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他後媽。
“算是吧,”薑來說。
姥姥又問:“那個什麼連……來著?”
“超有錢,”
“行吧,就超有錢。他回來沒?”
翟連,薑果繼父。
薑來說:“開學前幾天回的,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
“呸!什麼在不在會不會說話!去修洗衣機去,都壞好幾天了。”姥姥催促說,“我去做飯。”
“好,”薑來上到二樓陽台,開始搗鼓起洗衣機來,他其實不會修。
薑來的姥姥坐在院子裡擇菜。
“哎,姐!”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婆搬了個板凳踩在上麵,肩膀剛好過了圍欄,手裡拿著瓜子。
“小來回來了,我看他那臉又是和誰打架了吧?”宋初一的奶奶說。
“你見著了?”
“路上瞧見的,你也不管管。”宋初一的奶奶嗑著瓜子。
姥姥擇菜的動作也沒停:“又不是女孩子有什麼好管的,誰愛管誰管反正我不管。他爸都沒打死他,還能被彆人給打死咯。”
宋初一的奶奶一聽這話就笑了:“瞧你這話說的,他爸不是挺稀罕他的嗎。哎我以前一直以為小來特怕他爸,沒想到還敢到他爸麵前撒潑,最後被他爸給打的。咦,現在想想都覺得可憐!”
“有時候怕,有時候不怕。他母親跳樓沒帶上他都算好了。”姥姥說這話的時候頓了頓。
“阿楚命薄啊!攤上這麼一個男人!”宋初一的奶奶瓜子都忘嗑了,滿臉悲戚。
“那是她自己選的,又沒人逼她。自己選的路就要自己走完,無論結果。”頓了頓又說,“最起碼,薑向何沒打過她。”
“彆聊這事了,聊點彆的!”宋初一的奶奶又磕上了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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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薑來聽到響聲回頭,住在隔壁樓的宋初一正戴著一副墨鏡,手裡拿著收衣杆。挑眉說:“阿薑,哥帥不?”
薑來很冷漠的看了一眼:“神經病!”
宋初一早習以為常,毫不在意:“你修洗衣機啊!我發現你怎麼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學習!”
見薑來不理,宋初一繼續用手裡的收衣杆敲著薑來家的陽台。
“阿薑,你今晚要不要和我睡?”宋初一踮起腳尖用收衣杆去戳薑來的背,薑來移了下身子皺眉說,“不去,你睡覺老打呼嚕!”
一聽這話宋初一就不樂意了:“說什麼呢,誰睡覺打呼嚕?你睡覺才打呼嚕呢,不想和我睡就直說扯什麼慌!我們還一起洗過澡呢!”
“那時候才多大,現在多大了?!”薑來趁宋初一開口前搶先說,“田主任在我家。”
宋初一一聽就慌了連忙放下收衣杆:“他怎麼這麼閒,老來這。我得先閃,省得待會兒被罵,保重兄弟!”
“姥姥,洗衣機修好了。”將宋初一騙走後,薑來下了樓,姥姥剛好把最後一盤菜端上桌,“哦,吃飯吧。我還以為你修不好呢,來吃飯!”
周末待了兩天,星期一又得起大早去學校。
學校高二清潔區。
“掃地掃地,啊!我最討厭掃地了!發!”李宇下巴撐在掃帚上嚎叫著。
包一發說道:“喊我乾什麼,快點掃完打遊戲!”
安小博看著黃線另一邊的薑來,扶了扶眼鏡。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那個……薑來,那邊不歸我們班掃。”
聞言,拿著簸箕和小掃帚的薑來手停頓了一下,把剛才掃的垃圾又倒回原處。走到黃線這邊又開始掃,看著薑來這一騷操作,安小博也無話可說。隻是那個倒黴的班又要被扣分了。
四人在上課的最後一分鐘掃完了清潔區,踩點進了教室。這節應該是英語課,薑來記得。
英語老師是個剛畢業沒多久的男老師,姓齊。因為長相不錯,現在已經有了不少小迷妹了。
薑來進教室剛好看到陶以在發作業,早晨太陽初醒的微光映在陶以身上。有些刺眼,光的陰影使薑來看不清陶以的表情。
上課十分鐘後。
“你在找什麼?”陶以問。
“飯卡,”薑來翻遍了整個桌肚和衣服口袋,也沒找見它的蹤影。
陶以又問:“才上第一節課,為什麼你會去找飯卡?”
“因為……”因為餓了,因為不想上課,想去吃飯。“因為飯卡老丟。”
“我的借你要嗎?”
“不了,等下我再去——”薑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樓上傳來的喊叫聲打斷。
女生的喊叫聲,男生的叫罵聲,老師歇斯底裡的喊聲。加上玻璃杯的破碎聲,桌椅相互碰撞的聲音。越來越近。
緊接著是宋初一的喊聲:“你們有沒有聽到我說話!至於嗎?!”
剛剛還給薑來發消息說去小賣部的宋初一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三樓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