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蔣司尋轉身找她:“坐我的車。……(1 / 2)

你若南風 夢筱二 5837 字 5個月前

次日,尚知意被鬨鈴吵醒,因為演唱會的亢奮,淩晨三點才睡著,今天第一次正式和父母吃飯,壓下睡回籠覺的心思,掀被子起床。

室友還在男朋友那裡沒回來,家裡清淨到隻有她腳踩地板發出的聲音。

沒吃早飯,拎上給父母準備的禮物,十點鐘準時出門。吃飯的地方是她做主選的,一家比較有特色的西餐廳,人均不算貴,價位對她來說比較合適,父母起初不讚同,後來何宜安隨了她的意思。

去太貴的餐廳受拘束,吃頓飯總不能讓自己一直緊繃著,舒適最重要。

許珩今早又飛去了港島,隻有他們一家三口去吃。

【媽媽,不用來接我,我已經在地鐵站。】

何宜安換好裙子正在搭配首飾,從鏡子裡端詳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還不如剛才那條。

挑來挑去挑花了眼,以往參加重要晚宴她都沒如此糾結,造型師給她選什麼她基本就戴什麼,今天已經試了第四條,總感覺沒那麼合適。

許向邑笑著說:“年輕約會時也沒這麼上心。”

“你不是也說年輕那會兒,”何宜安看著鏡中,眼角有了細紋,“現在不是不年輕了嘛。”不免傷感,“知意都沒見過自己媽媽年輕時什麼樣子。”

“不提這些。”

沙發上的手機振動一聲,何宜安讓丈夫幫忙看看。

許向邑扣上表扣,彎腰撈起手機,“知意都出門了。”

何宜安手上動作一頓:“你昨晚沒跟知意說,讓她睡個懶覺?”

“說了。”許向邑回複女兒:【到了在附近逛逛,我們馬上也出發。】

何宜安顧不上再挑項鏈,收拾好下樓,旋轉樓梯上碰到許凝微。

擱以前,許凝微在假期裡十一點之前是不可能起床。可今天早早就醒了,躺床上像被煎的魚,實在難熬,起來打算出去逛逛。

“上午約了朋友?”何宜安問道。

“沒約人。”父母陪尚知意吃飯,她哪有心情再約朋友,再者,那些朋友還不知她是被抱錯,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她現在不想麵對,“找個展看。”許凝微抱著何宜安胳膊,整個人黏在媽媽身上,慢吞吞下樓。

“凝微,等我一下。”許向邑從身後叫她。

許凝微放開何宜安,扭頭等爸爸。

何宜安走在前麵,父女倆並排。

許向邑正色道:“看展不急,改天看也一樣。”

許凝微等著爸爸的下文,以為爸媽要抽空陪她去看。

許向邑提醒她,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許凝微眨眨眼,努力想了半天,無果。

“爸爸,你提示我一下。”

“今天你親爸親媽回國。”

原來是這事,確實沒放心上,早忘得一乾二淨。

許向邑:“你去酒店看看他們,再送他們去機場。”

許凝微幾不可查扯扯嘴角,她對尚通栩沒意見,就是對親媽蕭美樺喜歡不起來。

大概天生八字不合,連麵都不能見的那種。

說話間到了樓下客廳。

許向邑吩咐管家,將準備好的幾樣禮物讓許凝微帶上。

一共三份,除了尚通栩夫妻倆,還給妹妹準備了一份。

許凝微一想到要去送機蕭美樺,還要給他們帶禮物,心口的氣開始不順,這不是上趕著討好嗎。

她真想來一句,禮物我不送,誰愛送誰送!

但不敢怒也不敢言,隻能極力去捋順自己想炸的毛。

“爸爸。”她喊住即將出門的許向邑。

她心裡想什麼全寫在了眼裡,許向邑都無需洞察:“按理說,你已經成年,有自己的想法,怎麼跟你親生父母相處,我不該摻和,但你的想法有點偏,我現在還是你法定上的父親,我不管你誰管你?”

“我……”

因為理虧,許凝微彆過臉,悶不吭聲。

許向邑忍不住數落:“他們大老遠從北京飛過來看你,給你買了那麼多東西,他們自己可能都不舍得買那麼貴的。凝微……”

許凝微委屈:“買那麼多東西也是親爸尚通栩買的,蕭美樺成天板著臉。”

難過了一夜,終於可以當著爸爸的麵哭出來。

多說無益,許向邑檢討:“是我對不起你爸媽,沒把你教育好。”

許凝微的眼淚還掛在臉上,心裡咯噔一下,慌亂中小跑著跑到許向邑身邊,抱住爸爸胳膊:“禮物我帶,也一定好好跟他們相處,不是你和媽媽沒教育好我,是我自身的問題。”

她自我剖析:如果性格是有遺傳因素,那她的貼心是遺傳了尚通栩,自我則遺傳了蕭美樺。

蕭美樺自己生的,次品也得忍著。

院子裡,何宜安等半天不見丈夫,欲要下車,人從彆墅出來。

她順口問道,跟凝微聊了什麼。

許向邑:“沒什麼。叮囑了她兩句。”

汽車駛出彆墅區,兩人坐在後座各自看窗外,誰都沒再說話。

知意為何沒讓他們接,因為離得太遠。

不到十一點,他們到了餐廳樓下。

尚知意還在地鐵上,許向邑提議走路去地鐵站接女兒。上次兩人牽著手漫步在街頭還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時她剛懷知意,嘴饞,家裡的營養餐一口吃不下,許向邑隔三差五帶她出來吃路邊攤。

後來女兒出生,兩人很少再有愜意的二人世界時間。

兩人站在地鐵站出口,許向邑替妻子遮陽。

尚知意從站口出來,抬頭就看到了父母,仿佛做夢一般恍惚。

何宜安走過去,自責:“下回彆自己出門,我和你爸去接你。”

昨天約好了吃飯的地方,也說好去接她,但尚知意覺得沒必要,因為從富人區到她那裡要繞很遠的路,“沒關係的,地鐵方便,還又快。”

何宜安把女兒的長發抄到肩後,問熱不熱。

“還行,不熱。”

“媽媽給你買個冰淇淋吃?”哄孩子似的口吻。

隻有姥姥姥爺和二哥這麼哄過她,尚知意莞爾回道:“現在不吃,早上沒吃飯。”

“空腹的話那儘量不吃,下回給你買。”

母女倆邊走邊聊。

尚知意今天背了一個大帆布袋,裡麵裝著禮物。

走在身後的許向邑注意到女兒始終抓著肩上的包帶,以為包裡東西重:“知意,包給爸爸。”

尚知意轉頭回:“不重。”

看上去鼓囊囊,是被包裝盒撐起來。

想親近彼此的三口人,結果拘謹地走了一路。

到了餐廳,點過餐之後,尚知意從包裡拿出精心準備的禮物。

周六去看演唱會前,她逛了一個中午加一個下午,給何宜安買了一瓶香水和一條今年新款絲巾,把所有香水專櫃轉遍,隻找到一款與何宜安身上差不多香味的香水。

隻是接近,不是同款。

“不知道適不適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