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至少有很大幾率能收回來。
薑洄覺得,她對外來者的世界越來越感興趣了。
迫切想要知道更多外來者的事,外來者為什麼會到怪談世界來,以及他們所在的世界又是什麼樣的。
可惜,不能跟這幾個人打聽。
薑洄有些遺憾,她不能泄露自己知道外來者身份的事,那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而且她也不適合在這裡捅破外來者的身份,雖然薑洄懷疑他們已經知道了,但既然大家都沒說,她最好也彆說。
怪談世界裡,特立獨行就意味著危險,等同於即將死亡。
薑洄雖然認為生活麻木無趣,但她可沒說自己想去死,更何況現在發現了外來者世界,她覺得生活好像又有了新的動力。
想到這裡,薑洄決定對這些外來者再釋放一點點善意,如果還有機會見到對方,也許就能憑現在結下的善緣得到更多有趣的消息。
“我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薑洄對苗小苗說道,“吃飯也隻要遵守最基本的禮節就行了。”
吃飯和睡覺,算是怪談世界裡最安全的兩件事,總不能連這個都提心吊膽,那樣人口一定會銳減的吧。
苗小苗很想問問什麼事“基本禮節”,但她說不出口,生怕會被這個NPC看穿自己玩家身份,導致對方突然變臉,直接把自己殺掉。
所以,她隻能帶著這條模糊不清的信息回到了餐桌旁,並告知了其餘幾人。
運動男和短裙女已經回來了,運動男還好,短裙女看上去挺狼狽,頭發有些散亂,裙子上也濕漉漉的,知道的是她去了衛生間,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把她推水裡了。
苗小苗看到他們的樣子後,心裡一緊:“怎麼了?”
運動男苦笑搖頭:“沒事,就是點驚嚇,那邊果然沒線索。”
短裙女沒他那麼淡定,在今天之前,她就是個普通人,從進入遊戲的契機,一直到現在,所受到的驚嚇和衝擊比她前20年經曆的都多。
“衛生間裡有怪東西。”
最後,短裙女也沒說出她到底遭遇了什麼,而是用這麼一句話含糊了過去,其他人也不追問,反正她們也不去衛生間,遇不到就行。
除了短裙女之外,其他人都經曆過至少1次續命遊戲,都是遵守規則,完成任務就通關了,然後得到自己的生命獎勵。
對於他們這種掙紮求生的人來說,戰戰兢兢活著已經很難了,完全不想給自己提高難度,去探索什麼副本相關故事。
探索之後或許會有豐厚的支線獎勵,相對應的,遇到的危險也一定會高很多。
能參加續命遊戲的人本就已經死了一次,有的人會被激發出背水一戰的血性,也有人會更加惜命,寧可收益少一點,也要穩打穩紮。
短裙女自不必說,第一次參加續命遊戲,強自鎮定,隻希望能跟著大家一起行動,讓她先活下來再思考以後。
運動男則是穩打穩紮的類型,力求不出錯苟完副本就行。
苗小苗和紅發女則屬於伺機而動型,有機會就衝,沒機會就撤,機動性比較靈活。
比如說今天的這個副本,詭異來得莫名其妙,規則也比較含糊,她們就不願意多事,隻想老老實實等待婚宴結束,脫離副本。
薑洄跟他們不一樣,她必須得找到汙染源,於是在短暫出現在餐廳後,她就又找了彆的借口離開,去探索建築內的其他角落。
餐廳儘頭的房間除了化妝間之外,還有幾個包廂,是給新人雙方長輩預備的。
薑洄仗著身份進去看過幾眼,都挺正常的,符合汙染區內居民的刻板印象。
簡單點說,就是一個個機械地在那吃東西,在有人推門進來後,會集體扭頭注視,直到對方離開,或者激怒他們。
薑洄當然不會激怒對方,非常從容的全身而退,就這樣很快檢查完了所有包廂。
至此,薑洄查看完了所有自家租賃的場地,依舊一無所獲。
“看來問題不在我們這邊。”
薑洄看著樓梯下掛著“雜物間”的房間,直覺裡麵或許會有什麼東西。
既然如此,那就進去看看吧。
薑洄左右看看沒人,一把擰開並沒上鎖的門把手,一個閃身鑽了進去。
狹窄逼仄的樓梯間內,一塊紅色的蓋頭靜靜漂浮在半空中,微微上下晃動著,就好像——裡麵有個看不見的人,正在蓋頭下凝視著薑洄,凝視著這個擅自闖入它領地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