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三) 晚上吃完藥之後,江晚……(1 / 2)

離暮江 戲殤 4756 字 6個月前

晚上吃完藥之後,江晚落發現自己又做噩夢了。她站在學校的走廊上,看著眼熟的如噩夢般的一切,有些手足無措。

她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江晚落近乎有些發抖地轉過身,發現是一個看不清臉的同學,想把作業交給她讓她幫忙發給全班。江晚落不想再回那個地方,急忙抬起頭想把作業遞給她,再一看,原地已經空無一人。

江晚落硬著頭皮來到班級門口,突然聽到門內毫不掩飾的議論聲:“江晚落不就成績好一點嗎?其他的一無是處。也不知道老師為什麼那麼縱容她,什麼好事都讓她去。”

江晚落的瞳孔微縮,因為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就是啊,茶的很。人前裝一副可憐樣子,什麼事都急著表現自己,生怕彆人注意不到她似的。”

“你這麼討厭她,為什麼還要跟她做朋友啊?”

“ 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老師故意把她跟我安排到一起,她成績又好方便我抄作業,鬼才假裝跟她做朋友。”

江晚落想要推門的手放了下來,她垂下眸臉上看不清神情。她的手緊緊攥著作業本,身體輕微的抖動了起來。

江晚落近乎絕望的想道:“為什麼我休學了,她們在夢裡還不放過我呢?為什麼……連我唯一的朋友也跟她們是一夥的!”

江晚落聽著她們的冷嘲熱諷,眼神逐漸冰冷,眼底閃過一絲冷冽之色。她一腳踹開門,馬心悅一夥人看著她先是一愣,然後都眼神不屑的上下掃視她。

馬心悅輕蔑的說:“怎麼,聽到我們說你壞話惱羞成怒了?你有本事就去告老師啊,看老師信不信你。反正我們這一群人都親眼看見你踹門了,到時候老師不僅不會說我們還怪你把門給踹壞了。”

江晚落充耳不聞她說的話,一個箭步上前,把手上一堆作業本扔向她們,然後一腳把她麵前的桌子給踹翻。

馬心悅震驚的看著她,好像才第一次正視她,詫異的喊:“你居然敢……”並抬起一隻手準備打江晚落。

江晚落麵無表情的抓住那隻手腕,另一隻腳猛地踹向她的肚子,馬心悅痛苦的捂著肚子蹲下了。

江晚落聽到身後的動靜,閃身避過攻擊,然後抓住對方的手臂一扭,聽見熟悉並明顯充斥著痛苦的叫聲。

江晚落抬頭看向對方,不敢置信的喊道:“為什麼?我把你當做唯一的朋友,你卻跟欺負我的人是一夥的!”

對方被她扭得生疼卻挑釁一笑:“誰把你當朋友了?是你自己要貼上來的吧。天天獨來獨往,裝高冷給誰看呢!你也就那樣吧,喜歡自視清高,一副不想和我們這些不搞學習的人為伍的樣子,結果被孤立的滋味怎麼樣啊?好不好受啊?”

江晚落冷冷的盯著她,可一旁顫抖地緊緊攥著衣角的右手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對方沒被抓住的左手下一秒又突然襲向她,江晚落閃身一避,手上沒再收力,一拳打向她肚子,對方又是痛苦一叫。

周圍人看她們兩個打的很凶都沒敢上前,最後江晚落把她逼到角落,對方瘋狂抓著江晚落的手,江晚落抓著對方的頭發讓她直視自己。對方臉上掛了彩,江晚落也沒好多少,手臂上血肉模糊。

正在這時,門又一次被猛地推開,來的是班主任,身邊是報信的馬心悅。班主任震驚的看著江晚落,馬心悅則因為有人撐腰,說話都充滿底氣:“江晚落,老師都來了你還打什麼架!是不是不把班主任放在眼裡!”

江晚落瞟了一眼她們,冷笑一聲:“老師您來的真是時候,要是我被欺負的時候,您也能來的這麼及時就好了。”

隨即鬆手,掙脫了對方的限製。班主任憤怒的吼道:“有什麼問題不能好好說,非要打架!何況江晚落你可是我心目中的乖學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叛逆了?”

江晚落看了她一眼,帶著譏諷的口吻說道:“乖學生,什麼才算乖學生?如果被欺負了還不能反抗的話,那我寧願做個壞學生!”

說完她找準時機,從後門衝了出去,正想從走樓梯下去,可出口卻被馬心悅一眾人堵住。

江晚落頓住腳步,打量四周,看到護欄後毫不猶豫的翻身跳下。當她置身於空中時,她首先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想:“終於解脫了。”

江晚落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驚呼聲:“這可是五樓!她就這麼跳下去了!”

喧囂漸漸變小,到最後微不可聞,四周重新歸於寧靜。江晚落似乎聽到腦海裡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對她說:“醒一醒,彆再逃避下去了。”

等她睜開眼睛,又重新回到了那個熟悉的走廊。江晚落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剛要轉身,就被人從背後撞得一個趔趄。

她抬眼望去,看見了一個熟悉到讓她咬牙切齒的背影。

在那個身影撞到她的一瞬間,江晚落似乎還聽到了一聲陰謀得逞的笑聲。

江晚落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仿佛隨時能將那個背影生吞活剝,心想:“李梓軒,我不惹你你非要招惹我是吧!”

江晚落衝進教室隨手撿起一個板凳,朝著李梓軒的後背用力一扔。頓時,李梓軒被後麵突如其來的力量壓得摔倒在地。

江晚落飛奔過去,拎起板凳,一下一下砸在李梓軒身上,她不敢停下,因為一旦停下挨打的就是她了。

走廊上不時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嚎叫。周圍人想圍上來卻不敢靠前,如果說江晚落被全體女生孤立,那李梓軒就是被全班孤立。所以這種時候也沒人想著告老師幫他之類的,隻是冷眼旁觀。

砸了不知多少下以後,江晚落鬆開了手,她茫然的看著手上的血肉模糊的傷口和椅子拿久之後磨出來的紅痕,久久不能回神。

麵前的場景在她的意識之下漸漸散去,眼前又重歸一片漆黑。一道莫名熟悉的聲音又響起:“恭喜你通過了我的考驗,不過我要是你,我剛剛就直接拿著椅子往他腦袋上砸,你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江晚落猛然睜開眼睛,爬起來望了望漆黑的四周,除了發出紅光的攝像頭,什麼都沒有看見。那道聲音繼續說著:“彆找了,我隻存在你的意識裡。”

江晚落又重新閉上了眼,問道:“你是誰?”

那道聲音說:“我是誰你剛剛不是猜到了嗎?”

江晚落想起今天早上發現的多重人格的書籍被記筆記的事情,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真的是我的第二人格?”

那道聲音理所應當的說:“當然了,如假包換。”

江晚落質疑道:“你怎麼證明?”

第二人格不假思索的說道:“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比如說,你想要報複那些霸淩你的人,但苦於沒有幫手,對不對?”

江晚落警惕的問道:“所以呢?”

第二人格笑著說:“所以我是來幫你,不必對我設防,畢竟我們兩個共用一具身體,害你對我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