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出道太遠了，比十五長到十五斤都遠呢。”沈明甫笑了笑，“而且回去了考個大學，當個大學生出來找工作，也不錯誒。”

“哦~親故你是這個想法呀，也挺好的。”尹淨漢想了一下，“那親故你回去了應該就上高三了吧？”

“嗯？我高中畢業咯~”沈明甫不在意地說，“我比同齡人早上了一年，去年就畢業咯~”

“原來這樣啊。”洪知秀和尹淨漢對視一眼，接到：“親故真的好厲害啊，所以來韓國是gap year嗎？”

“gap什麼？”對這個概念很模糊的沈明甫問了一句，練習到混沌的腦袋也不知怎麼想的，坦白說了一句：“高考結束後被騙來的。”

“早知道就不相信什麼境外高薪的工作咯。”沈明甫聳了聳肩，沒等尹淨漢和洪知秀再打聽些什麼，就到了宿舍樓。

簡單告彆之後，這練習的多半天就以互說晚安結束了。

等到第二天……白天，揉著腦袋被鬨鐘叫醒，一邊搓臉，一邊洗漱，渾渾噩噩地去餐廳後廚兼職……等沈明甫又清醒過來的時候，才懊惱不已。

‘沈明甫啊，沈明甫，怎麼突然沒防備心了呢？’沈明甫皺著眉洗菜，活像是菜裡有什麼機密，‘要是再這樣，那天被賣了都不知道啊！’

雖然走神但不影響效率地洗完菜，切墩、備菜……打工的日子可比練習好多了！

等到沈明甫又回到練習室，眼前這些孩子們明顯比昨天更熟悉了一點……具體就表現在，金瑉奎和李碩瑉這倆狗狗兄弟都乾在他麵前撒歡了！

沈明甫：……雖有趣，但更覺得吵鬨！

就在沈明甫忍不住打算溜出去現找一份當玩偶熊發傳單的工作的時候，公司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撒歡的練習生們一下子穩重下來，一個個乖乖站好，雙手都規規矩矩地放在身前，除了還在響著的音響，練習室裡滿是局促的呼吸聲。

沈明甫也被帶著緊張起來，和剛熟悉一點的親故站在一起，低著頭盯著麵前的地板。

“你們應該也聽到消息了，我們公司打算在13年推出超大型的男團，就是去年的企劃SEVENTEEN，預計要在企劃下的練習生裡，選出17個人。”

“黑泡，表演，演唱，這是之前定好的小分隊，接下來也會按照這樣的選拔方式進行，公司會為大家安排更專業的培訓課程，同時，也將持續淘汰，直到企劃完成。”

“……”

後來這代表又說了什麼，沈明甫沒留意，隻是注意到，自己的袖子被一隻手局促地抓著，那手又激動，又茫然，抓了放，放了抓，把那一小節袖子抓得皺巴巴，都沒發現不是自己的衣服。

沈明甫順著手看過去，又是一張好看的臉。

沈明甫：所以這公司之前真的隻有星探在乾活兒吧？

他也是公司的練習生，之前也和沈明甫搭過幾次話，不過他都忙著去打工，也就沒怎麼多說，隻知道是公司裡練習時間很長的練習生了。

很好看，一雙眼尾下垂的狗狗眼，高高的鼻梁，紅潤的嘴唇，唇紅齒白的濃顏長相，現在正閃著眼睛，半是迷茫，半是憧憬地看著工作人員。長長的睫毛跟著眼瞼眨呀眨的，眼角濕潤了都沒察覺。

沈明甫看著他的眼睛，像是狗狗，又被裡麵的野心襯得像是……獅子？真是一隻小獅子啊。

察覺到沈明甫的視線，他看過來，笑了笑，比了個口型：‘親故呀。’

沈明甫也點了點頭，心想大概是另外兩個95練習生幫忙介紹過了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沈明甫心想，目光挑著對麵宿舍的練習生們一一看過去：

他們的臉上還帶著汗水，一個個青澀得像是剛剛破殼的雛鳥，毛茸茸，軟乎乎，有著最初的稚嫩。出道的企劃落在他們眼裡，就像是破殼時，殼外的光亮。

那個跳舞很厲害的練習生從聽到分隊開始，就在抽泣了，小小的眼睛擠成了十點十分，軟軟的臉頰肉也哭紅了，更像是隻倉鼠，完全看不出之前練習時候氣勢十足的樣子。

很白的練習生倒是沒哭，隻是交握著雙手，手指絞著，有點茫然，就像是自己衣角上的手一樣。

金瑉奎早就和李碩瑉抱成一團，互相拍著背。主要是金瑉奎在安慰啜泣的同伴。文俊輝則拍了拍身邊全圓佑的肩膀，兩個人頭碰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夫勝寬又變成了小橘子，他聲音好聽連沈明甫都知道。

至於小小忙內，他上學去了，還不在現場。

沒等他看完，肩膀上又搭上了兩條胳膊，一看，又是尹淨漢和洪知秀，眼睛也紅紅的，雖然練習時間沒那麼長，但也很激動。

沈明甫心想：這次體驗還挺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