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芙試探性的問了小胡子一個問題:“張家小姐?誰啊?”
那個穿著紅披風的小胡子,其實就是姓陸名小鳳的好騷年摸了摸胡子,從牆頭上直接跳了下來。他說:“張家的大小姐,不就是你了。”
燕小芙看著他那副笑嗬嗬的嘴臉,就覺得頭疼。
她猜都能猜出來這貨是過來乾嘛的。無非就是聽了彆人的什麼話,特地跑過來湊熱鬨來了,
但問題是人家就喜歡看熱鬨,你攔也攔不住啊,這下可好,我該拿他咋辦。
左思右想也沒個好辦法,她選擇避重就輕的說到:“張家人都死光了,哪來的什麼張家小姐?”
陸小鳳也不生氣,依舊好脾氣地說:“那姑娘你說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燕小芙望著又一次陷入暴動的彈幕,挑了下眉,對著越走越近的陸小鳳說:“你想怎麼叫都行,你叫我美女我也答應,你叫我狗剩子我也無所謂。”
陸小鳳聽完這話,一下子就笑了起來。他邊笑邊用手騷著小胡子的樣子特彆有魅力,燕小芙和直播間裡的觀眾又沒出息的被撩了。他轉過身來對著燕小芙說:“那好,這位,嗯,狗剩子小姐。咱倆剛剛在茶樓裡碰過麵,你還記得我嗎?”
何止是記的,簡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當然,燕小芙憑他真的叫自己狗剩子就不能這麼回答。她先是把頭轉過去冷笑了一下,做了個裝逼如風的姿勢,然後語調冰冷的說了一句:“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直播間觀眾們開始集體刷:“666666666666”
“主播我又重新愛上你了。”
“主播你裝逼收不收學徒啊?”
燕小芙也覺得敢跟陸小鳳這麼說話的自己,一瞬間就變得叼爆了。
陸小鳳走了過來。他說:“你是誰當然跟我沒關係。不過······”,話正說著,他猛地把腦袋轉到一邊對準了燕小芙的眼睛,聲音突然變冷了幾度,繼續說道:“最近江湖上出現了十餘個被吸乾了血的男子,他們倒可能跟你有些關係。”
燕小芙被他這一靠近給嚇了一跳,滿腦子都是他突然靠近的那張臉和他呼出的氣息。她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才站穩了。陸小鳳又瞬間把腦袋收了回去,剛才的淩厲眨眼間就消失不見,臉上又重新掛上了一副可愛的笑容。
燕小芙回過神來的時候,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的跳。
她心想陸小鳳不愧是陸小鳳,這張麵孔真是說變就能變啊。而且就算是這麼嚴肅的場合,他也無時無刻不想著撩女人。不過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沒乾過壞事的人就是底氣足。她眼尾衝著陸小鳳一挑,特鎮定的說出了三個字:
“沒-關-係。”
沒關係就是沒關係,她一點也不想幫人背鍋,從剛來這一直到現在,總共還沒到一周的時間,她還真的不記得自己啥時候乾過吸人血的事情來。
套用一句直播間裡的話,燕小芙猜都能猜出這是個什麼劇本。無非就是有人犯了個案子,然後把屎盆子都扣到她頭上了唄。
但燕小芙有一點不明白,女鬼吸血這種事是怎麼傳出來的啊?
係統突然間對燕小芙說:“女鬼吸血這件事是我的鍋。”
燕小芙這才意識到之前係統吞吞吐吐的事情居然跟這個有關,她倒也沒生氣(畢竟係統君才是目前的衣食父母嗎),就讓係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說清楚。
係統君開頭的第一句話就是:“其實這件事情跟宮九有關。”
燕小芙連個震驚的表情都懶得做了,心想我拓麻就知道這事跟他有關係。
係統君接著說到:“實際上,你一開始出現的那座山是一座被封了的山。那裡出現的所有陌生人都在宮九的掌握之內,從後麵發生的事情看,無論你扒不扒了人家的衣服,宮九都會來找你麻煩的。
我怕宮九之後會沒完沒了的找你,所以當時就用了個比較刺激的方法。——用花瓶碎片把他的脖子上大動脈劃破了,反正以他那個體質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人放血到一定程度後就會有瀕死的感覺,而且失血過多人會全身乏力,手腳冰冷,再興奮也興奮不起來,然後情況卻有點出乎我意料,他的脖子上破了個大洞之後,就開始滿屋子的亂跑。”
燕小芙:“······都瀕死了還亂跑?”
係統君:“對,你看過殺雞沒?那個場景簡直就跟脖子被砍掉的雞還能在屋子裡亂串的感覺一模一樣。”
燕小芙震驚地說:“臥槽宮九體質真是好啊,怪不得我記得的那幾個片段一個比一個血腥,不過我和直播間的觀眾當時都以為這是玩了什麼禁~忌遊戲才留下來的痕跡呢。”
係統表示去尼瑪個banana,你看它有生~殖器這個東西嗎。
燕小芙看著純潔的藍天白雲想了想,表示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最後係統君總結了一下說道:“我以為這件事就算完了,卻完全沒有預料到最近又出現了個專吸人血的凶手,這是我尋找信息不足惹的禍,但我沒想到宮九還蠻記仇的,他找這個機會趁機陰了你一下。”
燕小芙麵色難看的站在原地,打斷了係統君的話,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以前坑人太多,導致最近人品越來越差。
不能啊,姐已經很久都不乾揍隔壁小胖子那種事了啊。
陸小鳳看著燕小芙麵色陰晴不定的站在原地,也沒有打擾她,蠻有興趣的看著她臉色的變化。
燕小芙尋思了一會無果後,就乾脆不想了,她抬頭來看著前方,隻見陸小鳳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