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尚往來。王悠然和埃達瑪也分享了自己收獲的線索,隻不過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到那兩張詭異的結婚照。
“都分享的差不多了吧?”詹娜逐客的意思很明顯。
王悠然本也沒打算在這裡多停留,利索地起身就要走。
“哦對了,莎蕾特”,詹娜懶洋洋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聽廚師長說,你們夫妻倆感情很好哦~如果他真的死了,你可彆太傷心。”
王悠然沒有理會這
略帶挑釁的話語,而是和埃達瑪一起離開了房間。
剛走出門,埃達瑪就緊拽住王悠然的衣袖,把她往樓上扯。
直至兩人進了王悠然的房間,埃達瑪才鬆開了王悠然,壓低聲音道:“我在思考的時候,總喜歡摸索點東西。”
王悠然理解地點點頭,就是手欠唄~
埃達瑪:“剛剛我坐在地毯上時,邊聽邊摸詹娜床上垂下來的被子。結果我發現,在兩層被子之間縫了這個。”
她掏出了一張邊緣毛毛躁躁的照片,照片上是船長菲亞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女人麵帶抗拒,不願直視鏡頭,而船長則麵露得意,一手攬著女人的腰,一手舉著酒杯向鏡頭致意。
王悠然看著船長猥瑣的神情和動作,低罵了聲。把這個和船長看自己時那色迷迷的眼神聯係在一起,不難猜出他有什麼癖好。
埃達瑪:“詹娜她倆絕對瞞了很多線索,以詹娜的等級,不可能隻發現這些。”
“是的”,王悠然盯著那張照片說道,“而且我認為他們說出來的線索,也是真假參半。”
“至少祭祀的具體時間,我們要再確定一下。”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夜裡十一點,考慮到船上存在著可能會襲擊人的海妖,兩人決定夜裡還是老老實實在各自房間睡覺,等第二天一早再彙合。
埃達瑪回自己房間後,王悠然靜靜地躺在床上。
她腦海中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現在的線索少而分散,完全無法形成有邏輯的推理。而如果詹娜沒有撒謊的話,現在距離祭祀儀式還有不到24個小時。即使她順利逃脫了被當祭品的命運,她的兒子斯坦其也還想要置她於死地。
破局之法究竟是什麼?
思考了很久,也沒有什麼頭緒。王悠然決定明天再找伊莉絲套些話,畢竟伊莉絲是這個船上唯一對她抱有善意的NPC。
……哦,還有羅伯尼,不過他已經死了。
就在王悠然的意識逐漸昏沉,即將陷入睡眠之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王悠然被嚇得打了個激靈。
“是誰?”她條件反射地問道。
埃達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是我。”
這熟悉的聲音並沒有讓王悠然放鬆警惕,萬一海妖也會模仿人類的聲音呢?
見王悠然沉默,埃達瑪又在門外補了一句:“真的是我,我知道你秋衣是黑色的。”
無語的王悠然翻身下床,去給她開門。
但埃達瑪可能以為她還沒相信,繼續補充道:“我還看到詹娜的秋衣是紅色的了。”
“行行行,你知道的可真多”,王悠然打開鎖,一把把門拉開,“你怎麼又回來了?”
“靠,彆提了,艾克回來了”,埃達瑪一進門就直接撲倒在床上,“他和一個陌生女人在我的房間裡胡搞,還要我滾出去。”
“這你能忍”,王悠然煽風點火道,“他不在自己房間,去你房間就是為了挑釁你!”
“我可太能忍了”,埃達瑪在床上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我的床已經被這個臟黃瓜給躺過了,我可不想再躺了,還是你的床舒服。”
行吧,王悠然隻能勉強接受了這個‘床伴’。
還真彆說,身邊有一個並肩作戰的夥伴,就是比自己一個人強點。
重新躺回床上的王悠然感覺心情放鬆多了,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深夜,王悠然正處於深度睡眠時,又被斷斷續續的敲門聲給吵醒,她有些不耐煩地說:“埃達瑪,你又來?”
正躺在她身旁,早就被敲門聲吵醒的埃達瑪顫聲回道:“這次……不是我。”
王悠然一下子就清醒了,她在黑暗中望向埃達瑪:“怎麼辦,開門嗎?”
“不開吧”,埃達瑪擺手,“可能他敲一會之後就不敲了。”
王悠然不置可否:“但我們不開門,會不會錯過什麼關鍵線索?”
“可是現在開門,我有可能會錯過我的生命……”,埃達瑪擺手的動作更加瘋狂,“要開你自己去開,反正我不開。”
兩人又等了會,敲門聲仍未停止。王悠然終是躺不住了,起身來到門前。
一直蒙頭裝死的埃達瑪見狀,無奈之下也隻能跟著。
她好歹還有幾個防身的技能,總不能真的隻讓新人小朋友在前麵衝鋒陷陣吧。
兩人屏住呼吸,緩緩拉開了門。
一股熟悉的惡臭襲來,門外站著一個章魚頭人身的怪物正在桀桀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