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玩什麼大冒險遊戲嗎?”
聞鈺隻是沉默。
潭揚的眼眶有點紅了,但他執著地站在風裡,小心翼翼地問:“是我做錯什麼了嗎?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改。”
“你沒錯,隻是我對你真的沒感覺,我們都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行嗎?你這樣隻會讓我更討厭你。”
聞鈺已經不耐煩,甩下他走自己的路。
潭揚又跟上來。
這回隻敢拽她的袖口。
“我送你吧,現在地鐵人很多。”
他嗓子啞了,雖然是祈使句,但語氣近乎是在求她。
潭揚這輩子沒求過人,這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無能為力。
“我說了不用!!”
“潭揚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聽不懂人話啊?都是成年人你非要我說這麼清楚嗎?”
“還是你想要我把桃酥的錢轉給你啊?”
不僅是踐踏真心,這屬於侮辱。
潭揚明顯被刺傷了,他的眼前變模糊,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以為他了解聞鈺,但現在他看不懂。
他用手背狠狠擦掉眼淚。
提起一個超級難看的笑,“聞鈺,你不喜歡我,我知道,沒關係的。”
“我沒有覺得一定要有什麼結果。”
“我對你好,是讓我自己開心,我不需要回報。”
“但,你彆這麼說……行嗎?”
“我……”他的哭腔遮掩也沒用,所以講話都斷斷續續的,“我沒有追求女孩的經驗,我,第一次,可能做的不好,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是,是不是覺得我打擾你上班了?那我之後不去考古所了,好不好?”
“你需要我出現的時候……我再出現。”
不可以再出現,不可以再跟她有任何來往。
聞鈺在心裡歎了口氣。
她平靜撒謊:“我和裴硯青複合了,你這樣,說好聽點叫癡情,說難聽點——叫小三。”
“以你的家教,你要當小三嗎?”
潭揚好像終於說不出話了,他的睫毛被淚水打濕了,格外沉重。
聞鈺以為自己任務完成。
還沒走出兩步,身後的男人啞聲說:“可以。”
……?
她震驚的扭頭。
潭揚頭上有朵巨大的烏雲,要變天了,他衝進台風眼中間,不怕死地站在那裡,不是彆人要他這樣,他自己要粉身碎骨。
“如果是你的話,可以。”
尊嚴,體麵,世俗,條條框框,也許很重要。
但這是聞鈺,即使會聲名狼籍,他認了。
“潭揚,你瘋了。”
聞鈺的聲音是很輕的氣音,她突然發覺,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他表麵上那樣溫柔儒雅,他甚至……很危險。
“我真的可以。”
潭揚走近,他身上那股佛手柑的味道愈來愈濃,把聞鈺整個人圈住,“你和裴硯青有過往,我比不過,我理解。”
“但你總會膩的,到時候,你來找我吧,我都可以的,精神上或者生理上,我都可以安慰你。”
“我的身材不會比他差,而且你知道的,我學習能力很強,我學什麼都很快。”
“我會做到最好,我會讓你舒服。”
“聞鈺,我做你的地下情人,或者備胎,或者床拌,隨便給我一個身份,我不在乎,隻要能偶爾陪在你身邊。”
“你試一試,行嗎?”
潭揚是真的有點瘋了。
他牽過聞鈺的手,往自己的腹肌上按。
“你摸。”
“裴硯青有幾塊?我比他差嗎?你到底喜歡他什麼?我不能給嗎?”
“我很乾淨的,我真的很乾淨的,我可以給你體檢報告,通過菌群可以檢查我是不是第一次。”
聞鈺覺得自己開始眩暈。
怎麼會……出現這種局麵?
她能結結實實的感受到手心下的肌肉觸感,堅硬的,溝壑分明的。
“潭揚,我的意思不是……不是要你當小三。”
聞鈺試圖找回主導權,她梳理自己的邏輯。
“我說過,我是因為不喜歡你——”
“你不需要喜歡我。”
潭揚打斷她。
“我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甚至不需要對我負責。”
“你就當我是條流浪狗,偶爾喂一下,這樣也不行嗎?”
聞鈺真的要承受不了這樣的談話了。
她想抽出手,但潭揚沒有放,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硬。
“回答我,這樣也不行嗎?”
他的眼神是流浪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