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誌浩:“這是規矩。”
黎楓:“解了皮帶,我褲子要是掉下來怎麼辦?”
梁誌浩:“......”
“噗嗤”,旁邊一個男實習警忍不住笑了出來。
雖是這樣問,但黎楓還是配合地把皮帶和鞋帶都解了下來。
梁誌浩帶黎楓到審訊室就離開了。黎楓獨自在審訊室坐了快半個小時,因為清楚自己沒乾違法的事,所以剛開始黎楓心情還是很平和的。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地,黎楓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他第一次進審訊室,但他知道自己這麼被晾著,不是因為警察們太忙,把他忘了,而是他們把他當成犯罪嫌疑人,在試圖突破他的心理防線。
他是被牽扯進什麼案子裡了嗎?
黎楓低頭默默地把自己最近十年做過的事都複盤了一遍,再次確定自己沒做違法的事後,他慢慢恢複平靜,甚至有閒心猜測旁邊那塊單向透視玻璃後麵有幾個警察在觀察他?
東城分局局長陳海平雙手背後,銳利的雙眼透過單向透視玻璃,默默地把黎楓的表情變化儘收眼底:這小子要是凶手的話,這案子就難破了!
祁衡屹從Y省回來,在路上就聽說找到了一個嫌疑人,出了高鐵站就直奔分局。回到了分局,得知嫌疑人已經在審訊室,說道:“我來審。”
“哢”
審訊室的門終於開了。
黎楓獨自無所事事地坐了半個小時,愣是坐困了,門開的時候,他耷拉著眼皮,無意識地看向門口,進來了兩個警察,走在前麵的那個,身材高大挺拔,五官剛毅俊朗,表情冷峻。黎楓眯了眯發困的雙眼,這位警官看著......有點眼熟。
許均博收斂起所有表情,拿著筆記本電腦坐下,看向還站著的祁衡屹,用眼神示意:祁隊,可以開始了。
卻看到自家隊長直直地看著“嫌疑人”,冷峻的臉又冷了兩分,一般的罪犯看到祁隊這表情,早就嚇得心顫了。
可是坐在對麵的“嫌疑人”直視著他家祁隊,遲疑地開口:“警官,我是不是見過你,感覺你好眼熟啊,你是我之前的患者嗎?”
許均博眼角抽了抽,真是開了眼了,居然有“嫌犯”敢搭訕祁隊,還是在審訊室!
而審訊室外的監控室裡,站在陳海平周圍的幾個警察也覺得黎楓是在搭訕他們祁隊,站在這麼嚴肅的地方,不能笑,隻好拚命掐大腿。
祁衡屹看著明顯已經不記得他了的黎楓,對許均博道:“這次審訊我回避。”
許均博眼裡寫著三個問號:???
剛和祁衡屹一起回來,這會也來到監控室的齊嘉俊不解道:“嫌疑人又不是祁隊的近親屬,或有什麼利害關係,祁隊為什麼要回避啊?”
下一秒就聽到祁衡屹對黎楓說:“我不是你的患者,我是你老公。”
祁衡屹說完,轉頭對許均博說:“我讓梁誌浩進來替我。”
許均博表情管理徹底失敗,祁隊你再說一遍,你是他的什麼?
老公???!!!
陳海平這個領導是知道祁衡屹領證了的消息的,但沒見過和他領證的人,環視了一圈身邊的下屬,“你們支隊長的老公貌似不認識他,他這婚是怎麼結的?”
以齊嘉俊為首的幾個警員:“我們祁隊居然已婚?他什麼時候結的婚啊?”
黎楓剛問完那句你是我的患者嗎,就已經想起祁衡屹是誰了,他那個閃婚老公。
當時第一次見麵即領證,領完證祁衡屹就沒出現過了,他緊接著出國進修。他和祁衡屹本來就不認識,又大半年沒見過,也沒聯係過,一忙起來就忘了他了。
不過,他不是祁遠鬆的兒子,富三代嗎,怎麼變成警察了?
黎楓一臉疑惑地看著被祁衡屹“砰”地關上的門。
而許均博則是一臉複雜地看著黎楓,這居然是祁隊的已婚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