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 裡正將衛泠帶回來暫且關在祠堂旁……(2 / 2)

“這位老丈,第一我沒有收他的銀子,您自去問問周家,第二我與周家母女無甚關係,他們答應了何事與我無關!”衛泠忍著氣道。

陳三叫嚷:“說好的事情,你說不成就不成,叔公,我不管,錢周家都收了。”

衛泠環視未見周母,想來她心虛,唯恐避之不及哪敢湊這熱鬨。

“我這侄孫,便是年紀大了點,彆看現在混了點待日後成親他萬不會這般,周家侄女莫要因此反悔。”

衛泠冷笑:“既是對牛彈琴也無甚好說!你們莫不是想強娶!視大鄴律法於無物嗎?”

裡正道:“宗族自有宗族的規矩,律法也管不到男婚女嫁。”

這裡正又怎會不知她是不是周家侄女,周家娘家哪有這麼個人。他已從周母那裡知道這女子不過是路上隨便撿來的,應是無家可歸的人。如此身世也好,便是日後與陳三鬨了矛盾也沒娘家可依,才能好好將日子過下去。

衛泠算是看出來了,這裡正分明就是故意裝糊塗,不管她是何來曆,隻想一門心思將促成此事!

“既然律法管不到你那你們宗族的規矩也與我無關。”

裡正根本不怕此事不成,道:“這位娘子不若先與我們回去好在一同商量。”

衛泠心中氣憤,倒不是對某個人、某句話,而是如今自己猶如陷於泥潭,暫無解決辦法,對自己‘無能’的憤怒罷了。

衛她是不想與他們回去的,受製於人若想再破局便就難了,可靠她自己又怎麼脫身呢?

對了這身後樹上不還有位高手嗎,衛泠佯裝不經意向斜前方的樹上看去,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不在了嗎?

風吹過時她似看見流光微閃,原來是那人衣擺末梢上的銀線被周圍燈籠的火光映照的,若不仔細真瞧不出來那有人。

衛泠轉念一思索,道:“束手無策拜求相助,如若不然也好叫眾人知曉來次目的。”

她倒不是盼望那人有一副熱心腸,他也沒有,無非是他此前行為鬼祟不欲人知正好用來威脅他。

眾人聽不懂衛泠的話,隻樹上的那人知道衛泠在向他求助或者可以說是在威脅他。

真是有趣的很!

他摘下一片葉子一揮手直接割破離衛泠最近的一個燈籠,‘嗽’的一下燈籠熄滅了,嚇了那個提燈的人好一跳。

他揮手之間便能去人性命,衛泠接收到了他無聲的警告。

是她病急亂投醫了,冷靜下來後隻能跟著眾人回去。再想辦法吧!

陳三頗為得意的衝衛泠挑眉,湊上來道:“我叔公可是裡正,我看你這回還能往哪兒跑,小娘皮等會去再跟你算賬。”

想要挨上去又怕衛泠動手,掙紮一番後安慰自己後麵有的是時間,隻那眼睛一直緊盯著衛泠上下摸索。

衛泠忍住將他眼睛挖出來的衝動,無視他,隻為了降低眾人的戒心好等待下一個脫身的時機。

裡正將衛泠帶回來暫且關在祠堂旁的雜屋內,待與陳三細細商量過後在決定怎麼安置她。

衛泠被綁在屋內的柱子上,雖是陳三要求的,可裡正也沒說什麼,這等行徑與強盜有何異。

從前她隨師父遊曆也見過這種事情,強取豪奪,奪人妻女。這種事情落在一般人家頭上免不了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這世道對女子真的不公。

隻是如今自己遇到這事方才體會到那些女子十之一二的感覺。

衛泠動手解著繩子,對她來說很容易便解開,綁他的人也沒怎麼用心。

她將繩子扔在地上打量著屋內的擺設,除了一張桌子上擺了一些香火紙錢登祭奠物品,空空如也,門被鎖了窗戶看起來倒是不牢靠。

衛泠坐下打坐閉目養神,不是她不想走隻是她這身子骨已沒有多少氣力,隻能先緩緩補充體力再做打算。

假寐片刻後衛泠聽見有人來了,本以為是陳三,但腳步輕盈,是個女人?

有人透過門縫向裡麵窺視,但屋裡昏暗什麼也看不清。

來人自言自語道:“是在這裡麵嗎?”

是周杏兒,她來乾什麼?

衛泠問道:“你來此做什麼?”

她突然開口下了周杏兒一跳,待聽清是衛泠的聲音放心不少,語氣透著一絲笑意道:“我自是來恭賀你,聽說裡正已經認了這門親。”

衛泠一聽這話便知她是故意來看笑話的,真是難為她天不亮就跑來。

周杏兒發現衛泠不見了之後就趕緊通知了她娘,周母惱怒人不見了遷怒於她,斥罵她要是衛泠跑了就將她嫁給陳三,也是她提議讓陳三找裡正尋人。

知道衛泠被抓了回來後好心放回了肚子裡,按捺不住巴巴的跑來要把這口氣出了。

周杏一個人自說自話,言語之中儘是惡意,將陳三的種種劣跡挑明,又故作憐惜的對衛泠說可憐她。

衛泠繼續閉目養神一言不發,心中奇道:她是不是忘了,她剛剛的嘴臉了,現在又扮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