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忽然有下麵的人傳來了消息:“西城有人被偷襲了!有上百個!是張石芹乾的!”
“偷襲者有多少人?”獨孤卓的心裡猛地一沉。
“就一個!我們就看見張石芹一個!”
“你是說幾百個人被一個人偷襲了對嗎?”獨孤卓氣急敗壞的罵道。
旁邊的人提醒道:“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之前是張石芹放出來的消息,所以她肯定有了充足的準備。”
“那我帶來的人呢?我的人手都怎麼樣?”獨孤卓焦急的說道。
“不要著急,咱們說到底也不過是來湊數的,現在把人全都叫回來才是要緊的事,那妖女就由那些大門派的人來對付吧,不是說,那幫和尚這次帶了個有意思的小東西嗎。”
燕小芙肆意的在人群中穿梭著,每到一處,就一定會有一些人的脖子被她手中的小刀片劃開一道口子。
她劃得口子看起來雖然都挺大的,但是都不會致命。係統君還幫燕小芙時刻掌控著直播間的情況。遇到有些不正常的鏡頭時,就緊急把攝像機調開,這時候就會像電視劇中來回閃現的畫麵一樣,眼前一花,這一幕就一閃而過了。
看起來既帥氣,又不會播出什麼不應該播出的畫麵。
壯哉我們的大攝像君。
燕小芙的小刀又抹過一個人的脖子後,她快速的從那人的身邊穿了過去,緊接著一連滾了好幾下,才躲過了從遠處放過來的冷箭。
快速的跑到之前藏身的一個隱蔽的地方後,燕小芙把手中的一條白色手絹展開,隻見手絹上麵已經沾滿了紅色的血,一朵一朵,就好像盛開的梅花一樣。
燕小芙又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個差不多的手絹,這些都是在抹過某個人的脖子後,馬上從他們的脖子上沾下來的血。
這年頭,還真是喜歡什麼的都有,抹脖子還要沾點血留個紀念,說是為了殺人的禮節。
照燕小芙的眼光來看,數條手絹迎風飄揚,說的不好聽一點,簡直就跟姨媽巾一樣。
燕小芙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幾條手絹,鼻子裡都是黏膩的腥味,她轉過頭來對著屏幕一臉不可思議的說:“你們喜歡的就是這個玩意?”
“啊啊啊啊啊!!這種感覺太棒了!!”
“對對對!就是這個調調!!壯哉我大胭脂教!”
“胭脂教主的紅衣是由鮮血染成的,覺悟吧你們這群渣渣。”
直播間裡已經淪為了一幫中二病的天下。燕小芙撚了撚手中的血手絹,心裡苦笑著想,你們要是真的來到現場,就絕對不會喜歡這種東西了。
血腥的有點過分了。
但是對於看過無數歐美大片的觀眾們來說,這種程度才剛剛好。
燕小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不小心抹了自己滿臉血。她嫌棄的想要擦乾淨,結果連個白手絹都拿不出來,剛剛全都用掉了。
算了,就這樣放著吧,一會回家就有熱水澡了。
燕小芙完全受觀眾們的指令而調動,彈幕裡說去那邊,她就飛速的趕往那裡,唰唰幾下了事,彈幕裡說來這邊,她還是飛速的趕往那裡,又是唰唰幾下了事。
燕小芙的半邊身子是麻的,但是她的腦子很清醒。她看著無數人的血花在自己的手下綻放,漸漸地腦子裡充滿了一種既惡心,又興奮地感覺。
此刻,她就好像真的化身成為張石芹一樣,披著一層身世淒苦的女鬼皮,在血雨腥風中展現自己的風采。
所以到後來,燕小芙的精神完全是處於亢奮狀態的,她已經完全不知道現在的直播間是什麼樣的場麵,因為已經沒有精力再去考慮那個。
她最後看到的一群人是一堆和尚。燕小芙舉起了自己的小刀,眼神冷酷的看著他們,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想法:我來這兒乾掉的第一幫人是群尼姑,現在又碰到了一堆和尚,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關係呢。
不是有挺多段子都有關於和尚和尼姑的嗎。
這時天邊突然傳來一陣陣佛號,似乎有無數個和尚正在誦讀佛經,聽起來氣勢恢宏,正氣凜然。
燕小芙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被一群和尚給圍住了,視野可見的所有人都是和尚,這些和尚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武器,但臉上,卻是一片慈悲的表情。
遠處隱隱有一個人念了一聲響亮的佛號,對著燕小芙念到:“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燕小芙看了看正向她逼近的和尚們,轉過頭,發現身後的情況也一樣,同樣也是一幫拿著武器逼上來的和尚。
和尚們已經越來越近,他們站著的位置漸漸形成了一個陣法,把燕小芙牢牢地困在了裡麵。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那個人又念了一遍,語氣中充滿了慈悲與憐憫。
燕小芙突然間笑了,她指著身後逼上來的和尚們,一邊笑一邊說到:“說的好聽,我現在回頭了,可岸呢?岸在哪!”
那個人好像完全沒有聽到燕小芙的話,他隻是把“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又念了一遍。燕小芙極力的向遠處望去,隻見一個穿著極其莊嚴的大和尚,正站在人群之外,手中轉著一串佛珠,嘴裡不停的念著佛號。
燕小芙對著他殘忍一笑,她突然抬起了胳膊,將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底下,輕輕一劃,做出了個斬首的姿勢。
然後,她轉過頭來對著鏡頭一笑,雪白的臉上沾著猩紅的血,輕聲說道:“看到沒,這才是正宗的斬首禮。”
隻有殺人前做的禮節,才能被稱為斬首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