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魏國的人,怎麼這個的靈力如此灼熱龐大?以前的那些最多是個蹴掬球,而這次的就像是大日一樣充滿不可直視的光輝,甚至自己一身血汙都被破去不少。
黎羽的神念看到帳中還立著一個木偶人,上麵插滿了銀針,寫著裴鈺的名字,顯然正在行詛咒之術,便順勢將這個木偶砍斷。
接連受阻,咒術被破,薩滿的身體受到重創,一口血噴了出來,落在人皮鼓麵,這飽含靈力的血液被裡麵受傷的神明瞬間吸食完畢。
神念之間的過招,在外界隻用了瞬間,耶律承啟就見原本信心滿滿的薩滿大人,突然麵色蒼白,身形也佝僂不少,更是直接噴血。
他哪裡不明白這是薩滿鬥不過對方?
不過這可是戰場前線,缺什麼都不會缺奴隸,耶律承啟極為果決的喝道:“把那些準備好的人牲全都獻祭了!”
擒賊先擒王,黎羽試圖攻擊耶律承啟,以便於救下那些百姓。
可不同於攻擊身為修道者的薩滿,對於這位深受草原大可汗器重,更是隱隱承接不少草原氣運的王子。
遠遠操控的神念無法在這數十萬大軍中,斬殺這位王子,僅僅隻是刺傷了他的手臂。
黎羽猶自不滿足,但她不明白這已經足夠驚人了。
因為法不加貴人,受到國運保護的權貴們,在國朝氣運敗亡之前都有氣運保護,使得他們無法被異術傷害。
即使修道者扛著壓力殺了這些受到眷顧的人,也會迎來氣運反噬,輕則修為倒退,重則當場暴斃。從而保證了不會出現修道者憑借一己之力屠城滅國的現象產生,世間仍然是凡人的王朝占據主流。
以如今草原節節拔升的氣象來說,尋常的修道者連耶律承啟的身側都無法靠近,更彆說傷到他了。
耶律承啟手臂上血液湧出,他反而眼中凶光更盛。
“王子殿下,請您先離開這裡,那魏國修士不知道還會不會再行刺殺之舉,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親衛們這樣說著,用自己的身體圍成人牆,試圖保護地位尊貴的八王子。
這樣就算是有什麼危險,也是他們這些護衛先受傷。
耶律承啟不愧是猛士,就算是有了看不見的神念威脅,依舊不改豪爽本色。撥開護衛們,他沉聲道:“草原男兒英勇無畏,偉大的長生天保佑著我們。豈能像是軟腳蝦一般的中原人那樣,隻知道哆哆嗦嗦的受人保護?我耶律承啟不屑於此。”
“噌”
抽出自己的佩刀,他昂然直立,虎踞龍盤屹立於原地,拍著自己的胸膛大喊:“膽小鬼,你的皇帝是個黃毛小兒,等我攻入皇城,定要砍下他的頭,將他的頭骨鑲嵌寶石黃金,做成酒器。你若是敢,就來殺了我吧!”
機敏的看著四周,妄圖用言語激發那個偷襲者的怒氣,從而判斷方位的耶律承啟嚴正以待,若是來者是魏臣,自然聽不得自己這番對其君主的蔑視,情緒波動下說不得就有機會拿下。
而若不是魏臣,罵罵那小皇帝對自己又沒什麼損失,反正自己平時也沒少嘲笑他的膽小。要是給自己如此豐饒的土地,怎麼會被彆人都打到家門口了。
更何況,依稀記得薩滿曾說過,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是術法是很難在人間權貴身上奏效的,就像是自己召集薩滿們作法這麼多天了,也沒把小皇帝給咒死。
不過這事,有棗沒棗打兩杆子又不虧,反正過不了多久,二哥就該來了,到時候大軍合一,攻城更有把握。
畢竟為了輕車簡從,提高行軍速度,自己沒帶多少補給,本以為能在京城外攻破村子獲得給養,誰知道這裡居然搞起來堅壁清野戰術,讓他難以發揮,隻能派人跑的更遠去獲取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