被敲響了,李達倫去開門。

是雷切爾大叔過來了。

雷切爾村長對他開門見山地道。“牧師大人,我想和您談談。”

李達倫邀請雷切爾大叔過來到桌前坐下,恍惚間好像聽到了有人說“我走了”。果然他扭頭再看向門口的時候,那位抱著孩童的藍裙少女已經不見了。

不知何時人已離開,隻剩下風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