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悖 新賬舊賬一起算!(2 / 2)

這次改縱火了,衛泠心中憤怒,犯了罪的人不僅沒有懺悔、心虛、愧疚不說,反而愈加瘋狂想要殺她,此時能出現在這裡殺她的不做他想定是何閩。

真是賊心不死!

撒油的那個黑衣人行至拐角撞見衛泠一愣,上前想要拿住衛泠,誰知被衛泠躲了過去,衛泠倒也沒跑,正好試試這些天的成果。

另一個吃煙的聽見動靜趕忙過來幫忙,前一人被衛泠一把擒拿過去掰折了胳膊。

“啊——”的痛叫出聲,淒厲比過殺豬聲,後一人被衛泠踹倒在地,天知道她怕自己氣力小用了吃奶的勁兒,被踹倒的黑衣人差點沒喘上氣。

衛泠不慌不忙對準折了一隻手的黑衣人腿骨使勁一踹,這才鬆手任由黑衣人像破抹布似的倒地哀嚎。

另一人露在麵罩外的眼睛充滿了驚恐。

這...這...衛娘子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怎得如此可怖,他們兩個大男人打不過她不說,打斷手腳衛泠竟然也麵不改色。

倒地的黑衣人撫著胸口在地上往後騰挪,掏出火折子向房門口一扔,趁火勢一起踉蹌起身逃跑。

衛泠大怒,想要追趕逃跑的黑衣人又被這火耽擱了,隻能先救火,這時聽到重鳴的聲音在身後想起。

“衛娘子,這是怎麼了?!”重鳴在府外守著,聽見府中的慘叫打了個激靈連忙跑了進來,生怕衛娘子出事,他跟輕嘯一樣挨棍子。

重鳴趕到時火勢已起,趕忙去打水來。

衛泠這才發現這麼大的動靜府中竟然無一人過來,心下一涼,不知這些人是被迷暈了還是被殺了。

她跑到側房將菘藍扶了出來,這火有油助燃、有風助勢竟然一時三刻間大了起來。

好在周圍鄰裡看見火勢怕殃及自家,趕忙出來幫忙。

幸而院中的水池叫衛泠改做鳧水隻用存的不少水,在衛泠的指揮下,忙活了好半天才控製住,隻燒了這個院子沒有蔓延出去。

衛泠萬分感謝這些鄰居,俯身行禮道謝:“今日謝過大家、要不是大家幫忙這還不知道要燒了多少房屋,改日定要一一登門拜謝。”

眾人一番心驚膽戰之後,忙忙寬慰衛泠,平日裡隻知道衛娘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鮮少有人見過衛泠,沒想到縣令妹妹這麼客氣有禮,與衛縣令一般平易近人。

大家各回各家,隻留下衛泠和菘藍重鳴三人望著被燒了大半的院子,相顧無言。

“娘子,這可如何是好,都怪奴婢睡得太沉了,竟然連起火都不知道。”菘藍看著滿目蒼夷的院落,灰頭土臉的衛泠,心下惶惶然一陣後怕,跪倒在衛泠麵前不住的磕著頭。

衛泠本也就沒怪她,趕忙攔住她讓她起來,“好了這跟你有什麼乾係,你也是被歹人迷暈了。”

衛泠擦了擦菘藍臉上的淚,越擦越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菘藍沒想到自家娘子還能笑出來,也止住眼淚。

呆愣愣的問:“什麼歹人?”

菘藍還沒看到在樹叢裡一喘一喘的黑衣人,他倒也惜命,忍著疼爬到樹叢間能離院子遠一點就遠一點,生怕衛泠想起他一聲不敢吭,衛泠餘光撇了一眼黑衣人卻沒再解釋。

她說:“菘藍你去內院看看,其他人都還好嗎?”這麼重的蒙汗藥,居然到現在都沒吵醒。“重鳴你幫我去外院看看,我有些累了,坐這裡歇歇。”

重鳴倒是看到黑衣人了,也看出衛泠是故意支開他,且那黑衣人行動不便沒什麼危險,便也沒有在說什麼,出了院子。

等重鳴和菘藍走後,衛泠這才走向黑衣人,一腳踩上心口。

那人頓時喘不上來氣,想要求饒也開不了口。

衛泠也不跟他廢話:“你隻有一次開口的機會,若是不想說便永遠不要說了。”

這句話她好像說了好多次了,已經麻木了,不知道多還以為她上輩子是大理寺的呢。

黑衣人點頭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衛泠這才鬆了腳,語氣平淡“誰派你來的”就在他想要不要說實話時,這弱不經風的女娘真會殺了他嗎?殺人可不是誰都敢的,男人也不是誰都敢的。

衛泠盯著他麵色平靜,他對上她的眼睛,卻看得出來,她剛剛的話沒有在開玩笑,她眼含殺意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黑衣人打了一個冷戰背後起了一層汗:“是、是何郎君,何閩。”

黑衣人是祁縣裡的混混,催債要錢當打手這一行當沒少乾,如今遇上硬茬了,便是何閩給的錢再多他怕不如實回答也沒命花。

他其實也心中納悶,不是說何閩癡戀衛娘子嗎?怎麼如今婚事不成反倒要殺人害命了,如今看來這衛娘子也不簡單。

這幾日衛泠未想好要怎麼對付何閔,一刀殺了他也太便宜他了,何況容璟也不會容她動手。衛泠冷笑,翡盛閣的事還沒找他算賬,今日又這般狂悖,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