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川小棗籌備資金的動作引起了她那位叔叔的注意,這段時間院子裡變得危險起來。
園丁被毒蛇接連咬傷,連保鏢也莫名中招後伏黒甚爾開始每天早中晚三遍巡邏。
“你在偷懶。”
被抓包的伏黒甚爾沒有絲毫羞恥心,“去找你的姨姨告狀吧。”
三科遙聽了擠兌從樹上跳下來,“你從哪知道的天逆鉾。”
以前就懷疑過天逆鉾怎麼會落在伏黑手上,能對付五條悟的咒具不被五條家毀了也應該被另外兩家保管。
伏黒甚爾懶洋洋躺在草地上,從鼻腔裡呲出一口氣,“叫天逆鉾?我不知道啊。倒是你是哪家的人,家人竟然看著你亂認親不管。”
“禪院告訴你的。” 三科遙笑了一聲從伏黒的回避中找到正確答案。
大家族的藕斷絲連啊,伏黑從來不算真正擺脫禪院,怪不得還想把惠送回去。
伏黒甚爾撐著胳膊支起腦袋,看三科遙的眼神帶著探究,“你是哪家的?五條?他們家有點實力的都是白頭發,加茂?總不會是禪院吧。”
說到最後伏黒甚爾自己都想笑,確實像禪院家的人,他們看他看家族敗類的眼神,跟三科遙厭惡他的樣子很像。
“哪家都不是。”
伏黒甚爾未完全起身,看起來仍舊懶散閒適,三科遙卻看出來伏黒甚爾生氣了。
“真是奇怪了,你知道禪院的事,查的那麼清跟我有仇?” 伏黒甚爾坐起身像隻黑豹一樣盯著獵物。
“那到沒有看你不順眼而已。”
三科遙完全不慌,伏黑又不是戰鬥狂,他打架前還是會衡量的。
“那你確實該看我不順眼,我體力勞動更討人喜歡。”
伏黒甚爾從三科遙表情中看出他們兩個不是敵人又躺回去,但嘴上不能放過他。
“我提供情緒價值比你體力勞動高貴好吧!”
三科遙撇了他一眼,視線在他的胸肌上流連一番後不屑移開,他也會有的。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小秘密呢?”
今川小棗身穿酒紅色長裙從陽光下走來,每一根發絲都在發光,臉上更是容光煥發。
這一個星期不可謂不妙,白天有三科遙一起親子互動,她們一起烤了餅乾,去遊樂園,打高爾夫球。晚上有伏黒甚爾大人的時間,她們看電影,去兜風,買珠寶。
她那壞脾氣叔叔在爺爺麵前拐彎抹角說她粗鄙她都沒生氣,反而是那老家夥看到她的笑容嚇了一大跳,迫不及待使下作的手段。
不過都被遙醬發現了,還被遙醬找到機會送今川早人去警察局呆了一晚上。
她最近真是太快樂了,快樂到偶然會憂慮以後要怎麼接受一般開心的日子。
“走吧,拍賣會就要開始了,提前到好一些。” 伏黒甚爾習以為常的走到今川小棗身邊攔住她的腰。
三科遙走到另一邊,“沒有什麼小秘密,姨姨今天格外光彩照人。”
他們隻是日常找茬,今川小棗來的正好。
拍賣會在一處藝術館的二層舉辦,藝術館的一樓正展覽一位抽象畫家的畫,大部分畫作都由黑、褐、灰三種顏色構成。
三科遙跟在今川女士身後一眼掃過那些畫作,其中一副畫給他留下的印象卻是色彩濃鬱,他正要細看侍者輕柔的聲音響起。
“二樓是私人畫展請出示邀請函。”
二樓螺旋樓梯口守著的侍者是個普通人,他檢查完伏黒甚爾手中的邀請函後,打開通過閘機。
他的檢查隻是為了應付樓下的普通人,真正的檢查是結界,有邀請函才能進入結界。
進了結界內部才是真正的會場,他們的身形剛顯現就有新的侍者遞上號碼牌,引導他們去單個隔間。
另有一位侍者拿著相同的號碼牌,坐在會場準備的長椅上替他們舉牌。
去包間的路上有一條長廊,侍者又端來一個拖盤,上麵放著做工精細的麵具。
“很有秘密集會的感覺嘛。”
今川小棗挑了個衣服同樣色係的麵具戴在臉上,又選了個黑色的麵具讓伏黒甚爾低下頭為他戴上。
黑色隻遮單眼的麵具削弱了伏黒甚爾鋒利的氣質更讓今川小棗心動,當場就親了一口。
然後她又拿出一個造型差不多的麵具,隻不過是黑金配色招手讓三科遙過來。
在這裡遮掩意義不大,麵具就是為了配合今川女士這樣普通人的期待感,三科遙默默後退兩步。
“一起帶吧和甚爾的很像呢。”
今川小棗把他薅過來,強行戴上麵具,黑色襯得他皮膚更透亮,金色的紋路如同眼睛的延伸。
“像個蝙蝠。” 伏黒甚爾幸災樂禍。
今川小棗白了沒審美的伏黒一眼,越看越滿意,“帥的。”
“遙你去當詛咒師就是為了做這種事情嗎?”
五條悟感受到了震撼,在他眼中戴麵具那一幕就是富婆和她的兩個小白臉啊。
“你怎麼不找老子,老子超有錢的!” 五條悟痛心疾首。
五條悟穿著不帶家紋隻繡有鼠尾草的黑色和服,眼睛上纏繞著白色繃帶。他激動上前幾步的動作自然流暢一看就是經常穿和服的大家族出身。
“你來乾什麼?” 三科遙挑眉,這場拍賣會上有天逆鉾,要是五條悟曾經來過拍賣會為什麼一次都沒聽他提起過。
“家裡叫來的,老子看過名單了沒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正要走。”
他身後小碎步跑來一個穿和服的年輕男人追趕他,果然是被強行叫來的。
“神子大人不能走啊。”
據說這次拍賣會中有針對五條家神子的咒具,各位長老都拉下麵子想來看看究竟,為此他們還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