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家把自己這邊僅有的槍拿了出來,算是一種暗中威脅。
沈舒亦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抬頭觀察陸仁家身後人的神色。
為了圍堵鄱澳輝,剛剛陸仁家把自己的大部分小弟支了出去。
現在他身後還有3個人,隻不過拿槍的隻有陸仁家一個。
所以沈舒亦覺得對麵怕不是隻有一杆槍。
這樣的話,沈舒亦就有點想一槍崩了對麵的陸仁家了。
不過擒賊先擒王,捉了陸仁家應該是最穩妥的。
她衝陸見微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緩緩向前“怎麼稱呼?”
“彆唧唧歪歪,時間很緊。”
以為沈舒亦害怕了,陸仁家更加狂妄,更加不把人放在心上。
他覺得沈舒亦估計也就是運氣好,撿了個破槍才在這個地方活了這麼久。
現在看沈舒亦讓步,他更加得寸進尺,直接朝沈舒亦的方向逼近。
陸見微捏著一盒煙,她微微向前擋在沈舒亦麵前,把煙遞向陸仁家。
陸仁家得意的向前準備接煙,卻被陸見微一把扣住手腕,卸掉了槍,製在身前。
陸見微用剛剛跟沈舒亦錯身之時,沈舒亦遞來的匕首死死卡在陸仁家脖間。
冰冷的利刃帶來肌膚劃破的痛感,陸仁家受製於人,再也不見剛剛的盛氣淩人。
變故之快,任賢幸和其他幾個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後麵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也無可奈何,畢竟說實話他們既沒有什麼強力武器,係統都不怎麼強勢。
有的是擴背包的,通過上供物資才加入這個隊伍看能不能分一杯羹。
有的則是強化了速度,於追蹤有利才被接納。
而且此時陸仁家被擒,還有人生出些許慶幸。
因為陸仁家有槍相當於在這個隊裡占據絕對強勢的領頭地位。
如果真抓到了鄱澳輝,願不願意分給他們碎片,那還不是人家一句話的事兒。
看著對麵那3人一聲不吭,也沒有向前的舉動,沈舒亦鬆了口氣。
“都是朋友,冷靜一下,”陸仁家渾身顫抖,就怕背後的女人一個手滑“不是,姐,你們跟鄱澳輝什麼關係啊!”
“乾嘛這麼護著他呀!”
“抓到他了,他身上的碎片分你們一份行不行!”
聽著陸仁家的嚎叫,沈舒亦微微一笑“聒噪!”
“今天這房子,也不是不能讓你們搜。”
“就是你這個人吧,我們明明說了不認識鄱澳輝,你還在那裡威脅我們。”
“太讓我不爽了!”
沈舒亦搖頭晃腦的走到陸仁家麵前,拿槍搗了搗陸仁家的胸脯。
“姐,我錯了,姐!”
陸仁家語氣卑微,但是心中絲毫不這麼認為,他罵罵咧咧恨不得宰了這倆女人。
他眯著眼睛看向對麵的任賢幸,眼中滿是威脅。
任賢幸跟旁邊的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微微一笑,緩緩走了過來。
陸見微不明白他的意圖,警惕的用右手單拎長槍橫在她和沈舒亦麵前,語氣冷漠“做什麼?”
“投誠!”
陸仁家聽任賢幸這話恨不得撕了他。
任賢幸人畜無害的對著陸仁家微笑。
沈舒亦看任賢幸仍堅持向前走,微微一挑眉拿槍直直對著任賢幸。
任賢幸也不畏懼,他走到陸見微身邊,五指張開,手掌抵在了陸見微的左手上。
而陸見微的左手正拿著匕首抵著陸仁家的脖子。
陸仁家驚慌的嚎叫“滾,滾遠點。”
脖子緊緊向後撤,他這一折騰,陸見微險些製不住陸仁家了。
陸見微本要嗬斥任賢幸離遠點,結果他手上突然用力,陸見微感覺自己手上的刀有了切割感。
然後陸仁家脖子一歪,渾身癱軟在了地上。
陸見微皺著眉頭死死盯著麵前的男人,這人竟然還在笑著。
沈舒亦也被這變故震驚到了。
什麼啊,遇到瘋子了!
“怎麼樣,這個誠意夠嗎?”
任賢幸嘴角一咧,給了倆人一個標準的露齒笑。
沈舒亦一陣膽寒,捏緊了手裡的槍。
她看了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陸仁家,渾身汗毛豎起,她默默朝陸見微身邊靠了靠。
任賢幸點了下手表,然後看了眼虛空,又衝兩人笑了下,扭頭走了,離開之前還留下句“下次再見!”
沈舒亦手臂抬起,槍口對著任賢幸,半天扣不下扳機。
直到人消失在麵前,沈舒亦還渾身發冷。
“他也太顛了吧!”
沈舒亦一邊吐槽,一邊大力衝進陸見微懷裡。
如果她自己一個人在這,她怕不是得被嚇死。
陸見微抱著沈舒亦拍了拍她的後背。
她看著那行人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那瘋子應該是有什麼定位或者追蹤係統,但是極有可能有延遲。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過來時就應該知道鄱澳輝不在這,也不應該跟她們浪費這麼長時間。
陸見微看了看背包裡躺著的槍,有點後悔沒把任賢幸打了。
這種人威脅性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