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等權順榮拉著滿臉擔心的李知勳趕來的時候,就隻看見沈明甫這哥被洪知秀抱著哭得好慘……
來的路上醞釀好眼淚的權順榮:‘怎麼感覺技能被預判了呢?’
李知勳看著裡麵兩個人,一個腦袋埋在肩膀上哭得嗚嗚,另一個抱著人也眼含淚花,兩個人緊緊抱著,場麵溫馨又和諧,於是疑惑地看了一眼權順榮,沒忍住冒出了幾句釜山話:“莫呀一給?這就是你說的十萬火急?”
“……”權順榮眨了眨眼睛,“剛才是的,現在……我也不知道了。”
洪知秀眨了眨眼,從鏡子裡看到了門口的兩個弟弟,溫和地笑了笑,又拍拍沈明甫的後背,“咘嚶呐,好點了嗎,順榮和知勳尼都很擔心你。”
從剛才大哭的狀態恢複過來的沈明甫紅了耳朵,艱難地抬起頭,紅著眼睛看著洪知秀,有點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嗯……”
洪知秀當然看得出來貓貓不好意思了,還是捏住他的下巴抬起臉,替他擦了擦眼淚。
沈明甫的臉小小的,自己的手一擦,幾乎全都蓋住了……洪知秀頓了頓,手指有些瑟縮,勾了勾唇角,放下手,寬大的袖子自然落下來把手掌遮住,隻露出幾個指尖,細細地,帶著點濕意。
“好啦,看不出來了。”洪知秀看著沈明甫,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除了眼睛有點紅以外,其他都還好……確實像隻可憐的小貓。
沈明甫垂下眼簾,一下子就看見了洪知秀縮在袖子裡的手,很漂亮的手,吸了吸鼻子,把自己的手伸了進去,蓋在他細長的手指上,輕輕摸了摸。
洪知秀的手指動了動,沒躲開,聲音略有些停頓地招呼著和門口的弟弟們走進來,一左一右地蹲在沈明甫跟前,“咘嚶呐,我們都很擔心你。”
“……”沈明甫看著走過來的權順榮還有跟過來的李知勳,兩個弟弟都是很厲害的練習生,更是他之前學習的對象,還都是96年的,仔細算來甚至還能算成是同齡人。
他們兩個一左一右地靠過來,看得沈明甫俏臉一紅,乖乖道歉,“對不起啊,順榮呐,我剛才太心急了……我……”
“明甫哥,”權順榮伸手在沈明甫肩上拍了拍,剛才醞釀好的淚水也都收了回去,“我們都知道的,但哥真的不要這麼著急好嗎。”
“我們都知道哥肯定能趕上來的,所以不要害怕。”李知勳也笑了笑,年紀雖小卻很有義氣地拍拍哥哥的肩膀,“彆擔心,哥你進步這麼大,這不很快就追上來了嗎。”
“我聽說哥你rap也不錯,vocal也不錯,現在舞蹈實力也上來了,還會編曲,上哪兒找這麼全能的練習生啊。”權順榮笑起來,兩隻眼睛眯成了十點十分,臉頰肉提起來,笑得像是隻小倉鼠,“公司代表nim怎麼舍得不把哥放在出道隊裡呢,說不定很快就有通知了。”
沈明甫被這話說得臉紅,歎了口氣,擼起袖子把沙袋一個個解下來,完全沒看見周圍幾個人冷下來的臉色。
“我以後再也不綁了。”沈明甫吸了口氣,把最後一個解下來,摔在沙袋小堆上,這才發現周圍氣氛不太對。
慢慢抬起頭,就見麵前這三個人有一個算一個,臉上的表情都不算友善,沈明甫一愣:“……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以為哥你隻帶了胳膊上的。”權順榮指著沙袋,倉鼠尖叫,“哥!!!怎麼有這麼多?!”
“對啊,哥對自己的身體也太不愛惜了!”李知勳也出奇憤怒,和親故同仇敵愾起來,踹了一腳這些東西,瞪著小貓眼盯著沈明甫,“還好順榮發現得早,哥原本打算瞞到什麼時候的?!”
洪知秀也冷下臉,接到沈明甫求救的眼神時,勾起唇角笑了笑,“誒呀,順榮呐,知勳呐,咱們都是seventeen啊,所以光有咱們幾個知道是不是不太好。”
說罷,迅速摸出手機,對著這些罪證哢嚓一拍,連帶著驚慌起來的沈明甫也一起拍進去,人證物證俱在。
“shua呀,剛剛不是還說你能理解嗎QAQ”
“我能理解你綁沙袋,但是我可沒說要幫你狡辯呐!”洪知秀笑著,捏了捏沈明甫的手,“反正你也答應我們不再綁沙袋了,那就到了我們算賬的時候了!”
“順榮呐,你和知勳尼找個地方把這些沙袋放好,免得咘嚶消滅物證。”洪知秀一邊拽著沈明甫的手,把他抱在懷裡,一邊看著兩個弟弟,“今天太晚了,咱們天亮之後就把咘嚶的罪行公布開來,一起審判他!”
“shua!”沈明甫哭得暈暈乎乎的腦袋這會兒才清醒了一點,震驚得瞪圓了眼睛,看著洪知秀哭笑不得,“shua呀,你可不能這麼乾啊。”
“為?”洪知秀連他的胳膊一起抱住,“而且,你都多久沒和我們親近了!明明都要一起出道的,你自己數數,你錯過了多少!”
“沒錯!我們知勳尼過生日都沒來,shua哥的生日也是,哥你自己的生日就更彆說了,就連勝寬尼的生日哥都是敷衍的!”權順榮和李知勳把沙袋分開抱著,還有點壓手,這下子更是理直氣壯,“我們shua哥、知勳尼還有勝寬尼該多傷心啊!”
“shua哥和勝寬尼還對哥那麼親近,知勳尼還和哥一起學編曲呢,知勳尼還和我說因為哥可傷心了,是不是?”權順榮說著說著,胳膊肘捅了捅旁邊一臉震驚的李知勳,後者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沒錯,我生日哥就隻出現了一會兒,我可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