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閔從懷裡掏出來了銀錢,放在了桌子上,抬腳就追了上去,邊走邊對著餘卿問道:“少爺,今天見到的劉善於他們,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好人,您為什麼要專門置辦了這麼一身行頭,去赴約呢?”
這些人在他家少爺進門的時候,那眼中的輕蔑毫不掩飾,更是在看到他腰間的玉佩的時候,才微微地變了臉色。
這玉佩是他家少爺被冊封世子的時候,皇上賞賜的。當初這東西是被人給拿走了,在周大人把人給處理了之後,才把玉佩給送了回來。說是貴重的物品讓他們好好好地保存。
而今天出門的時候,少爺又專門拿出來帶在了身上。
餘卿清雋的側臉微微地一轉,淡淡地掃了一眼宋閔道:“這個玉佩可是一個好東西,隻有被冊封了世子之後才能擁有這玉佩。就是宇文竹他爹位高權重的,也沒有這象征身份的玉佩。”
說到這裡,他的手指放在玉佩上慢慢地摩挲,嘴角掠起一個淡淡的笑意:“我就是要告訴劉善於他們,我是皇族的人,他們想要合作的話好處不斷,想要對我下手,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做生意的話,就是從騙人和被騙中成長,要不然的話,誰一開始就有那麼多的本錢?”
他說完這之後,頭也不回地朝著家裡走去。
一走進家門口,就聽到薑茵的聲音:“瓊兒。”
薑茵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提著燈籠站在院子裡,在看到餘卿的時候,這才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餘卿,確定他沒事,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道:“趕緊地回去休息吧,現在已經很遲了。等明天送婉兒和複兒去書院。那邊我也都打好關係了。”
餘卿微微地點頭,對著薑茵微微地行禮:“母親也早點休息,不要太操勞了。”
薑茵點頭,看著餘卿的背影,這孩子才十三歲,是她看著長大的,在老侯爺和侯爺還在的時候,也是一個孩子。這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裡,竟然逼迫他成為一個能夠擔起這個家重擔的人。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沒用,要是她能夠和她夫君宇文拓一樣,就好了。瓊兒這孩子也不會這麼難了。
餘卿不知道薑茵想的是什麼,隻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醒來,簡單地穿上了衣服,就讓宋閔去準備了馬車。
今天他要送兩個孩子去清輝書院。他相信經過昨天的事情,宇文婉和宇文複絕對不可能受到任何的欺負和不公平的待遇。
餘卿坐在了馬車上,就開始閉目養神,腦子裡卻思考著如何才能把冰給製作出來。
海城的氣候炎熱,夏天更是帶著潮濕。要是能夠有冰塊的話,可能會更加好過一點,隻是冰塊他隻記得是硝石製冰,但是這種東西製作出來的冰塊是不能吃,還有一定的毒性。
還一個就是他現在沒辦法大規模地製作。
他還要多想想辦法才行。
清輝書院不愧是海城最大的書院,四個大字帶著淡淡的金光。不時地有學子從門口走過,在看到餘卿他們之後,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餘卿從馬車上下來,宇文婉也踩著腳踏走了下來,看著清輝書院的牌坊,臉上忍不住地有一抹激動的神色。
宇文複的臉上則是帶著複雜的情緒,好半晌他對著餘卿有些哀求地道:“大哥,能不能不去讀書啊?我在燕京城的時候,一看書就覺得困,整天被夫子罰。”
他實在不想讀書,前幾天他還在外麵愉快地玩耍呢?怎麼現在就這麼倒黴地開始讀書了呢?
練武他不香嗎?
一個年輕的學子,看著比餘卿大了一兩歲的模樣,他在看到人的瞬間,就笑著迎了上來,對著三人微微地拱手道:“小公子可是宇文瓊?”
餘卿微微地頷首,然後對著人道:“你就是劉善於的那個喜歡讀書的兒子劉高進?”
劉高進一聽這話,頓時笑了起來,他對著人點頭道:“是的,小公子,我父親讓我在這裡等著你。”
說著他轉頭對著餘卿解釋道:“這清輝書院是清輝老大人一手創辦的,他早年的時候在京城當官,後來年紀大了就歸鄉了,看著海城學子求學困難,這才辦理了清風書院。”
“清風書院禁止打架鬥毆,禁止……”
他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有一個身穿破破爛爛衣服的人,被另外幾個人一腳踹倒在了餘卿他們的眼前。