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清故作高深地說:“我跟老中醫學了兩招,現在手癢,想幫你把把脈,看看你怪瘦人體質有沒有改善。”
“啊,中醫有這麼容易學的嗎?”
“那你是不願意讓我把脈了?”
“沒有,你來吧。”
項清其實是找借口跟冬晉有身體接觸,想知道能否再次從他身上得到彈幕信息。
冬晉見她蹙了蹙眉,有些擔憂:“怎麼了?難道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項清沒有接話,反而說:“讓我看看你的舌苔。”
冬晉疑惑:“剛吃完飯,看舌苔不準的吧。一般不是早上看比較準嗎?”
沒有得到信息的項清不死心,暗想冬晉難道已成了廢棋?
她麵色不悅地說:“我想學中醫,但身邊沒有合適的人讓我觀察。怎麼,我對你投了這麼多錢,首付定金都打到你賬號了,還幫你解決嚴叔的事,讓我看看你的舌苔,你都不願?”
“沒有,我願意的。我隻是多問了一句。”冬晉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舌苔伸出來。
項清起身靠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座位上的他。
冬晉感受到壓力,本能地把舌苔收了回去。
“張嘴。”項清捏著他的下巴說。
這個動作,這個姿勢太曖昧了吧!
冬晉不敢直接拍掉項清的手,往後閃躲,但對方依舊捏著他的下巴。
他呼吸有些急促:“你彆這樣。”
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桌椅的兩邊,麵色開始潮紅。
項清摸他,他居然沒有嘔吐!
一直以來,他都是恐同的。
被人用這麼曖昧的姿勢對待和接觸,如果換成其他人,光想想他都會吐,但項清這樣對他,他不反感,反而有點期待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要被掰彎?還說是因為他們相擁一夜,他習慣了項清的觸摸。
不行!他是直男!
他鼓起勇氣問:“項清,你是女人吧。”
“?”一直男扮女裝從不掉馬的項清第一次被人這麼問,楞了楞。
冬晉趁她沒反應過來之際,掀開她的手,站到桌椅上,居高臨下的局麵瞬間調換。
項清有兩米高,冬晉一米八。
除了項清坐的那張桌椅是定製的,比較高,其他的桌椅都是常規的高度,一般有50厘米高度。
冬晉站在桌椅上,瞬間比項清高出30厘米。
他按住項清的肩膀,低頭問她:“項清,告訴我,你是女人。”
隻要項清說自己是女人,他就開始喜歡她;如果不是,他就忘了剛才被捏下巴的心跳加速。
沒有得到彈幕信息的項清心情本就不好,現在麵對有可能掉馬的事,心情糟糕透了,伸手拍掉冬晉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丟下一句“你少發癲”,然後轉身離開。
冬晉站在桌椅上,看著她的背影靠近門口,帶著怒氣說道:“項清,你剛才那樣做很過分,屬於性.騷擾!”
項清轉過身,上下看了他一眼:“你這麼瘦,又是個性.無能,我騷擾你乾嘛?我是經過你同意才對你這樣的。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的舌苔而已,你彆多想。”
“啊!你這麼說我生氣了!”冬晉從桌椅上跳下來,快步走到她麵前,仰著頭說:“我不是性.無能!”
“哦,那要給你找個仿真矽膠人測試一下嗎?”
“啊!”冬晉握緊拳頭氣炸了,“你怎麼可以用這麼平靜的話語這麼無辜的表情說出傷人的話,太過分了!”
冬晉氣得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間,躲進被窩裡抑鬱了。
他用空調被捂著臉,自言自語地氣道:“讓我用矽膠人做測試。啊啊啊,氣死我了。我才不要睡矽膠人。我是個人啊,怎麼能用道具呢。我是男人啊,我沒有無能。
嗚嗚嗚,讓我的尊嚴碎了一地,而項清卻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他怎麼可以無視我零碎的尊嚴,怎麼可以這樣。
問她是不是女人又不肯回答。她之前又說對男人不感興趣。
既然不感興趣,那就不要捏我下巴啊。對我動手動腳的,幾個意思,把我當寵物撩嗎?
過分,真的太過分了!
項清,我討厭你!
討厭,你好討厭!”
冬晉察覺到被單濕了,一抹眼睛發現自己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