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喜好還不能夠打動他。”燕元嘉想到燕玉宇,就不免回憶往事。
常沛沛甚是滿意,她根本不屑對方的忠告,“還以為殿下接近不了陛下,沒有想到知道還是很多。若是這其中有詐,我想,您也一定是承受不了的。”
她拿宋家威脅。
原身做的錯事,可不是隻有一個宋青。
“你不是心儀趙拓,怎的關注起皇兄來了?”既然她不信自己的忠告,那就沒有辦法了。
常沛沛失神瞬間,轉而繼續道,“不過是小時玩鬨而已,再說了,你敢說你沒有嗎?”
她就不信,燕元嘉若是對趙拓真的無意,怎麼會替自己辦事又做到極致。
燕元嘉矢口否認,“本宮對趙拓,絲毫無意。”
她眼神堅定,似乎說的、就是心中所想。
“你幫我傳些東西,我替你解決了姓宋的,如何?”
燕元嘉已經告訴了她燕玉宇的一些喜好了,這還多虧了原身過於害怕此人,所以默默記下一些,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但是帝王生性疑心重,越是完美,他越反感。
“為什麼不去選擇元明?”
她可沒有寧宜公主有本事。
“彆小瞧你自己,”常沛沛笑道,“比起我,寧宜公主有更好的人選。”
“無需你幫本宮解決宋青,罪臣孤子,翻不起什麼浪花,不用動他。”燕元嘉出聲拒絕她的好意,若是同意,就是合謀,意義就不一樣了。常家這條船,上了她就下不來。
常沛沛起身,“好。”
她正要回府。
“郡主,”燕元嘉道一聲,“簪子。”
對方輕笑,提裙離開,“你不是喜歡嗎?戴吧。”
糯玉簪子,樣式精美,上麵玉蘭花更活脫靈氣。背著宋氏上下百人血債,她險些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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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走後,翠屏上前收拾了茶水。
蓉兒愁容道,“若是郡主得了陛下喜愛入宮,恐怕您日又要辛苦。”
燕元嘉滿腦子都在想宋氏縱火案的時候,心中覺得愧疚,但如今又不得不生存,她拿著手中的玉蘭簪子,內心五味雜陳。
“你可知道這宋青?”
蓉兒點頭,“殿下提他做什麼,這人您一輩子也見不到。”
那場大火給他的打擊,不僅僅是滅門,還有燒傷。宋家有罪,不可為官,當然就從他臉上的疤痕來看,也不會有機會麵聖。
“我當初,不該如此。”她低頭沉思。
見她不快,蓉兒道,“您是公主,他不過是庶人,不值得您掉淚,況且,宋家有罪在先,先皇能大度開恩留他一命,給是他們宋氏福報了,如今竟還有機會出獄,不得感天謝地嗎?”
這話是在安慰燕元嘉沒錯,但當年宋氏縱火案,可是常郡公一手查辦的,內有什麼貓膩,也有可能,這個宋家有罪再先,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總之,涉及大齊軍事。
不會是隻聽公主的一麵之詞。
權二在外來報,說是太後那邊懿旨,讓她去一趟,回來時,就已經看到皇上那邊送來的聖旨。
內容是青州水患已解決,公主特地前往,體察民情,繼而給當地百姓祈福,第二日就要出發。
公主西入青州,陣仗不小,其中最為主要的事情,就是順利接回寧宜公主。太後那日帶著歉意對燕元嘉說道,讓她務必小心,定要看好燕元明。
燕元嘉接旨後,整個鳳竹殿都忙的打轉,幸虧是陛下賞賜了四個丫鬟一同收拾,不然還真的忙的不行。
朝中大臣得知公主前去青州祭祀祈福,都覺得能夠安撫民心,又慰問了災後百姓,同時協助青州恢複發展,都表讚賞。但聽聞這前去之人是元嘉公主時,也都心存疑慮,畢竟這嫡有寧宜,位尊有六公主和頤,是有些出乎意料。但又一想,新帝繼位後的送征大典,捧著著先烈將軍牌位的,也是這個五公主,就不覺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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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都城外。
“權二,”燕元嘉坐了大半日轎子,身子極其不舒服,原因無他,就是太快了身乏而已,她輕輕掀開簾子,“到哪裡了?”
這公主車轎,用的是多匹上等好馬拉著,現下就已經出城門很遠了。
權二坐在馬車外麵,差點就睡著了,看到燕元嘉探出身子,於是趕緊道,“殿下,您醒了?”
她低頭乾嘔,蓉兒趕緊幫著她順背,但沒有什麼用,就是蓉兒自己都不怎麼舒服,何況是身子有些弱得燕元嘉呢。
“到哪兒了?”
燕元嘉有氣無力道。
“回殿下,快到濮陽了。”權二見她實在不好,“我去回了世子,先停下休息一會兒吧。”
公主祈福隊伍浩浩蕩蕩行了一日,期間確實未曾休息。她們自出了聖都,速度就更快了。
"濮陽距離聖都,該有一百裡了!"蓉兒驚呼,“這也太快了吧。”
說話間,權二就去尋得了趙拓那裡。
燕元嘉放下簾子,又回到了馬車內,因為惡心,她的心砰砰直跳,額頭都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