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落想趕在孟徐然她們來之前結束戰鬥,便不再防守,直接一個淩空三連踢,卻被紅毛接腿扣鎖,她無奈隻能一個翻雲蹬月也就是後空翻掙脫,空翻的過程中踹到了紅毛的下巴,紅毛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往後踉蹌了幾步。
等紅毛好不容易找回平衡,江晚落又一記淩空頂膝,然後飛身砸肘,直接襲向紅毛的後腦勺。
不料紅毛雙手鎖住她的腿想借力把她往下摔,來一個下潛雙腿摔,江晚落情急之下急忙勒住她脖子,把重心全壓紅毛身上,紅毛沒能成功把江晚落摔在地上,隻能帶她撞向牆壁,江晚落痛得悶哼一聲。
她雙手緊緊鎖住紅毛的咽喉,接著用力一扭,讓紅毛背對自己,然後腳用力一踹,把紅毛踹開兩三米遠。
江晚落咬牙切齒地扶著疼痛的後背,另一邊摔在地上的紅毛慘叫一聲,那一刹那她仿佛聽見腦海裡響起江幻的聲音:“嘶——痛死了,這麼久不見你還是跟原來一樣廢物,換我來吧。”
紅毛正艱難地爬起來,見江幻迎麵衝過來,下意識一個鞭腿,江幻側身蹲下躲開,接著單手撐地,左腳向前旋轉半圈,然後換手借力騰空而起,右腳迅速踢向紅毛的頭,把紅毛踢得直挺挺倒下來。
她身後的小弟嚇得急忙喊道:“我操,大姐,你沒事吧!”
江幻走上前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倒地的紅毛肚子上,欲上前的小弟被她氣勢嚇得又立馬退了回去,原本昏倒的紅毛則被她踩得重新清醒起來,差點連午飯都嘔吐出來了。
江幻用手按停身上正在錄像的小相機,蹲下來掐住紅毛的脖子,用隻有她倆才能聽見的聲音冷冷的說道:“我罩著的人也是你能欺負的?”
紅毛被掐得感覺整個人都要窒息了,她斷斷續續的罵道:“小賤人蹄子,咳……有、有本事讓我起來,咳咳——看我不讓你跪下來哭爹喊娘!”
江幻聞言露出了一個堪稱人畜無害的笑容,湊近紅毛的耳邊輕聲說道:“雖然我很討厭她主動惹出一堆爛攤子然後換我來收拾,但你這麼嘴欠的人確實缺教訓,你知道嗎,人體有些部位就算受了傷也驗不出來,比如說……”
說著一個跪坐用力壓在紅毛的腹部,接著提手幾拳重重砸在紅毛的肋部上,紅毛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感覺自己肋骨仿佛斷了一根。
江幻還覺得不夠讓紅毛切身體會到受害者的痛苦,她像紅毛拽著半邊胎記女生的頭發一樣,也抓著紅毛的頭發逼對方微微起身,紅毛疼得尖叫:“啊啊啊——你他媽不講武德!我都沒拽你頭發!”
江幻冷笑一聲說道:“現在知道痛了?你把那個女生的頭發薅禿了一塊地方也沒見她像你這麼抓狂啊。”
紅毛慌不擇口地說道:“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大伯是誰嗎!”
江幻不屑的說道:“管你大伯是誰也改變不了你被打的命運。”
紅毛痛不欲生地說道:“我大伯可是校長……嘶——疼死了!信、信不信我讓他開除你!”
江幻滿不在乎的說道:“說得好像我很稀罕在這個學校上學似的,真被開了我剛巧有時間在家研究怎麼完成一次完美的犯罪呢。”
紅毛被江幻冰冷的鏡片後充滿殺戮和嗜血的眼神一盯,好似被一條正“嘶嘶”吐舌頭的眼鏡蛇選為了狩獵目標,仿佛隨時準備要了她的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跟剛才和她打架時看垃圾一樣的眼神完全不同。
紅毛警惕的問道:“你想殺誰啊?”
江幻嘴角噙了抹若有若無的笑,看得紅毛不寒而栗:“你猜?”
紅毛看著江幻瘮人的眼神,銳利到足以看穿她整個靈魂,靈魂深處感到一陣戰栗,她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家彆墅的安保人員都是退役特種兵,防衛嚴密,你肯定進、進都進不來。”
“而且剛才要不是你使出了很少見的招數,我也不會因為一時不慎被你傷到了頭。哼……再來一次的話,我還能跟你大戰三百回合,才不會輕易就被你殺死呢!”
江幻卻好奇的問道:“既然你都住彆墅了,家裡肯定有錢,為什麼還要去找那種窮學生收保護費?”
不等紅毛回答她就自問自答:“哦——看來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揣測你,你應該是長期生活在缺愛的環境下,想要通過欺負彆人來獲取優越感吧,真可憐~自卑到這種程度,所以才想要證明自己?”
“這個學校的所有人不過都是流水線上生產出的工業製品罷了,少了你一個還有千萬個,沒有誰生來就比誰高貴一說。可你卻不斷暴跳如雷地強調自己高貴的身世,是生怕被彆人點出你平庸的本質然後嘲笑你?”
“哈哈哈——殊不知你在其他人眼裡就像一個跳梁小醜般搞笑,你身邊的人也隻不過是貪你的錢財才圍起來討好你罷了,彆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你除了那個顯赫的家庭一無所有。”
紅毛被戳到痛處破防了,情緒激動得不斷開始罵人:“你他喵的@#&**……”
就在這時,江幻耳朵動了動,似乎聽見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便鬆開紅毛閃到一邊,又重新打開身上小相機的攝像頭。
紅毛的反應極快,江幻一閃開就立馬爬起來捂著腹部追擊,江幻卻隻微微閃躲,任紅毛往她臉上打了幾下,留下臉側淤青和破皮的嘴角。
遠處的薑昕蔚她們正巧這時候趕過來,孟徐然一看到紅毛正在打江晚落就怒不可遏,拿起地上的一塊板磚扔過去打斷了紅毛的攻擊。
紅毛因為腹部痛導致反應比原來慢了不少,在孟徐然衝過去一腳踹在她肚子上時痛得後撤幾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還生生受了孟徐然因為惱怒補了的幾拳。
然後孟徐然轉過身看向江晚落關切的問道:“同桌你沒事吧?嘶——嘴都破皮了……他媽的你們五個欺負一個還有沒有天理了!”
說著就要衝過去給躺在地上的不良少女們再來幾腳,但被江晚落的聲音拉住理智:“嘶——我背好疼……”
孟徐然又急忙轉過來問道:“要不要去學校的醫務室?走吧,我背你去。”
薑昕蔚則跑向角落裡那個長著半邊胎記的女生,拉起她問道:“你沒事吧,身上的傷口深不深?剛才我去辦公室通知了教導主任,我朋友馬上就帶他來了,你放心,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半邊胎記的女生神情絕望的說道:“沒用的……告訴教導主任根本沒有……我以前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