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林冉發現王可護士對她好像有點意見。
剛住院那兩天,王護士臉上總是帶著笑,也愛跟劉叔張梧他們閒聊幾句,碰見林冉時也是笑臉相迎,互相打個招呼。
可是這兩天,王護士總是裝作視而不見,麵對她們的攀談也像沒聽見似的,做完自己的事就走了。
而且,有好幾次,她都感覺王可似乎在偷看她,可當她望過去時,對方又匆忙轉移開視線。
最奇怪的是,有次傅臨菱來探望張梧,碰到了王可,王可也沒有跟往常那樣開心地打招呼。
“王護士這是怎麼了?我們是不是哪裡惹到她了?”林冉忍不住問。
“過兩天就是咱們結婚的日子了,你還有空擔心彆人?”傅臨菱垂眸看著她。
林冉恍然一驚:“這麼快?”
“快嗎?”傅臨菱還覺得太慢了。
“還不快嗎?感覺我們什麼都沒準備。”
因為張梧住院的事,林冉也幾乎是一直陪在醫院裡,很多事就顧不上了。
“可能還得等我媽出院後,才能搬家。”林冉說。
“這個事不急,我家就在那裡,跑不了的。”傅臨菱說。
林冉哧地一聲笑了,又問:“你那邊的親戚來的多嗎?”
“可能就兩三家。”傅臨菱說。
“我這邊大概也隻有五六家吧,劉叔本來邀請了他家的親戚,來參加他們婚禮,我讓他通知一聲取消了。”林冉說。
“嗯,人少點好一些。”傅臨菱有些招架不住大場麵,但林冉肯定是沒問題的,“我還以為你會想要舉辦個隆重的婚禮。”
“我才不想,以前當連芳的伴娘,給我累個半死,新娘更慘,看得我毫無期待了。”林冉直搖頭。
傅臨菱淺淺一笑。
林冉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對了,你爸媽他們也是後天到嗎?”
“嗯,她們帶著親戚一起過來。”
林冉撓撓頭:“沒想到,我第一次見家長,竟然就是在婚宴上。”
“沒事,我爸媽第一次見兒媳婦,也是在婚宴上,你們打平了。”
“這也叫打平?”林冉好笑道,頓了頓,哼哼一聲,“怎麼是兒媳婦呢?怎麼著也是個女婿吧,丈母娘見女婿,越見越喜歡。”
“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也太沒有原則了吧。”林冉打趣道。
“我的原則就是妻管嚴。”
王可去上廁所,看見這兩人站在走廊儘頭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林冉笑得低下了頭,傅醫生則一直看著林冉,看不清臉上的神情,但從那放鬆的姿態和嘴角的弧度上可以判斷出來,傅醫生此刻很開心。
她氣鼓鼓地回到護士站,旁邊的同事衝她擠擠眼:“我剛剛看到傅醫生來了,你怎麼不找她?”
“找什麼找,不找了。”王可鬱悶不已。
“怎麼了?又吃閉門羹了?彆想不開啦,傅醫生就是個遲鈍的人,你要不跟她直說,她估計永遠也不會明白的。”
“遲鈍?她才不遲鈍呢。”王可氣道。
遲鈍隻是對她們這些無所謂的人,要真碰上在意的人了,就跟那孔雀似的不停開屏呢!
張梧在婚宴前一天辦理了出院,病房裡好些人都祝賀她,老劉帶著張梧先行離開,林冉在後麵收拾東西。
這時,門口一個外賣員喊道:“張梧女士,是哪位?”
“怎麼了?”林冉走上前問。
外賣員以為是她,便把鮮花遞給她:“麻煩簽收一下。”
林冉雲裡霧裡地簽了名,還以為是張梧背地裡還有追求者,拿著單子看了一眼。
原來是傅臨菱下的單。
她坐進車裡,將花交給張梧。
“喲,你上哪搞的花?”張梧驚喜道。
“傅醫生送你的。”
“天呐!”張梧立馬笑了起來,回頭跟老劉說道,“你看看你,還沒人家小傅懂事,這女婿我是越看越喜歡。”
林冉一個急停,糾正道:“是兒媳。”
張梧淺看她一眼,嫌棄地撇撇嘴。
“媽,你傷了我的自尊心。”
“有本事你再長高個幾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