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願沒搭理兩人的父慈子孝,而是說:“你們父子得到了該得到的,彆不知足。若這事沒牽扯到家主,你們怎麼說都可以,但這事牽扯上了,你們就得學乖。
我們離開後,會讓人監控這裡,若發現你們到處亂說話,我會讓人來割你們的舌頭。警察來了,都沒用。誰得罪項家,誰就得死。嚴溪樂,你聽到了沒有?”
嚴溪樂捂著脖子,緩解剛才被勒的不適感,沒有回話。
嚴叔替他說:“聽到了。他會學乖的。”
李願對聚過來看熱鬨的人嗬斥道:“看什麼看。還不散開,是想晚上被人揍嗎?”
“沒有,我們沒亂看。”有人說完帶頭溜了,其他人一哄而散。
站在窗邊看的人趕緊把窗簾拉上,表示自己不再看。
李願那句“誰得罪項家,誰就得死”,不但震懾到變態的居民,也震懾到冬晉。
他沒有一點被保護的喜悅,反而對未來的處境憂心忡忡。
之前艾冷更是對他想打就打,一點顧慮都沒有。
項家的安保比公安局還強勢,公安局都不敢調查項家的半山彆墅。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真的不想入住項家。
如果哪天他惹項清不高興,是不是他們會把他殺掉,然後隨意找個地方把他埋了。
可怕,越想越可怕。
他真的越來越討厭東靈帝國了。這個國家擁有特權的人恐怖如斯,連手下都能囂張跋扈。
還是中國好,他好想回中國。
一會後,一輛小卡開了進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容不得他後退。
他為了更好的生存,做出了討好項家的舉動,對李願說:“你讓他們把全部的報警柱都搬到小卡後箱吧。”
這樣一來,他接受了項清的提議,足夠討好和顯示合作誠意了吧。
“好。”李願沒多說什麼,看到大家快把倉庫的設備搬完,才對冬晉說:“都搬了,這倉庫沒什麼用。”
冬晉低頭摸了摸寫字桌,“之前租了一年,還沒到期。項總說讓我把這裡轉租出去。”
李願霸氣道:“轉什麼租,直接退租就行。你把房東電話給我,我讓他給你退租。順便把這裡屬於你的家具都倒賣掉。”
“啊,這樣不好吧。”冬晉沒穿過來前,本家是收租的。
若租客租了一年要房東退租是要被扣押金的。
現在項清的錢沒轉到他手上,他還是個存款幾千的小窮鬼,想到要被扣押金,渾身不得勁,寧願轉租都不想退租。
李願笑道:“沒事,房東不敢扣你押金的。”
冬晉見李願強勢,為了以後共事打好關係,把房東的電話打通,放了擴音,沒想到房東聽到是項家,都不辨真偽,直接把租金和押金都轉給冬晉。
一共有七千多。
李願見事情辦妥,問了冬晉倉庫還有那些家具是自己的。
冬晉說了床架、床墊那些是從嚴家父子哪裡買的。
李願當剛才與嚴家的衝突沒發生一般,跑對麵叫嚴溪樂把床架、床墊回收。
嚴溪樂也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跑過來拍了拍床架說:“收回價五折。賣就拉走,不賣就算。”
冬晉沒說啥,李願直接揮手說:“賣了賣了。把這裡清空,馬賽克才能為家主項總好好做事。”
冬晉想說他的名字不叫馬賽克,不過想到馬上離開這裡了,不解釋也沒關係。
手機傳來消息提示聲。
他打開微信一看,原來房東在廢皮料的“焦街西區發癲群”裡,告知他離開焦街。
群裡一堆人歡送。不過送的是菊花表情包。
送活人菊花,是不是不太好?這些人果然都是變態。
群裡有人說:“馬賽克到現在都沒發過馬賽克視頻連接,說明變態大法沒修煉到家,需要回歸正常世界去修煉,才能明白變態世界的美好。”
“叮咚,正常世界快開門,有一個變態敲門了。”
“一個變態在正常世界裡生活,是多麼孤獨的不幸。”
“正常人是不會理解變態的,馬賽克保重。”
“正常人裡的變態,變態裡的正常人,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和雙倍的孤獨與不幸。”
“如果被正常人弄得太壓抑,歡迎再回焦街釋放天性。”
“有沒有一種可能,在焦街的我們才是正常人,而焦街外的人才是變態人。”
“至少焦街沒有怪瘦人。焦街外十個就有一個是怪瘦人。有時候看到那些皮包骨的人,覺得他們好可憐。而他們卻覺得我們這些變態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