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晉15 傳說中的爭寵戲碼(2 / 2)

誰知,就在安清和胤祺兩人準備離開時,劉佳氏突然期期艾艾說道:“爺,您是知道的,妾身實在是沒用的很,每每弘昇一哭就沒了主心骨,萬一晚上弘昇病情再有個反複可如何是好,所以,妾身有個不情之請……”

說到這裡,她驀地頓住了,欲言又止地看了安清一眼。

安清先是有些莫名其妙,但隨即像是意識到什麼,眼睛驀地亮了起來。

此情此景,她就算再愚鈍,這會也反應過來了,劉佳氏這個不情之請,怕是今晚想讓胤祺留下來吧。

吼!那些宮鬥宅鬥劇中經典的爭寵環節要來了?!

安清突然有些激動了起來,雖說她打小見多了她阿爹那些妃子在後宅中彆苗頭爭寵的手段,但這種當麵邀寵的事,不管是她阿爹,還是她阿娘,都很默契地讓她避開。

畢竟那人是她阿爹,他再怎麼樣也要在她這個做女兒的麵前保持些形象,倒也能理解。

至於她阿娘嘛,則是單純不想讓她看到那些醃臟的場麵。

但他們哪裡知道,安清一直都很好奇來著,隻是苦於沒有機會,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呢。

不過,她方才沒太注意,這會才看清劉佳氏的妝扮,隻見她身著一身繡蘭花杏素色常服,臉上略施了淡妝,可能是梳洗過的緣故,這會她並未梳滿人的旗頭,烏黑的秀發披散著身後,隻用一根玉釵子彆著。

嘖,這身清純小白花的打扮,這張柔弱可欺的臉,這副梨花帶雨的表情,任誰看了不得說一句我見尤憐啊。

自古以來,那些沒有主心骨的弱女子,最是能激起男子的保護欲,安清心道,胤祺這把應該很難拒絕吧。

她看熱鬨看的正開心,卻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就是對方爭寵的的對手,更沒有要回擊的自覺,倒把一旁的翠柳急的不行。

胤祺自是也明白劉佳氏的意思,往常也不是沒遇到這種情況,但今日不行,至於原因,他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安清。

隻是,當他的視線落在安清身上時,不由愣了下,她這是什麼眼神?

安清眨了眨眼,有些無辜地扭頭看向胤祺。

看她乾什麼啊?

胤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安清輕‘咳’了一聲,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好吧,她承認,今晚的劉佳氏確實是嬌俏可人了些,方才也就多瞧了兩眼,沒想到卻被抓了個正著。

胤祺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他自認不是貪圖美色之人,還因此常常被三哥嘲笑不解風情,誰能想到卻偏偏娶了個好顏色的福晉。

之前額娘那事,已經很是讓他哭笑不得了,沒想到這會她還能看劉佳氏看的出神,真的是……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胤祺轉身看向劉佳氏,道:“太醫既說了無事,你也彆太擔心,明日我會再來看弘昇。”

*

從東配殿折騰了一圈,安清和胤祺兩人回到正殿後,時辰顯然已經不早了。

胤祺明早還要上朝,不好再耽擱,於是兩人決定分開沐浴洗漱,安清把側間的浴房讓給了胤祺,她自個則去西暖閣的耳房旁的浴房。

在他們回來之前,宮女們已早早備好了熱水,安清泡在大大的木桶中,屋裡隻留著翠柳和紫蘇伺候著。

翠柳這會終於逮著機會一吐為快了:“格格,奴婢之前給您說的事您怎麼一點也沒上心啊,方才在東配殿真是太懸了,差點就被側福晉得逞了,幸好爺意誌堅定沒有被勾了去,要不然您明日定會成阿哥所後院的笑話。”

紫蘇也難得一次站在翠柳這邊,跟著念叨起了安清:“您這好顏色的毛病也是要改改了,真是一點也不分場合和人,依奴婢看您幸虧不是個男子,不然定是要家宅不寧的。”

那劉佳氏今晚擺明了就是不安好心,誰知安清卻一點警惕性都沒有,當時沒把紫蘇和翠柳兩人急死。

安清被數落了一通也不惱,畢竟兩人會有這麼大反應也是有原因的。

說起來,這紫禁城內有個默認的規矩,嫡妻進門,丈夫至少應該在她房裡留宿半個月,這是為了表示對新婦的敬重,也是新婦在後宅立足的底氣。

不管是滿洲勳貴,還是皇子宗親,一般都會守著這一規矩,畢竟沒誰希望自家後宅不寧。

當然,也有那沒守著這規矩的,比如三阿哥娶三福晉時,就在中途被後院的一個王氏格格勾進了房裡,三福晉因此在妯娌間被暗暗笑話了許久,那王氏格格也仗著此事頂著寵妾的名號在後院越發猖狂了起來。

算起來,今日恰好是安清和胤祺兩人大婚的第十五日,踩在半個月這個時間點上鬨這麼一出,很難不讓人多想劉佳氏此舉是為了故意打臉她這個福晉。

不過,安清倒也不像兩人以為的一點警惕性沒有,若說一開始她確實沒往這方麵想,但在看到翠柳不停給她使眼色後,也反應過來了。

但當時那場景她又能做什麼呢,皇家最是注重子嗣,劉佳氏用孩子作筏子,她也無計可施,搞不好再落一個善妒苛待庶子的名聲,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所以,當時最好的選擇就是什麼都不做,讓胤祺自己選擇。

安清承認,她當時確實也有試探胤祺之意,她要知道,他在麵對寵妾時,是否還會顧忌她這個福晉的麵子,這也決定了她以後的路要如何走。

結果證明,胤祺確實不是個色令智昏之人,目前看來,至少沒什麼寵妾滅妻的意思。

經此一事,安清心裡也越發覺得胤祺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那您這也太被動了吧,萬一被劉佳氏得逞了,那您可如何是好?”翠柳還是很不讚同安清不作為的的做法,這不就是坐以待斃嘛。

安清卻神神在在道:“放心吧,我有後招。”

“什麼後招?”翠柳問。

安清聳了聳肩,語氣輕鬆道:“大不了我也在東配殿待一宿唄。”

劉佳氏既然以擔心兒子為由想留下胤祺,那她自然也可以用這個理由留下來,誰又能說任何不是呢,頂多就是他們三人都在弘昇屋子裡守一夜。

就算第二日傳出去,那也是說她這個嫡母如何慈愛庶子,以退為進誰又不會啊。

也是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安清在東配殿時才會那般漫不經心,還能有閒情雅致擱那欣賞劉佳氏的妝發小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