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 藤條裡麵的史萊姆已經失去活……(2 / 2)

窗戶是用的兔皮,經過鞣製過後的兔皮比較柔軟,把兔皮用木釘定在細細的樹枝上,再卡進預留的窗戶位置。

門就比較難辦,梅洱昨天試了,以她的技術,很難做到把圓木砍成木板,最多就是劈開,所以她是拿細些的木頭拚起來當做門的,梅洱還去找了一些苔蘚塞在木頭之間,希望能有點密封作用。

安門的方法是梅洱照著外婆老屋的大門鑲嵌方法弄的,梅洱憑著記憶最後弄成功了。

拿上背包去崖壁那邊帶回來一些膠藤,這次梅洱很注意沒有沾到汁水,這次多納希亞說要先上火烤。

膠藤的表麵是有一層薄薄的史萊姆觸角,是有一些防火效果的,但是如果長時間被火燒灼,內部的史萊姆液就會變性膨脹,這樣處理過後的史萊姆液就不會凝固,用手碰也不會受傷,但是塗上一層依然有防水的效果。

梅洱拿出一個之前隨意做成的小木碗裝史萊姆液,再把樹皮切成細細的一條,捆住一頭,另一頭拿來當做刷子,給木屋裡裡外外都塗了一遍防水,梅洱還用水球術試了一下,果然不漏水。

等一切弄好太陽已經看不見了,隻餘橙黃色的霞光。

打算把房屋裡麵的草鏟掉就去吃飯,梅洱直起身,突然眼前一花,暈了過去。

不知道躺了多久,反正梅洱醒來時天完全黑了,頭還有點暈,用鏟子支撐著坐起來,朦朧間她晃眼好像看到屋子的地麵上有一圈泛著綠光的圖案。

“能不能看到!”多納希亞聲音急切的問她。

“看到什麼?這是什麼東西?”梅洱用鏟子去翻了一下綠色的圓邊,鏟起來的土並不能這蓋住發出的光亮。

“魔法陣。”

梅洱這時候神誌清醒了,站起來一看,確實是個魔法陣,除了四個邊角,幾乎占滿了屋內的地麵。魔法陣裡畫滿了神秘的符號,配上微微發出的綠光,複雜詭異但是又有一種不可言說的美。

“你快照著畫下來,這是你老師所有心血了,這光最多隻能堅持半小時!”

聞言梅洱拿著胸前的魔杖開始跟著綠光描這個魔法陣,描了有一會兒,多納希亞出聲,“不對,沒有感覺到魔力,你試試用血畫。”

梅洱也沒多問,咬破手指重新描,這次連她都能感覺到有區彆,金黃的光從他的指尖流出,代替了浮在地上的綠光。

在綠光消失前,梅洱就描好了整幅魔法陣,她是從內圈往裡描的,畫完剛好坐在法陣中心最小的圓裡。

“好了好了,快把門關上。”多納希亞催促。

梅洱走過去把門帶上了,整個屋裡黑黢黢的,隻有地上的魔法陣亮著淡淡的光。

“害,我沒說清楚,是出去把門關上。”多納希亞默默汗顏,糾正了自己的口誤。

走出屋之後,剛關上門,就聽多納希亞說,“畫魔法陣的手貼門,閉眼凝聚魔法元素,跟著我念。”

梅洱手放在門上,閉緊眼睛,念誦咒語。

“在宇宙的無儘孤寂中沉睡的造物之主,在虛無的永恒悲傷中穿梭的時空之靈,請聆聽我訴求,達成我的願望,再現我的封印!”

就在咒語念完之後,屋內光亮大盛,從沒有密封好的角角落落裡泄漏出來。

沒由來的感覺一陣脫力,梅洱跌跌撞撞走到篝火旁坐下,她感覺到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流逝,梅洱現在是連手都抬不起來了,身體酸軟癱坐在地上。

試圖呼叫多納希亞,但從法陣生效起,她就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隨著時間的流逝,梅洱內心開始焦躁。

掃視眼前的所以東西,梅洱看到了篝火旁她往常用來調整木柴的木棍,那是她用來做登山杖的棍子,夠長且韌,剛好能夠支撐住她的身體。

用腳緩慢的把棍子勾過來就仿佛用儘了她所有的力氣,梅洱躺在那兒歇了半個小時才能做接下來的動作。

梅洱嘗試借助木棍站起來,但是實在高估了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她的手臂完全沒辦法用力。

身體裡能量流逝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梅洱感覺現在的自己仿佛一朵即將凋零的花,突然想到了什麼,梅洱抬手摸到胸口口袋裡之前摘的最後一顆神莓,費力舉到最邊往嘴裡送。

這次明顯感到一股暖流從喉嚨傳到體內,梅洱舉起的臂膀稍微有了些力氣,但是能量依舊在減少,梅洱清楚這一顆果子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她現在需要更多的神莓。

下肢還是無力,但好歹手臂能使上勁,梅洱就杵著木棍慢慢往結著神莓的灌木爬。

不到一百米的路程梅洱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但是當她的手能接觸到灌木叢的時候他已經滿頭大汗。

她沒有過多的力氣去拿照明燈,木屋透出的光卻還是有照到這邊,身體裡的枯竭感覺太急迫,梅洱隱隱看到藍色的小果子,一把抓進嘴裡嚼,試圖吞下去。

但應該是摘到了不成熟的,沒成熟的果子硬得像石頭,兩三顆在嘴裡和梅洱的口腔內壁摩擦,很快血腥味就冒了出來。

梅洱稍微有了些力氣,吐掉嘴裡的血和咽不下的果子,重新又抓了一把塞嘴裡。

直到梅洱感覺體內能量再沒有流失的跡象,這一株神莓樹已經快被她薅禿了,梅洱仰躺在灌木叢旁,木屋的光芒變成微弱的紅色,這邊了暗下來。黑暗籠罩著躺著的梅洱。她多想就這樣睡了,但不行,她需要回到帳篷裡,不然夜晚的溫度足以讓她永遠醒不過來。

力氣慢慢恢複,梅洱緩緩的起身,正想撐著木棍再慢慢走回去,想起了什麼又往旁邊的灌木叢薅了一把神莓揣兜裡。

回去的路比來時走得更容易,梅洱目標明確的走向帳篷,把自己塞進睡袋,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