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羨仙緣誓絕偶6 續香火(1 / 2)

試用期仙君 厭仙緣 4438 字 6個月前

當晚蔣嘉禾回去後,便將白日之事說與顧乾通了氣。

明日學堂裡剛好放旬假,顧乾也不用去學堂教書,小夫妻倆便合計著,既然有仙師來幫忙,那便明日一早去和母親提過繼之事。

顧母雖然固執,但在外人麵前總是會顧及麵子的。

第二日大清早,顧家幾口人在廚房用完早飯後,蔣嘉禾便抱著顧香去了顧乾的書房,留下家裡的丫鬟萱兒獨自一人在廚房收拾。

顧乾攙扶著顧母來到正廳,小心問道:“娘,前幾日我問了顧二叔,他說可以把家裡的銅兒過繼給我們。娘,您意下如何?”

在顧母聽到過繼兩個字時,眼裡的怒火騰地一下升起,但她仍是控製住,硬聲問:“哪個顧二叔?”

顧乾解釋道:“宗族裡的顧二叔啊,您忘記了嗎?父親過世時他來過的!”

頓時,顧母生氣地甩開顧乾的手:“顧乾,你敢!”

忘記?嗬!她一輩子都會記得這個顧老二!

當初顧乾他爹去世時,這個顧老二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居然想要借機霸占他們的家產。要不是她當時以死相逼,隻怕他們現在住的這宅子早就被這個顧老二奪去了!

如今顧乾居然還想要過繼顧老二的孫子給她當孫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呐!

當時顧乾隻有三歲,所以他對這些事情都沒有半點記憶,他有些不理解母親為何這麼生氣:“娘,我去見過了,銅兒聽話懂事,我們過繼過來哪裡不好了?”

“什麼顧二叔,不過是個出了五服的遠房親戚,你以為他真的願意將孫子送過來嗎?他不過是看咱家日子過得不錯,想著讓咱們替他養孫子罷了!”顧母有些後悔,那時顧乾還小,她怕影響他,便沒有將這些醃臢事兒說與他聽。

反正不論說什麼,她都不會同意過繼那個什麼銅兒。

被母親這樣直接且強硬的拒絕,顧乾也有些煩躁:“娘,那您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您才會滿意?”

而顧母也被氣得口不擇言:“你把你表妹娶回來,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我自然就滿意了!”

母親居然會說出這種話,顧乾瞪大雙眼,仿佛從來不曾看清過顧母:“娘,表妹才十六歲,我都已經二十又六了,您居然想讓她給我做妾,這樣做對得起舅舅嗎?”

自知自己失言,顧母當即便改口道:“你少拿你舅舅來壓我,既然你不想娶你表妹,那你今日把家裡的萱兒納了!這總不是在為難你了吧!”

萱兒收拾完廚房,剛出來,就聽見老夫人這話,嚇得立即跪倒在地:“老夫人,少爺和少夫人感情極好,萱兒不想做妾,萱兒不想啊,萱兒隻想一輩子伺候老夫人!”

一個個都這麼忤逆她,顧母已經氣得快說不出話:“萱兒,你!”

顧乾的性子也有些直,居然還在煙花筒上點火:“娘,我和嘉禾感情很好,我也隻喜歡她,我不想納妾!你為什麼非要逼著我——”

“嘉禾嘉禾,你現在腦子裡是不是就隻有蔣嘉禾,早就沒了我這個娘了!”顧母正愁沒找到借口發作,聽到顧乾提起兒媳蔣嘉禾,已經氣得七竅生煙,聲音也突然變得很大。

顧家雖是龍嶺村的富戶,但宅子並不大,隻是兩進三開的四合院。蔣嘉禾聽到動靜,隨便拿了個東西哄著顧香玩,自己則慌忙從書房跑到正廳。

看著兒媳進來,顧母更加氣急敗壞,指著堂內幾人道:“顧乾,你好啊!你們一個個都好得很呐!你們都想逼死我是不是,你今天要是不納個妾回來,我就死給你看!”

說著,她便要往廳堂的柱子上撞。

三人趕緊上前拉住她,顧乾求道:“娘,您彆鬨了,求您了……”

推搡間,有一道陌生的聲音從院門處傳來:“老夫人,這年輕人的事兒,你就少管一些吧!”

這聲音明明聲音是從院子外麵傳進來的,但卻非常清晰響亮,直直衝擊著顧母的耳膜。

“你,你是誰?”顧母有些被嚇到,手腳發涼,聲音顫抖。

顧母話音剛落,朱灼與夜未眠便出現在廳堂內。

朱灼答道:“在下乃修道之人,雲遊到此!”

兩個多月前,蔣寡婦家來了兩位仙師,村裡沒有秘密,如今全村都知道,顧母也一下子反應過來。她立馬端正身形,也不求死了,恭敬開口:“原來是仙師,兩位仙師請坐吧!”

剛剛還在鬨死鬨活的老夫人現在居然如此客氣有禮,感情那些蠻橫手段都往她兒子身上使了,窩裡橫倒挺有一手的,真是奇也怪哉!

見顧母這般彬彬有禮,朱灼也隻好拉著夜未眠坐下,客氣問道:“老夫人,敢問您為何如此執著於讓顧夫子納妾?”

顧母也條理清晰地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仙師不知,我兒媳婦前兩年生香香時傷了身體,再不能懷孕。可顧乾還沒留下後啊,要是一直這樣,以後顧家的香火就沒人續了,我百年之後如何麵對顧家的列祖列宗?”

“香香難道不是顧家的後人嗎?她不是也可以續香火嗎?”對於顧母的話,夜未眠非常不理解。

顧母卻自有她的一番道理:“香香長大以後,終歸是要嫁人的,又如何能守住這家業?”

嗬!感情擱這兒重男輕女呢,朱灼有些不滿:“老夫人,恕在下直言,香香難道不可招贅嗎?為什麼一定要嫁人?”

活了五十多年,顧母的想法早已定型,她也不在意朱灼有些咄咄逼人的問話,反而語重心長解釋道:“招贅的夫婿也還是彆人家的兒子,且不說他會不會在三代以後還宗,就說等顧乾夫妻百年之後,誰又知道那人會如何待香香,如何待顧家呢?他與顧家沒有血脈親情,又如何會真心實意傳承顧家?”

這話聽起來好像還挺有道理的,朱灼語氣緩和了不少:“老夫人,您這話倒有點意思。那請問,您與顧家也沒有血緣親情,您為何要為他顧家的香火如此殫精竭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