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貧窮 不要看到紅藍就湊一對啊!……(2 / 2)

因為時霖把九重淵入口給炸了。

炸完後,他還在九重淵內部也開了個口子。

當淵內血霧和黑霧濃鬱到一定程度時,就會順著開口流回域外,實現所謂無汙染全自動循環。

當然,這番操作絕非聽上去那麼輕鬆。

哪怕是時霖出手,也費了十幾年的功夫,最後炸完開跑的時候,還爆了點裝備出來。

不過經此一遭,九重淵這樣一個巨大的隱患,倒是終於消停了下來。

所以謝非寒如今的舉動,可以稱得上嫌命太長。

他孤身一人,再次闖入了九重淵。

麵前是無邊的血紅與漆黑交織,無窮無儘詭異扭曲的怪物從其中滋生,瘋狂攻擊著這片深淵中唯一的活物。

謝非寒渾身浴血,一雙深藍色的眼眸深處,映出了鮮紅的光暈。

九重淵內禁飛,他便一步一步,從第一重往下,將攔在麵前的所有阻礙全部殺儘,最終踏上了第九重淵底。

他要找一個東西。

一個當年時霖炸淵時,無意中遺失在淵底的東西。

時霖消失後,整個萬歸宗在他堪稱完美的布置下,幾乎沒有陷入混亂。

他將他離開後的一切都考慮到了。

從宗門內務到弟子教學,從秘境管理到寶物分配。

甚至連宗門內靈鳥未來的繁育計劃都列了詳細的計劃書。

卻唯獨沒有考慮到,他們這些被拋下的人。

謝非寒依舊記得,當那道空間裂隙出現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異常,當即破門而入——

卻隻看到了時霖主動跨入裂隙的背影。

“——師尊!”

無法抑製的慌亂之下,謝非寒下意識嘶吼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他看到時霖因為這聲呼喊腳步一頓,轉頭輕輕瞥了他一眼。

眼中卻是他從未見過的漠然。

唰!

謝非寒手握長劍,平靜卻又瘋狂地將麵前的怪物從頭到腳一分為二,仍由飛濺出來的血霧濺滿全身。

他緩步向前,終於在漆黑與深紅的儘頭,看到了一個精致的圓形小鐵片。

鐵片材質就是鐵,不鏽鋼都算不上,上邊印著一個卡通白毛頭像,背麵是同樣材質的彆針。

——是的沒錯,這是一個吧唧。

是跟隨時霖一同穿越到修真界的痛包上紮的吧唧。

隨著歲月的流逝,這個小吧唧卻因為日夜被時霖用靈力浸泡保護,煥發出了屬於唧生的第二春。

謝非寒輕輕呼出一口氣。

找到了。

和師尊日夜相處,沾染足夠濃鬱的屬於師尊的靈力,被師尊給予了十足的喜愛之情,和師尊有著緊密聯係之物。

他彎下腰,將那個小鐵片緊緊地扣在了掌心。

時霖消失後,萬歸宗幾乎派出了所有人手,在三千修真界進行徹底的搜尋,卻沒有發現他的任何蹤跡。

再往後,他們請來源星宮占天峰峰主,在曆經了四十九日的卜算後,峰主源曳告知他們,時霖或許在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他們幾乎永遠無法踏足的世界。

沒有人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萬歸宗藏書閣大長老虞弦,在浩如煙海的上古古籍裡埋頭翻了數月後,終於尋到了一線可能。

那是一個殘缺不全的定位術法,能夠定位到時霖所在世界的坐標。

需要的便是和時霖有過強烈聯係的契物。

然而,有著囤物癖的時霖,向來喜歡把各種東西往儲物袋裡裝。

就算擺出來,也都是悄咪咪一個人在洞府裡搞什麼擺陣,欣賞完之後又會好好收起來。

他帶著儲物袋溜之大吉,沒有留下任何符合定位要求的物品。

最後,是謝非寒回憶起,當年時霖帶著他炸九重淵時,曾意外遺失了一件心愛之物。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闖入了九重淵底,並活著將那件物品帶了出來。

“你真的是瘋了,你居然跑到那裡——”回到萬歸宗,虞弦看著謝非寒帶回來的圓形小鐵片,喃喃道,“你——”

“你居然真的帶出來了。”

謝非寒身上的血都還沒乾,他問:“這件物品,能用嗎?”

一時間,虞弦莫名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堪稱可怕的瘋狂氣息。

“……我試試。”

要事在前,虞弦隻好將心中的疑慮壓下,轉身回了洞府。

按照古籍中的記載進行了一番探查後,他難以置信道:“居然真的可以。”

古籍中關於契物的要求堪稱苛刻,時霖又有點喜新厭舊,虞弦完全沒想到,居然真的有東西能滿足契物的所有條件。

得到了回複後,謝非寒身形一晃,當即咳出了一口鮮血。

虞弦大驚,誰料謝非寒隻是擺擺手,丟下了一句“我去療傷,看好契物”後,便幾乎踉踉蹌蹌地回了洞府。

他著實受了很重的傷,不然肯定自己親自看守契物。

洞府外,隻留下茫然中夾雜著驚喜,驚喜中透露著茫然的虞弦孤零零一人站在那裡。

看著手裡珍貴的契物,虞弦左想右想不放心,一個傳音把淩茉喊了過來。

淩茉也是宗門創立的元老之一,有一絲妖族血脈,擅長治療。

聽到找到契物的消息後,淩茉直接從峰頂跳下,砸到了虞弦洞府前。

見淩茉到場,虞弦便小心翼翼地將鐵片放在桌子中央,問道:“你知道這是何物?”

淩茉回答:“吧唧。”

虞弦不解:“什麼是呱唧?”

淩茉糾正:“是吧唧。”

虞弦改正:“所以什麼是吧唧?”

“按照小時的說法,”淩茉想了想,“叫做‘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它好看甚至我還衝了複數的美貌小廢物們’。”

看虞弦更加茫然,淩茉聳肩:“彆問我,原話就是這樣。”

虞弦於是閉嘴。

二人跟看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契物。

淩茉問:“所以這個真的能找到小時?”

“應該吧,”虞弦實話實說,“等謝道友傷好了,就能繪製法陣的。”

淩茉問:“為什麼要等他傷好了?”

虞弦翻著古籍:“陣法要用血,傷沒好我怕他死了。”

淩茉瞥了一眼古籍,確認是看不懂的東西。

“我的意思是,用我們的血不行嗎?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你天天閒著,身強力壯的,怎麼不去?”

“我倒是也想,但是那個呱——那個吧唧不認我,”虞弦鬱卒,“憑什麼?明明我先認識時霖的,這沒道理啊?”

淩茉剛想開口,虞弦直接破滅了她的幻想:“彆想了,你也沒被認可。”

淩茉不說話了。

三秒鐘後,淩茉忍不住問:“你說,定位成功後,是不是就能溝通世界通道,然後去找小時了?”

虞弦不確定:“應該吧。”

淩茉情緒低落:“他會想見我們嗎?”

虞弦沉默了片刻。

然後虞弦惡狠狠地磨了磨牙:“不想見也要見!太過分了!居然就這樣不告而彆,等見到他後,我一定要——”

淩茉:“一定要什麼?”

虞弦深吸一口氣:“一定要告訴他——紅羽靈鳥是雄性!不能跟同樣是雄性的藍羽靈鳥生小鳥!”

淩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