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8:“哦。”
1748:“你是喜歡江牧吧?”
“咳咳咳!”陸朔不知被哪一口血嗆住了喉嚨,拚命地咳嗽起來。
“你有肺癆啊!”黃猴兒的胳膊上濺上幾點血水,他嫌棄又憤怒地踢陸朔的腿,“媽的,臟死了,這是老子的新衣服,才穿三年呢!”
陸朔:“......”
“你既然喜歡他,你上一世為什麼拿走他的錢,把他丟在東區?”1748質問道,“你知道嗎?他一直在找你。他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四處找你,他一個傻子,走了多少路,受了多少欺騙和欺負。”
陸朔沉默,“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你隻是把你的良心寄存了,裝著一顆黑心往前走。”
在東區當混混的,無論是有多厲害,也都沒什麼排麵和體麵,敢殺人放火的龍哥也不例外。
龍哥大馬金刀地坐在爛尾樓前的水泥管上,旁邊的站著幾個滿臉不善的年輕混混,正眯著眼看過來。
“龍哥,人帶來了!”寸頭混混走上前幾步,另外介紹黃猴兒,“他們說想跟著你,龍哥你審審他們夠不夠資格。”
“哦?”龍哥叼著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等會再說,他是怎麼回事?”
寸頭混混氣憤極了:“他可會跑了,把我們幾個累得不行!最後說有警察,自投羅網!”
“警察!”龍哥皺眉,往四周看了看,“你們撞到警察了?”
“沒有!他騙人的。”
龍哥頓時鬆了口氣,他對陸朔倒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陸朔對寸頭混混的冒犯在先,他混在這塊,講的就是一個麵子,打他就是打自己的臉。再說為了更好的凝聚手下人的心,也需要在他們受欺負的時候出麵,講究一個雙向成全。
1748:“他們在商量怎麼殺雞儆猴了。東區的治安真是可以啊,滿床的跳蚤,執法的是怎麼睡得著的?”
“雞肋的地方罷了。”陸朔道。
不過再過幾個月,全國的大規模的清掃行動就開始了,彆說是吃人的惡虎,就連惡心人的蒼蠅也得徹底拍死。
“不愧是陸總。”1748陰陽怪氣,“先想想怎麼保住你的小命吧。”
陸朔不動聲色環視一周:“沒有希望。”
“什麼?”
1748大驚:“那怎麼辦!他媽的,你死就算了,耽誤我的時間和能量!”
陸朔:“好。”
“什麼好?”1748咆哮,“好什麼!”
陸朔:“好活該。”
似乎是商量好了怎麼用陸朔實現小材大用,寸頭混混跟著龍哥走了過來,手裡拿著發黑的鋼筋棍。
陸朔盯著拇指粗細的鋼筋棍,冷不丁問道:“花一千賺一萬的事情你做不做?”
1748:“你瘋了。”
陸朔舔了舔乾澀的唇,“應該吧。”
為了真正實現雙向奔赴,龍哥示意寸頭混混後退,握著黑鋼筋棍逼近陸朔,獰笑著露出一口黃牙,“本來打算放過你的。”
“嗬。”
1748怒撞死到臨頭的陸朔:“你不狂會死嗎?”
驚變就發生在一瞬間,上一秒還沒有骨頭似的被黃猴兒架著的陸朔,陡然雙腳有力站立,一腳以極快的速度踹向龍哥的襠部。
難以言說的痛從身下襲遍全身,龍哥臉都扭曲了,大叫一聲往後退去,臉上已經失了血色。
“啊啊啊啊!”
“龍哥!”
“龍哥!”
黑鋼筋棍落在地上,滾在了陸朔的腳邊,陸朔迅速脫下外套纏繞住,對準了衝上來的幾個混混。
黃猴兒跌坐在地上,很沒出息地抱住腦袋防止被踩踏。
“你你你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幾十個人,在龍哥含淚怒罵的時候,陸朔已經被在場的人團團圍住了。1748簡直要把陸朔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他媽的,你這個畜生,你嫌棄死得太舒服是吧!”
陸朔臉上掛了彩,眼青臉腫。明明是極其危險和緊急的情況,他的聲音卻冷靜得像是坐在籌碼桌上談判:“你說能幫我。”
1748:“?”
“用你說的辦法。”
1748:“!”
陸朔已經被人壓製住,鼻青臉腫,幾乎全都是血,再被人捶幾下又該回爐重造了。
1748又急又怕,渾身響起電流的滋啦聲。
瞬間,密密麻麻猶如蛛網的電流聚集在陸朔手上的鐵棍上,與電蚊拍殺蚊子一般,與鐵棍有任何接觸的人都慘叫著被彈開。
龍哥早已經緩過來,幾步衝過來,揮著拳頭直掃陸朔的臉。陸朔反應慢沒躲過去,硬生生挨了一下癱倒在地上。
“咳咳咳。”陸朔吐出一口血水,手卻將鐵棍越攥越緊。
“真是小看你了。”龍哥呸了一聲,拎起陸朔的領子將他提起來,“老子不發威,真當老子是孬種了。”
“是嗎?”陸朔笑了笑,手上的鐵棍以迅雷不見掩耳之勢再次砸向龍哥的襠部。
電流滋啦作響,酥麻的劇痛感瞬間從腿上傳遍全身,龍哥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無比,手上當時就失了力氣,眼珠翻白僵直著向後倒去,抽搐不止。
“咳咳咳咳。”陸朔撐著鐵棍緩緩站起身,鐵棍抵在龍哥的胸膛,“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