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凇]頓了一下問,“誰會騎馬?”
現在的馬匹不像後世備足了馬鞍馬鐙,馬匹光禿禿的,隻有脖子上的有一根韁繩做牽引,這就要求騎者有精湛的騎術。
有兩個玩家主動站了出來,[俞凇]讓他們上馬試騎,得出結論,遊戲不會主動給玩家加技能,隻能是玩家本身具有的技能才能靈活使用。
看一眼右上角的地圖,距離約定彙合地點還有一段距離,不知道那個隊伍又有幾個擅長騎馬的。
最後決定留下5匹馬和10個玩家原地學習,[俞凇]和幾個玩家牽著馬往前走。
趙政坐在[俞凇]牽著的大馬上麵,小手抓著脖子上的繩做固定。
他的小木筐被彆人接手背著,跟在他身邊唱,“黑龍馬,脖鈴兒急,顛簸小政崽,小跑仨兄弟,西邊返秦不容易,不容易~”
趙政聽了兩遍覺得很有旋律,嘴裡含著[純情小媽火辣辣]塞在他嘴裡的野果,兩條小短腿跟著曲調晃了起來。
等把嘴裡的野果吃完之後,趙政看著手裡的果核沉默了一下,身體往前趴在馬脖子上,悄悄問[俞凇],“前麵還有這種果子嗎?我不小心吃了一個賭注。”
[俞凇]看著他苦巴巴的臉蛋,笑著摸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的小木筐還有3顆,不用擔心。”
看來又是不知名玩家的投喂。
短短兩天時間,趙政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小木筐裡會出現各種各樣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每次都沒人認領,他們還會裝作無辜地說:“肯定是你記錯了,如果是我們的,我們怎麼可能不要,對吧?”
趙政握緊小拳頭,他的記性好得很,這群人明明知道食物有多重要,他親眼看到有人因為食物不足身體變得透明消失,但他們還是要省下放在他的小木筐裡,他如果不吃就要浪費,這讓他怎麼不氣!
趙政心裡默默記下這些玩家的好意。
目前的他沒有任何可以回報的,就算返秦,曾大父現在身體康健,大父兒子也不止阿父一人,而自己也並非大父唯一的兒子,縱然身份高貴,但活不下來依舊沒用。
他要努力活著,這樣也才能好好報答他們對自己的照顧。
[俞凇]看他苦大仇深的模樣就想笑,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愁思,問道,“下次還賭嗎?”
“賭!”趙政沒有絲毫猶豫,一口應下,“不過我下次一定會清楚規則再賭的。”
“沙師弟”在旁邊背著小木筐聽了一路,也跟著摸了摸趙小政的腦袋,說:“沒看出來我們始皇小小年紀就是個賭徒。”
趙政不適地晃了晃腦袋,他不習慣被不熟的人摸腦袋,就算是熟人也不行!
“沙師弟”見狀不滿,追著他的腦袋模,“嘿,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哪裡去。”
[俞凇]在一邊看著,直到趙政皺眉抬爪才製止道,“好了,彆把小孩逗急眼了。”
“沙師弟”給了他個白眼,躲在一邊大聲和[純情小媽火辣辣]說悄悄話,“俞凇這人可真夠黑的,我們唱黑臉,他唱白臉,好人都給他做了,難怪政崽這麼依賴他。”
“就是就是,”[純情小媽火辣辣]點頭應和,“太黑了,看著老實一肚子黑水。”
[俞凇]出聲提醒,“我聽得到。”
“沙師弟”轉頭,“就是說給你聽的。”
[純情小媽火辣辣]微微一笑,問,“聽得開心嗎?”
[俞凇]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一群小年輕太跳脫了,他不放心。
趙政坐在馬上又學到一點,原來在熟人麵前是可以當麵說他壞話的。
但是[俞凇]很可靠,他沒有覺得[俞凇]是在唱白臉,相反,他覺得這群人加起來都不如[俞凇]穩重可靠。
所以,趙小政沒忍住替[俞凇]說了一句,“我沒有依賴他,還有,他人很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兩人痛心疾首,看趙政的眼神就像是白富美被窮小子騙心騙情的怒其不爭,“你看看,你現在還在替他說好話,寶貝,你被他ktv了。”
他們又在說自己聽不懂的話了,趙政不滿地鼓了鼓腮幫子,一個人生悶氣。
[俞凇]解釋,“他們是在逗你,不過寶貝,你打算什麼時候依賴我?”
看看,近墨者黑,現在就連[俞凇]這個老實人也跟著使壞了。
趙政臉扭到一邊不搭理他們,耳朵通紅,他們叫我寶貝。
三人注意到他的反應,笑得更加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