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圜差點彈跳起來,但因為姿勢失敗。
被陸宵一按,就趴下了。
長期開車的人都知道,虎口、大拇指指肚最容易生繭。一場方程式賽車要換擋2500次。陸宵兩手都有繭子。
他大約知道孟雪圜想要的效果,用最粗糙的虎口貼著分彆貼著兩扇肩胛骨往下刮。
所到之處,像摸著最柔軟的綢緞,而他的手指能輕易令綢緞勾絲。多來幾回能糟蹋成一段破布。
孟雪圜哼一聲,忙羞恥地將聲音咽下,欲蓋彌彰、同時也是很需求地出聲:“旁邊也要。”
彆光在一條固定路徑上刮背,要脫皮了。
陸宵聞言,本不想大麵積吃豆腐的手掌,從善如流往兩側擴了兩寸。
他手掌寬大,中指很長,搓到後腰時,簡直像完全握住了孟雪圜的腰肢。
虎口重重掠過肩胛骨,修長到無處安放的中指指端,突然各自刮到了一點什麼。
陸宵:“……”
孟雪圜:“……”
像是一起玩火的小笨蛋,突然點著了一堆乾稻草,急急忙忙滅火。
陸宵鬆開了手。
孟雪圜閃電般把睡衣拉下來。
孟雪圜眸光被逼得濕潤潤:“我、我出汗了,好了。”
隻是摸一下背就……婚飛太可怕了,蜂後要休整一下。
陸宵悶聲:“嗯。”
……
陸宵來到浴室。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看見孟雪圜的後背就頭腦發熱,哪裡還有餘裕惦記看不到的地方。
剛才應該道個歉再走,孟雪圜會不會生他的氣?
現在回去道歉也不合適了。
陸宵剛想打開水龍頭,腦海中突然在他掌心發顫的美人,突然有點舍不得洗。
他嚴肅地凝視著自己的兩個手掌,低頭看了看早就百忍成金的……,不想洗,想直接……
風油精的強勢味道讓他瞬間醒神。
不可,萬萬不可。
……
半小時後,陸宵在客廳拖地。艾草水拖地可以防蚊蟲,他看見附近村民在曬艾草,一下戲就去買了回來。
乾艾草點燃也能驅蚊,艾灸還能驅寒。陸宵拄著拖把杆,盯著孟雪圜緊閉的臥室門,既然孟雪圜喜歡刮背這麼傳統的驅寒方式,想必對艾草也很喜歡。
陸宵放下拖把,找了個桶,仔細地團好一團乾艾草,跟助理借了打火機,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趁機看看孟雪圜有沒有生氣。
孟雪圜聽見敲門聲,拍了拍臉頰,維持好平常的表情,成年人習慣對尷尬的事心照不宣地揭過,陸宵肯定也這麼想。
他打開門,看見陸宵捧著一個鐵桶,耳根發燙地回避了陸宵的視線,鼻梁兩側的紅痣豔麗至極:“有事嗎?”
打火機在指尖轉了兩圈,陸宵收回目光,是錯覺嗎,孟雪圜眼角那兩顆痣比平時勾人。
拇指一摁,打了火,點燃桶裡的艾草,一小簇青煙飄起來:“我房間裡有蚊子,買了艾草驅蚊,你要不要試試?”
艾草點煙!
孟雪圜眉心一蹙,屏住了呼吸。
蜜蜂最怕煙了,遇到煙就變得安靜。養蜂人根據這個習性,在取蜂蜜之前先點燃一把艾草,把蜂巢裡的蜜蜂趕走。
他道:“我不喜歡艾草的味道。”
“啊。”陸宵聞言,伸手進桶裡徒手一捏,把將燃未燃的艾草圈一下子捏滅。老婆肯定是有點生氣了。
孟雪圜眼睜睜看著陸宵捏滅煙火,心道自己不應該表現得這麼排斥,陸宵也是好意,出於禮貌也該收下,他補救道:“手被燙到了嗎?要不放進來吧?”
陸宵:“沒有,我也覺得味道太刺激,不如點驅蚊水。”一點點火星子罷了,還不如摸到老婆的……燙。
“你早點睡,明天還要拍戲。”
孟雪圜:“你也是。”
陸宵放下鐵桶,盯著被他用艾草拖過的地,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精力旺盛地拖了三遍地,趕走了蚊蟲,隨後五點就起來,用清水又拖了三遍,把艾草的味道洗掉。
怎麼乾都不累。
陸宵和顏悅色地拍完最後一天的戲份,對草台班子容忍度極高。
孟雪圜休息時想躲著點陸宵,但又怕太刻意,好不容易熟悉一些。
就是……那什麼實在太刺激了,超出了孟雪圜對婚飛的想象力,他要做一點功課了。
陸宵走了,但又給他留了一個助理。孟雪圜喜歡親力親為,兩個助理天天閒出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