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流最近在極力修複夫妻關係,薄野景行在極力自薦成為他兒子的母親。為此,江清流氣得扣了她兩天的口糧,她終於消停。
自薦不成功,薄野景行當然也得想辦法。她的辦法一向簡單粗暴:“晚上他要進來找老夫練功,到時候你們倆,一個按頭,一頭按腳,水鬼蕉負責扒衣服。要不行的話,穿花蝶負責擦印度神油……”
幾個人滿頭大汗,終於闌珊客擦著汗道:“男神,咱雖然不是正道,好歹也是有點名頭聲望的。這麼乾……會被其他魔頭瞧不起的!”
苦蓮子的辦法就專業很多:“屬下可以配一劑萬物回春散,姓江的如今內力全失,要對付他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其餘人深以為然。
然後苦蓮子配了一劑藥,江清流死活不肯喝——這不廢話嗎,他又不是有病,苦蓮子弄的東西都敢亂喝。沉碧山莊始終是他的地方,幾個家夥還是不敢亂來。最後苦蓮子想出一“妙計”,將藥下在井水裡。
……
江清流簡直是快瘋了,他陪單晚嬋回了一趟娘家,回來就見著一片混亂。他衝進薄野景行的小院,身後是一群正風中淩亂的家丁、仆婦。就連一慣老成穩重的江隱天和周氏最近都閉門不出,想是怕有損形象,正在房間裡坐而論道呢!
大家都以為是哪個缺德的下毒報複,隻有江清流知道怎麼回事!這位慣經風浪、少年成名的武林盟主這時候氣得手腳發抖:“你們……你們這群腦殘!怪不得整個正道無不欲除之而後快!天天賣蠢還以為自己遺世獨立!寒音穀當年被滅門,怎麼沒把你們幾個老家夥帶上!!”
外麵傳來管家銷魂的叫聲:“盟……盟主,外麵……嗯嗯……外麵來了位客人求……啊啊……求見。”
來者是宮自在,管家如今臉色潮紅、視物不清,連人是誰都不認得了。
宮自在隻有師承,沒有門派,事務也少,平時四海為家、仗劍江湖。這次回去向師父交待了百裡辭楚一事之後,思及江清流功力尚未恢複,又匆匆趕來。
見到沉碧山莊的“盛況”,他也嚇得不輕:“清流,這是……”
江清流用力地揉著額頭:“一言難儘。”
自從上次沉碧山莊受襲之後,這裡一直萬分戒備。而宮自在的到來,無疑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晚上,江清流跟宮自在在家丁“嗯嗯啊啊”的□□中用過晚飯。宮自在也ORZ了:“就不能找商心姑娘給看看嗎?”
江清流痛苦地揮揮手:“已經看過了,說是藥性要持續一個月。”
宮自在連坐都坐不穩了,他一拱手:“賢弟,愚兄一個月後再來相助,再見!!”
然後他一溜煙地跑了。
……
晚上,沉碧山莊正雞飛狗跳,沉浸在一片“繁殖季節”的躁動之中。江清流跟單晚嬋也萬分無奈,吃過晚飯,兩個人正準備睡覺,突然一陣怪風吹滅了房裡的蠟燭。
江清流本就是分外警醒的人,立刻持劍在手,聽風辨位,瞬間擊落了幾支暗器。黑暗中隻有微弱的聲響,單晚嬋用儘全力縮在床角,不影響他。
江清流自然知道不妙,凶徒顯然非常狡猾,上次的刺殺失敗,讓整個沉碧山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護院武師增加了一倍。江清流的好友也多有趕來相助者。可前一段時間的風平浪靜,加之梅應雪等人離開之後,山莊裡也風平浪靜。
如今宮自在再度上門,看似安全,大家便多有鬆懈。怎知就在這時候,凶手選擇了動手!
江清流在心中極快地把人過了一遍,這些忍耐、果斷,怕又是殺手無疑。外麵沒有響動,似乎仆婦們並未被驚動。江清流且喜且憂。喜者,凶徒若不願驚動她們,自然沒有先行殺害。武師們雖然大意,數量卻頗多,若是已經動手,斷無如今安靜之理。憂者,如今他功力全失,如何保得自己夫婦二人的安全?
他手中劍花舞得密不透風,擋下第一波攻擊,但是外麵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器呼嘯著擦過臉頰。他在黑暗中都能嗅到其上劇毒帶起的腥風。
單晚嬋雙手抱著頭,一動不動。江清流也沒法顧及她,全神貫注留心破風而來的暗器。這樣不是辦法,外麵的人早晚會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