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圜和陸宵不約而同道:“我。”
薑維娜露出無語的表情,道:“春天地板潮濕,聽姐的,晚上睡一張床。”
王大麟樂嗬嗬地過來:“走吧娜娜,我們是五號房。”
薑維娜叮囑道:“一定要睡一張床啊,地上容易得風濕。”
孟雪圜不敢看陸宵,目光隻看路。
陸宵:“走吧,我們也回去。”
“嗯。”孟雪圜寡言少語,怕自己一張口,把事情攪黃了。
陸宵見老婆一臉高冷,出於同樣原因,沒敢搭話。
這時,姚荃和謝徑風抽了簽,從他們麵前走過,陰陽怪氣道:“導演,還是給這對實習多加一間房吧,兩個男人抱一起睡覺像什麼樣子,播出去影響太不好了。”
陸宵暗道晦氣,冷冷道:“讓給你,聽說五十歲是分床睡高峰期。”
謝徑風最愛聽彆人說他寶刀未老,聞言臉色不太好看。姚荃刺了一句沒成功,剛才就被冠軍組打臉了一回,臉色陰沉。
導演:“……”打、打起來。
姚荃走出一段路,返回來對導演頤指氣使道:“這段刪了,不準播。”
導演:“。”
一號房在最東邊,最遠,孟雪圜和陸宵剛走到門口,恰好遇見明天婚宴的年輕新郎,在父親的陪同下,挨家挨戶通知明天婚姻的時間。
農村辦婚宴,後廚大多數同一生產隊的互相幫忙,每戶出一個人,新郎在給他們派煙感謝。
“明天早點來。”
“要辛苦一點了。”
遇到孟雪圜和陸宵,新郎愣了一下,最後大概是想起,節目組跟他們說過,這些明星也會來幫忙,理應感謝一下。
分了兩包中華,背著鏡頭發的。
孟雪圜還沒勞動就獲得獎品,心想明天要賣力一點。蜜蜂討厭煙,孟雪圜自然不喜歡,他悄悄遞給陸宵:“你抽嗎?”
“嗯?”
陸宵正用一種求知的態度關注新郎的動向,看見他挨家派煙,遇到關係好的老煙民,還要從西裝兜裡拿出一盒拆開的,挑出兩支遞給對方。
有用的知識增加了。
左手邊的鄰居是老太太和老頭,老頭大概是戒煙,苦大仇深地上繳老太太。
右手邊的鄰居是一對母子,小孩子拿在手裡看了看交給媽媽:“明天我能不能拿到小賣部換奧特曼卡片?”
總之,隻有最親密的人,才會把煙給對方。
陸宵揣著兩包煙,他不抽這玩意兒,但此時竟然無端誕生了一點煙癮,想咬點什麼。
孟雪圜見陸宵的動作,抿了下唇,他沒見過陸宵抽煙,他還真會抽啊?
兩人進屋,房子中規中矩,值得一提的是,床是一米五床,一側挨著牆壁,睡兩個大男人免不了要背貼背。
孟雪圜自從上次被深入的吻戲刺激到,最近都有加強心理準備,已經可以很從容地拿起睡衣,去有點透的浴室裡洗澡。
陸宵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心浮氣躁,他拿起手機,掩上門,在門口打了個電話。
“楚浩。”陸宵問道,“謝徑風那邊怎麼回事,你沒有替我表達井水不犯河水的意願嗎?”
他倒是不怕他們出言不遜,但是不想影響孟雪圜的心情。
楚浩也一頭霧水:“我說了呀。”
“謝了。”看來是對方非要挑事。
但雙方根本沒有接觸過,哪來的惡意?如果說是統一掃射同性婚姻,剛才對冠軍組也沒有故意針對啊?
陸宵打了個電話問他哥:“你是不是走下坡路了?連謝徑風都能挑事了。”
陸樓:?
陸樓:“誰?”
陸宵:“謝徑風。”
聞言,陸樓竟然笑了一下,道:“你該去了解一點老黃曆。”
“爸以前在港城擴展事業時,姚荃揚言要一個月內追到他。”
陸宵一點就通,陸鳳閣是結婚後才去港城的,陸沈兩家聯姻眾所周知,也就是說姚荃放話要當三但沒成功?
當三失敗了還仇視他這個情敵的兒子?
陸宵突然明白了。
陸樓用大哥的語氣道:“不用鳥他。”陸氏現在甩謝徑風所謂的港城豪門不知道幾條街。
陸宵掛了電話進門,孟雪圜已經洗完澡,坐在被窩裡,長袖睡衣穿得整齊,嚴肅地想著什麼。
陸宵喉嚨一緊,老婆一皺眉,什麼“今天就是天塌了也要睡一起”的強取豪奪念頭當即消失:“我睡地上吧。”
孟雪圜幽幽道:“地上涼。”
我睡覺很老實的,也不會踢人。
陸宵:“好。”
洗完澡,才九點。
兩人僵硬地躺在同一個被窩裡,手長腳長,連呼吸都輕了,宛若兩個結了婚卻沒有接受過性教育的新婚夫妻,以為這樣就能懷孩子。
孟雪圜:“晚安。”
陸宵:“嗯。”
一小時後,陸宵悄悄起身,去洗手間打開水龍頭。
孟雪圜跟著躡手躡腳爬到床尾,側著腦袋,離洗手間近一點。
陸宵好像……在解決生理問題。
孟雪圜腦海中一瞬間冒出很多“偷jingzi”的新聞案例實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