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卡維。”

“沒事，沒事，”卡維連連擺手，他的本意並不是要對方道歉，一點這個意思也沒有。他知道維婭娜是好心，是他真的不需要而已。

“但是，”維婭娜繼續說：“卡維，你先不要怪姐姐，我還有一個問題必須問你，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還是一定要問。”

她並不太清楚具體狀況，比如，這位卡維先生是否其實已經知曉他自己懷孕的事情？

要知道，頭一次懷孕的omega，不管是普通omega還是劣性omega，都相當危險。

稚嫩幼小的宮腔第一次需要用來孕育一個全新的生命，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她自己是全然經曆過的，知道這背後的要付出的代價到底多大。

維婭娜想著，如果卡維先生是知道已經他自己懷孕了，她今天這麼一問，就相當於是給他提了個醒，如果是還不知道的話，那麼她也算做了件好事。

卡維點點頭：“前輩請問。”

“卡維先生，你知道你自己懷孕了嗎？”

“……”

完全沒有預設過的問題。

卡維聞言身體驟然有些僵滯，除了昨天被醫生檢查出來，今天這半天他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每一個人都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卻都沒有發現他身上的異樣。

他也不願被人發現身體的異樣。

一陣沉默。

這次，卡維沒有立即回答。

不過，在見他的臉上的神情後，維婭娜基本上能確定，卡維先生是知道這件事的。

“孩子的爸爸是卡維先生的男朋友嗎？還是未婚夫？”

“……還是說，是‘for one night’？”

維婭娜覺得自己雖然四十多歲的年紀了，往日總是自詡還是十七歲的少女，真正到了需要直麵問題的一天，原來時間真的會讓一個人成熟許多，她不會再用少女的眼光看待這個問題，或者應該說，這個實在問題很嚴重，稍不注意就會遺憾終身，或者招致半生痛苦。

但無論如何，這件事如果隻有其中一方來承受，未免還是太殘忍了。

“我……”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也無法說出口，即便可能被誤會。

見狀，維婭娜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卡維微微低下頭垂眸看她。

“卡維先生，沒有關係，你不想說的話就不說，每個人都有拒絕回答問題的權利。”

“隻是，卡維先生，請你一定分清其中的利害關係，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

卡維點點頭：“我知道的，前輩。”

第一次近距離仔細地看這位卡維先生，維婭娜這才發現，她果然還是低估了他的美貌。

眼睫纖長，五官不施粉黛，卻冶豔非常，確實是一個極為漂亮的omega，甚至讓她不禁想，究竟是怎麼樣的優質Alpha，才會讓這樣一個人羞怯到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